此刻,我的心头猛然一紧。
何梦是个好女孩儿,我们两个人曾经还是同桌。
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何梦,你跟你老公之间关系怎么样?有孩子了吗?现在过得幸福吗?”
何梦听到我的问题,苦笑一下。
“孩子还没有。他对我挺好的,蛮幸福的。”
足疗总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何梦表现的一直淡淡的,我也不想再追问什么。
其实从她的表现也能看出来。她现在过得好像不是很幸福。
我也不想再深问。只是跟她留了联系方式,告诉她,倘若遇到什么事儿,可以随时找我。千万别做极端的事情。
足疗结束,何梦离开。钱金龙又说自己最近上火,想要再加个拔罐。
服务她的那位女技师留下了。
等到何梦,拎着小手提箱离开房间之后。
另外一位女技师,才慢慢的跟我们八卦。
“何梦是你们的朋友啊。刚才听你们说话,你们好像挺熟悉。”
剩下的这位女技师,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人小小的个头不高,长得很瘦。看起来不像是北方人,口音也有那么一点儿川地的口音。
我轻轻点头。
“嗯,我们是老乡,还是初中同学!”
这个女技师跟我们八卦。
“何梦啊!日子过得挺不如意的。
她今年才21,多好的年纪呀!在我们洗浴中心算是年纪特小的。
可是,就因为脸上那块儿胎记。总是被人退钟。
有的人斯文一些,也就是挥挥手让她出去说换一个。
有一些人没什么钱就喜欢装逼。说话更是不正经。指着何梦的鼻子就开始骂。骂的别提多难听了。
他们说什么,何梦长这个鬼样子还想出来卖。
还说,要是让何梦给他们服务,那都需要何梦给他们钱。
何梦在我们洗浴中心。两三天上不了一个钟。搞得我们经理几次三番都想辞退她。
要不是其他的小姐妹替她求情,何梦现在,早就干不下去了。”
闻言,我的心中也有几分苦涩。
“其实何梦长得也不丑啊!就是有块儿胎记呗!”
那个女技师说。
“对呗!听说现在那种胎记可以做手术打掉的。
只是她脸上的胎记太大。估计打掉之后也要留点疤。
要不然这小姑娘多漂亮啊。人也文文静静的。身材也不错,就可惜毁在了那张脸上。”
女技师还告诉我们。
“听说她当初在南方的厂子里上班儿。也是总受欺负。只有她老公一个人为她出头。
后来,何梦家里好像欠了点儿钱。是那个董军替她家还的债。何梦也就被娘家人逼着,嫁给了这个董军。
我倒是见过董军一次,50多岁的年纪。一直是个老光棍儿,一辈子没结过婚。
那老头儿个头儿不高,人长得不算丑吧!就是太老点。
但是他对何梦好像还不错。经常来洗浴中心给何梦送饭。对我们这些小姐妹儿也是点头哈腰的。总是说好话,让我们帮忙照顾一下何梦。”
钱金龙听到女技师的话,也开口对我说道。
“董军那个人我接触过几次。
他是开铲车的嘛!就在东边儿那个大桥的工地干活。
他开铲车技术还算不错。每个月赚八九千。人挺踏实的,不抽烟,不喝酒,不嫖娼。
大家都管他叫老董。说他这人贼实在,挺可交的。”
听到钱金龙和面前的女技师的话。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一些。
何梦命确实苦,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只是毁在了一张脸皮上。
虽说她老公年纪大一些,估计也不能生育了。但只要那男人踏踏实实的对何梦好,日子好像也能凑合过下去。
钱金龙拔完罐儿,女技师准备离开。
我开口问那个女技师。
“想要给你们打小费,应该怎么打呀?”
女技师道。
“一会儿下楼结账时,跟前台说一声就行。”
闻言,我轻声道了一句谢,便让女技师离开。
我和钱金龙又在包房躺了一会儿,喝了壶茶。
等彻底休息好后,我们两个人去换衣间,换上了新买的衣服,然后去前台结账。
付钱的时候,我特意交代。给何梦5000块钱小费。
此刻,前台的那个女收银员,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傻逼。
离开洗浴中心后,刚刚走到大门口。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袁琥珀的电话。
“喂,林涛,你在哪儿呢?我朋友出事儿了。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一趟?”
“什么朋友啊?”我挑眉发问。
袁琥珀在电话里头着急的说道。
“就是我上一次跟你说,买了一栋凶宅的那个朋友。
她爸爸死在房子里头。”
闻言,我立刻答应下来。
“把你地址给我吧,我过去找你。”
袁琥珀告诉了我一个小区的地址。这并不是袁家,想必应该是她那个朋友的家中。
挂断电话后,钱金龙说自己想要回去睡觉,就不同我一起了。
我一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袁琥珀告诉我的地址处。
没一会儿的功夫,出租车开到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
我按照地址坐上电梯。
没一会儿的功夫来到八楼。
下了电梯后,我走到801号房间门口按下门铃。
也就过了十几秒钟。房门便被人打开。
给我开门的正是袁琥珀。
“林涛,你终于来了。”
袁琥珀帮我拿拖鞋。
进屋后,我便看到一个30岁左右,穿着粉色小香风套装。留着齐肩长发的女孩儿坐在沙发上哭。
袁琥珀指着那女孩儿给我介绍。
“这就是我闺蜜。叫叶小小。
就是她家买了一套凶宅。周天晚上,小小的父亲也死在那套凶宅里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叶小小的双眼已经哭的肿成了核桃。
她说话抽抽搭搭,脸上的妆全都哭花了,看起来像是个花脸猫。
“都怪我……是我害死了我爸。
我……我不活了。我就是个害人精。”
叶小小哭的肝肠寸断。袁琥珀把她搂在怀中。
“小小,这事儿也不怪你,咱们谁也不知道那别墅这么凶。
林涛是我朋友,他很厉害的。她一定能帮你把那间别墅洗干净。你千万别再难受了!”
闻言,我微微皱眉,然后我开口询问道。
“叶小姐,你有关于那栋别墅的资料么?
听说,那房子好像已经死过七八个人了!
这么猛的凶宅,里头定然有猛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