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涛,干什么呢?出来陪我喝点儿酒呗!”
“怎么了?可以呀,你在哪儿呢?”
我听着电话那头小赵警官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大好。
小赵警官慢慢说。
“我这也是刚下班儿。刚从医院出来。我现在就在医院对面儿的一家炒菜馆。
林大师,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陪我吃一顿吧。”
挂断电话后,我赶紧穿好衣服。然后急急忙忙冲出家门,来到了医院对面的那个炒菜馆。
等我赶到炒菜馆内,看到小赵警官那一张憔悴的脸。我才发觉他好像心事重重的。
他坐在角落的一张小桌旁,桌上摆着两瓶未动的啤酒和几碟小菜。灯光昏黄,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底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走过去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小赵?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他叹了口气,拿起酒瓶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仿佛是要借酒消愁。
“林涛,你知道吗?今天我去医院看我师傅,大夫跟我说。我师傅是心梗。血管被堵住了,挺严重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大夫说我师父情况的时候,我就觉得挺难受。
我大学一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就跟在师傅的身边。师傅对我挺好的,他还没退休,还这么年轻。怎么说梗住就梗住了呢?”
说到这里,小赵警官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用力眨了眨眼,将即将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别太难过了,小赵。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你师傅一定会没事的。而且,有你在他身边,他也会更有力量与病魔抗争的。”
小赵警官点了点头,但神色依然凝重。他再次拿起酒瓶,却发现已经空了。我示意服务员再拿两瓶上来,然后我们默默地举杯对饮,似乎都想借这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师傅的病情而担忧。这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是多么的坚韧而又脆弱。
此刻,小赵又慢悠悠的跟我说。
“我记得,我刚刚入行的时候,师傅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师傅说那个故事是他从小听到大。是他们老家一直流传的一个小传说。
现在仔细想一想。我刚刚入行的那天,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什么小传说呀?”我一边喝着酒,一边不经意的询问。
小赵眼皮微微垂下。然后缓缓开口跟我说。
“我记得那时我刚刚入行,好像也是这么一天,师傅请我吃饭。
我们两个人喝的有点儿多,然后师傅就晕晕乎乎的给我讲了这个故事。
师傅说,早年间有这么一种妖精,这种妖精叫三串子狐。又叫貔子精。
这种妖精。是狐狸精和黄皮子串着生出来的小杂种。
这种三串子狐特别的坏,心眼儿特别的多,喜欢祸害百姓。还喜欢喝人血,吃生肉。
有这么一户农家。农家里有一家四口。
是一个寡妇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生活。
这三个孩子,头两个孩子生两个小姑娘。大闺女十四五岁的样子吧。名字叫门锁。二闺女十一二岁,名字叫门鼻儿。老三是个儿子,那年也就四五岁的模样,名字叫擀面杖。
有一年秋天,家里面收成不错。所以寡妇就蒸了好多大白馒头,准备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回娘家,想要看自己的老母亲。
这个寡妇临走之前呢,还特意嘱咐自己的两个女儿。
她跟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带着小儿子回娘家,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还让两个女儿在家好好的开门儿。千万不要偷偷跑出去玩儿。也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两个小姑娘满口答应,拍着胸脯跟母亲保证,一定会看好家,等母亲回来。
寡妇这才安心地带着小儿子走了。
可谁曾想,这寡妇前脚刚走,那三串子狐后脚就来了。
它变成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拄着一根破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农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用苍老的声音喊道:“门锁、门鼻儿,快开门呐,奶奶迷路了,又冷又饿,想在你们家讨口饭吃。”
大闺女门锁听了,刚要开门,却被二闺女门鼻儿拉住了。
门鼻儿悄悄跟门锁说:“咱娘走的时候说了,不让咱给陌生人开门,咱还是别开了。”
门锁听了觉得有理,便对着门外喊道:“老奶奶,我们家大人都不在,没法招待您,您去别家看看吧。”
三串子狐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好孩子,奶奶知道你们害怕,奶奶不走大门,奶奶从墙头跳进去,你们给奶奶留扇后窗开着就行。”
两个女孩儿记着母亲临走前说的话,还是不肯给三串子狐开门。
那妖精在门口守了1天1夜。看到两个女孩儿都不肯给自己开门。妖怪只能悻悻的离去。
与此同时,寡妇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拎着一筐大白馒头也上了路。
这娘俩走了1天1夜,是又饿又累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