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秀眉深锁的宋凝冰,有所反应和动作。
一阵电话铃声,立刻便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江辰心头。
而且这电话江辰还不敢不接,毕竟知道自己号码的人为数不多。
没什么大事,也不会轻易打扰。
“江神医,您在哪?
不好了,出大事了,快来医药协会,姜会长将人给治死了。
现在他们要逼迫姜会长以死谢罪,我们快要挡不住了。”
腾身而起刚接起电话,手机内立刻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以及一名医药协会成员,急切的求救声。
“我马上过去,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见宋凝冰已然起身出门,眉心紧蹙的江辰也赶紧跟了出去,并凝声问道。
虽然姜韵诗的医术,在中医界。
即便不说是冠绝天下,但除了自己。
江辰相信,即便是纵观整个华夏,也绝对算得上名列前茅。
如此重大的事故,确实远超江辰预料。
但还不等对方回答,通话已然戛然而止。
等江辰再回拨电话时,对面却已然提示关机,而且姜韵诗的电话也始终无人接听。
“福伯,备车。”
从师兄极其罕见的沉重面色,以及略显沉重呼吸声中。
宋凝冰便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
所以不等他开口,便已然率先给福伯拨去了电话。
在江辰收起手机,感激看向宋凝冰的同时。
她却已然神情冷淡的在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很快,一辆崭新的别克商务便已经停在了门口。
江辰也顾不得多说什么,立刻便钻进车内呼啸而去。
等江辰道谢下车,一个闪身冲进医药协会时。
姜韵诗以及十几名医药协会成员,已然被十几名彪形大汉五花大绑了起来。
还有十几名身着各式名贵服饰,穿金戴银的男男女女女。
此时正围在一名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形如尸体的八旬老者身边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是对方有所顾忌?还是因为悲伤过度,没来得及顾及?
好在此时对方还没对姜韵诗等人下手,否则江辰还真得遗憾终身。
见师妹正神情恍惚,卷缩在角落低声抽泣,江辰更是瞬间忍不住一阵心如刀绞。
忽然冲进来,并快步想要冲向师妹的江辰,立刻便引起了十余名保镖的警惕。
“站住,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在快速严阵以待挡住江辰前进步伐的同时,其中一名领头的鹰钩鼻立刻怒喝道。
“师兄,我……。”
身为医者,不能救死扶伤,反而害人性命。
身为师妹和未婚妻,却不能为师兄操持好一切,反而屡屡为他徒增麻烦。
所以抬头一见师兄的姜韵诗,脸上刚浮现出一丝惊喜。
瞬间又在满心的羞愧低头中,彻底烟消云散。
“别怕,有师兄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向师妹投去鼓励目光的江辰,面带微笑,言辞坚定的柔声安慰道。
“混蛋,你他妈是瞎了眼吗?现在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你以为是我们想伤害她?那谁还我父亲命来?”
闻言怒火中烧的一名西装革履中年男子,顿时冲到江辰面前,气得浑身颤抖怒吼道。
虽然中年男子几度想要朝江辰抬手,但每次还是均强压了下去。
足见他也确实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江辰悬着的心,也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至少师妹现在是安全的,而且对方为人不差,或许还有周旋的机会。
“我虽然无法求您大度,大道理,您肯定也懂。
但我也是一名医者,还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和检查下您父亲身体,再做决断。
您放心,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绝不逃避。”
既然对方并非无理取闹,江辰自然也要以礼相待。
所以在深深一鞠躬后,立刻态度诚恳道。
“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
既然本神医已经检查过了,那就绝不会有错。
除了浪费时间,毫无益处,难道你,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还不等中年男子做出决断,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白大褂中年男子。
在走向江辰的同时,带着不屑的冷嗤道。
虽然对方的人,并没有要解答江辰疑问的意思。
但医药协会的人,却立刻七嘴八舌的说明了一切。
纵然事实就是事实,江辰纵是华佗在世,也解决不了什么。
但,至少,江辰的医术和身手,也确实远超在场所有人。
唯有他,此时还可能有办法救大家。
也直到此时,江辰才得知,死者名叫钱长峰,来自楚南省城。
因为长年每天腹痛,四处求医无果,听闻姜韵诗和楚宁小医都美名后。
这才不惜花费重金,并不远数百里前来楚宁求医问药。
在姜韵诗到来之前,楚宁已有多名名医为钱长峰诊过脉。
之后姜韵诗也仔细通过各种手段,对钱长峰做过详细检查。
除了湿气较重外,均未发现异常。
而且钱长峰之前,也曾多次前往全国各大医院做过全面检查。
但直到现在,依旧连病因都还是个谜。
所以经过慎重考虑,姜韵诗打算先从已然可以肯定的湿气过重开始下手。
只不过,本来还能走能跳的钱长峰,在经过姜韵诗的简单针灸去湿后。
非但情况不见好,反正直接倒在了最后的拔罐床上。
而且直到最后呼吸完全停止,钱长峰从表面看上去,均未有任何异样。
毫不夸张的说,直到现在,姜韵诗等楚宁一众名医都还是懵的。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再简单平常不过的针灸和拔火罐而已。
怎么就闹出人命了?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明白事情缘由的江辰,心中也是诧异不已。
毕竟,师妹的医术,江辰还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请问您又是哪位?怎么就这么自信,认定你的判断不会有误?”
又见中年男子言之凿凿,江辰在眉间深锁打量一眼死者后,狐疑问道。
“你还没资格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知道,经过我诊断的病人,绝不会有错。
而且在场任何能称之为医者的人,都不敢有半点异议,你们说是吧?”
在满是不屑的白了一眼江辰后,中年男子一脸得意的目光,扫向垂头丧气姜韵诗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