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私,是我卑鄙,但我也是没办法,你要是不愿意帮忙,我就自己来!”
韩芳走得坚决,没过多久,画扇跑着追上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小姐,奴婢明白您的难处,只要您想做的,奴婢也会帮您一起做!”
听了这话,韩芳一时惊愕,自己父亲,养育了她十几载,竟比不上这一个小小丫头片子。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
画扇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你放宽心,这办法绝不会让孩子有生命危险。”
只不过是生场大病罢了,以后她当家做主,必定会给那孩子补偿回来。
“婶娘,要是被察觉了……”
“要是被察觉,那便是我彻底让文轩侯府铲除,娘失去靠山,也会被爹爹处决。”
“但能痛痛快快死去,总好过受那千刀万剐之苦!”
“夫人……世子殿下到了。”
连着陪了那位韩芳三天,林鸿涛这才抽出空来看看绛莺。
那时,绛莺正逗着小童汐玩,她最近事情多,好久没和小童汐这么悠闲地玩耍了。
“小童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林鸿涛从绛莺手里接过孩子,逗弄了一会儿,一副温馨的画面自然而然地展现出来。
“一切都好,身体结实得很。”
绛莺对女儿没啥特别的要求,只要人品端正不害人,再加上身体健康就行。
“这样就太好了,对了,这几天,谢师宴的准备怎么样了?”
其实林鸿涛也想问问绛莺的近况,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他对绛莺确实有几分喜欢,只是自己身为主子,绛莺是仆人,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总不太好听。
他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仆人牵动了自己的心呢?
除了上次那事,现在看来户部尚书跟韩芳也安分了不少,留下她们,对朝廷上也是个小助力。
与其天天想着怎么安抚魏家父女,倒不如表面宠着她们。
现在也算频繁去探望了,如果一两个月后,韩芳还没怀上,他就有理由不再去看她了。
韩芳不过也只是想要点宠爱,小姑娘的心思,不必要计较太多。
“各个方面我都已经吩咐了下去,我还让人把旧金器熔了重做,也算为侯府省点开销。”
绛莺这么做可不是真心为了侯府,她就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功劳。
“但我最近突然发现,有些跟随侯府很多年的老仆人,做的还是那些粗重的活。”
“他们都年纪大了,可能也干不动了,我就想,要么开恩让他们离开府里,要么提升一下,去做轻松些的工作。”
“这样也能显得咱们侯府仁义。现在侯爷和您二位都在朝为官,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说我们侯府刻薄无情。”
绛莺已经打算查一查府里的老人了,不管林鸿涛同不同意,她都要行动。
现在只是提前给林鸿涛打个预防针,万一将来真的有人发现她和一些老仆关系密切,她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林鸿涛没想到绛莺考虑得这么周到,闻言连忙点头同意。
“这样很好,你有这份心思,尽管去做。”
绛莺笑着答应,随后靠在林鸿涛的膝盖上,她知道林鸿涛最喜欢她这个样子。
“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咯咯笑的小童汐突然哭闹起来,绛莺猛地坐起来,从一脸不知所措的林鸿涛手中接过孩子。
孩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对,身上也很干爽,绛莺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当是孩子饿了。
“奶娘,带小姐先下去吧。”
话不能说得太直接,绛莺这么一说,奶娘也明白了,抱着小童汐离开了。
“今天,我就留在这儿过夜……”
林鸿涛贪恋绛莺的温柔,这几天在韩芳那儿都是穿着衣服睡觉,实在是想念极了。
两人一起做了不少疯狂的事,尽管林鸿涛那时喝醉了,但就连当时的夜风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回味无穷。
天色还未暗,想必这又会是另一种风情。
想到这儿,林鸿涛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拉起绛莺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今天林鸿涛似乎换了新香囊,绛莺离得近,一闻之下,不由感到万分害羞。
“这还是大白天的呢……您怎么就……”
只听见林鸿涛轻声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许挑衅意味,扫过绛莺。
“白天就不行吗?绛莺可别忘了,在楚王府那时候……”
那天,绛莺随着符婉容回到楚王府去探亲。
同样是大白天,墙那边的丫鬟们正在为符婉容整理房间。
而墙这边,绛莺正与林鸿涛沉浸在爱河之中。
林鸿涛微眯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曾诱惑我,怎么,现在成了如夫人就看不上我了吗?”
绛莺假装害羞,接着鼓足勇气贴近林鸿涛,说道:“奴婢,如今求之不得呢!”
两人间流转着灼热的呼吸,渐渐地,连谁在呼吸都分不清了。
“爷~”
娇滴滴地呼唤一声,绛莺眼神迷离,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满含春色,让人难以拒绝。
她的右手食指伸出,眼神下意识地一垂,随即勾住了林鸿涛的腰。
轻轻一拉,仿佛连林鸿涛的灵魂都被牵走了。
一个眼神交汇,万千言语尽在不言中。
刚拉着人朝着屋内走了两步,一声刺耳的喊叫,把所有旖旎氛围一扫而空。
“如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奶娘这一喊,吓得绛莺赶紧正色,整理好衣衫,摆出端庄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