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稀罕管你的事,但是你把所有的责任都往江念身上推这就很过分。慕南辞,你搞搞清楚,你老婆,你孩子他妈是江念,不是顾汐汐!”
“这些年,你把江念当成过妻子吗?”
孟月要把江念这些年的委屈都给说出来。
“江念,当初结婚是你点头的。做家庭主妇也是你愿意的,后边你出来工作,谁拦着你了?”
慕南辞眯着眼,眼神犀利如刀。
甚至江念现在还是他公司里的秘书长。
“你没有拦着我,我也的确是沾了你的光。慕南辞,就像孟月说的,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江念嗓音嘶哑。
本来彻底绝望的她,是不想跟慕南辞质问这些的。
可是,人的情绪被触发总是在那么一瞬间。
别人都能意识到她的辛苦,为什么她的枕边人不能呢?
还有她曾经的宝贝儿子,现在还一脸仇意的盯着她。
慕南辞冷漠的开口:“江念,你现在跟一个怨妇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慕南辞那双黑眸蕴现着无尽的冷意。
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江念觉得,她早就已经死在慕南辞的眼神之下。
江念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孟月现在给她出头,是她在孟月的面前抱怨,说了他的不是。
问题,慕南辞好过吗?
她为了焐热慕南辞的心,辛苦的付出,从没有怨言。
他们结婚,没有大办也就算了,甚至连他的助理宋江都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他们对外是隐婚,除了他的家里人和孟月,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包括慕以安的班主任也不知道慕南辞就是慕以安的爸爸。
她辛苦付出五年,哪怕是她参加工作,她也是选他所需要的职业去工作,只为了能帮到他。
可慕南辞这个样子,非但没有体恤她,居然还在这里责怪她?
“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抱怨过,人在做,天在看。难道我没有眼睛,我还看不出来?”孟月很气愤慕南辞这个态度。
她真的很生气,也很不平衡。
江念这些年面对这么一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忍气吞声过来的啊?
慕南辞一记眼刀扫过去,又注视着江念,“江念,你最好是劝劝你的朋友。”
江念知道,慕南辞这是生气了。
她不能让孟月被慕南辞针对,她立马把孟月往外推,“你在外边等等我,我把事情解决完,很快就出来。”
“怕他做什么?大不了……”
“孟月,我不想你被牵连。”
江念打断她的话,紧接着把孟月给推出去。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江念,慕南辞,慕以安三个人。
慕以安耍着脾气,“你不是很维护那个坏女人吗?你还站在这做什么?你赶紧从这儿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会喜欢你!”
“慕以安。”
慕南辞连名带姓的叫住慕以安的名字,他板着一张脸,此刻一双黑眸犀利地盯着慕以安那只被打了石膏的脚。
他跟家里的刘嫂确定过了,慕以安的确是为了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而且一直吵着掏下的鸟蛋要给顾汐汐那只狸花猫吃。
“你太任性了!这幸好是骨折,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慕南辞先是把慕以安给教训一顿。
慕以安倒是很疼慕南辞的话,被训斥一顿后,慕以安低着头,便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还主动承认错误。
“爸爸,安安知错了,安安以后再也不爬树乱来了……”
曾几何时,安安在她面前也是这么的听话。可惜的是,安安现在变了。
安安只听慕南辞和顾汐汐的话,她的话是充耳未闻。
甚至还要骂她,嫌弃她,甚至连带着还要骂她的朋友。
“慕南辞,你要交代他,能不能等会儿?我有事情要跟你谈。”江念掐住掌心,慢慢地抬头看向慕南辞。
江念的声音让慕南辞心底涌现出更多的烦躁,“你要跟我谈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江念,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这是慕南辞的嫌弃,还有他眸底深深的鄙夷跟厌恶。
别人不了解,误会她不是一个好母亲,那她也说不上什么。可是她照顾安安的那几年,慕南辞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推翻了她所有的努力,在他眼里,她算是什么?
“我是不配做一个母亲,顾汐汐配就行了。”
“慕南辞,离婚协议书你趁早签字,我把慕太太的位置腾出来让给顾汐汐。”
“那就最好了!”
最后那几个字,来自慕以安。
江念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慕以安看她的眼神很冷。
就像孟月说的,这个孩子已经养废了。
爸爸妈妈要离婚,孩子居然还要拍手叫好。明明她是亲妈,也不是后妈,从来都没有打过骂过。
江念特别的失望,“放心,我不会耽误顾汐汐成为你的新妈妈。”
“你伤了顾汐汐。”
慕南辞脸上阴沉着,好似笼罩了一层阴霾。
江念喉间好似吞了苦胆一样,“所以呢?你要我给顾汐汐道歉,才会答应跟我离婚?”
离婚协议书她给出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收到他签字的文件。
加上他这会儿提到顾汐汐,这真的很难不叫她认定,他是想要用这点来拿捏她。
“你伤了她,你给她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慕南辞冷冷的开口。
可慕以安却激动起来,“爸爸你说什么?汐汐阿姨受伤了?还是妈妈弄的?”
慕以安的眼神突然变得仇恨起来,“汐汐阿姨在你不在的时候陪伴我很多的时光,那么好的汐汐阿姨,你怎么舍得伤害她呢?我要去看汐汐阿姨,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真的就是一个坏女人!”
“我讨厌你,你伤害了我的汐汐阿姨,你就是因为嫉妒她,你就是嫉妒我对她好!可是好是相互的,汐汐阿姨也对我好。”
“你个坏女人,你对我好过吗?”
慕以安一边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犹如断线的珍珠,甚至他还在强调,“爸爸,我要汐汐阿姨做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