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施秋晴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小白兔,被一只老虎给抓住了。
大爪子没有伤害她,目光里也不凶狠,就是大爪子太有劲了,抓得有点紧,让她有点气闷。
然后施秋晴就醒了。
醒来后还是还是有些气闷,心胸似乎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
这就让她有点奇怪。
怪梦都醒了,咋还会闷呢?
随后施秋晴就发现了什么,因为身上真的有只大爪子,只不过有五根指头,抓得很紧。
有婆娘的男人都会知道,很多人晚上睡觉时总喜欢抓着点什么,才会睡得更踏实。
许承安也有这种习惯,不过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有时候睡醒连自己都忘了。。
“啊!”
她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忙不迭地把大爪子揪出来的同时回首一看,就见到了许承安。
被吵醒的许承安揉了揉眼睛,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他昨晚也做了一个怪梦。
在梦里自己变成了大爪子,抓住了一只小兔子,那小兔子又白又软,滑不溜手的,好玩极了,忍不住想吃,但是觉得太可爱了,又舍不得吃。
“你……”
施秋晴花容失色,正待说什么,却被许承安闪电般地捂住了小嘴,只能瞪大美目看着他。
“嘘!”
许承安竖起一根食指,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数秒之后,外边有脚步声,随后有人砰砰砰地敲门道:“大姐,你咋滴了?”
不用说是施秋玲了。
做完幺妹被施秋晴吐槽小懒猫,她心里不服气,打算今天比平时再起早点,让大姐看看自己是很勤快的人,于是六点半就起床了,比平时提早了半个小时。
然后一直睡到七点,施秋晴那边还没动静,施秋玲在纳闷自己那勤快的大姐今天为啥那么晚起床呢,就听到了惊叫声,生怕她发生了什么事,便过来一探究竟。
施秋晴一看窗口,才发现隔着窗帘都已经能看到天已经亮了。
冬天天亮得比较晚,这会应该七点之后了。
她平时通常六点三刻就会睡醒,生物钟准得很,然而昨晚中医推拿太舒服了,焚的奇楠线香的安心宁神作用又太强大,让她睡得很香,生物钟都因此而推迟了。
幺妹这一敲门,施秋晴顿时慌了,这才明白许承安为什么会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他的听觉尤其灵敏,应该是听到施秋玲走过来了,因为自己刚睡醒被吓得大叫出声。
比起弄清楚许承安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里,还是先应付施秋玲为好。
要是幺妹得知自己和许承安这样子,那以后还怎么见人。
许承安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做恶梦!”
他生怕施秋晴一时间想不出借口,主动替她想了。
随后,许承安便放开了捂住她小嘴的手。
“大姐,你没事吧?”
施秋玲见到房里久久没有动静,口气也变得急了起来,她担心施秋晴在里边摔到头了啥的,会有生命危险。
施秋晴强行定了定神,嗓音依然有些颤抖:“秋玲,我,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恶梦!”
这时的许承安,那只大爪子竟然又趁机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柳腰。
施秋晴气急,掐了他一把,却没敢太用力,不然许承安吃疼叫出声来让幺妹听到可就麻烦大了,到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施秋玲这才放心:“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干嘛了呢!”
“秋玲,你先去厨房那边烧灶火吧,顺便瞧瞧腊肉腌得咋样了,我很快就起床!”
“行,老姐,那我先过去了!”
窗户外的影子随着脚步声远去,施秋晴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脸色又微微一变。
因为房里还有个许承安呢,而且这个男人在背后抱着自己。
施秋晴连忙从他怀里躲开,低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昨晚咋不回去呀?”
许承安笑道:“秋晴,我做完不是给你过来做推拿理疗嘛,做完后都十一点多了,你知道这些手法很费劲的,可把我累得够呛,就想躺下眯会再走,谁知这一眯就眯到现在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他的理由很正当,还把锅甩在了施秋晴身上。
是你没让我回去的,可怪不得我啊!
“我,我睡着了,哪知道你在房里呀!”
施秋晴有点懵,做完理疗过程中她就困得扛不住,对后面发生的事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自然也不知道许承安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许承安理直气壮:“你看看,你在理疗时不用力气都睡过去了,睡到天亮才醒,我这个用了那么多力气睡死了不正常嘛?”
施秋晴人傻了。
许承安满嘴大道理,憨憨的她自然说不过这个男人。
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慌慌张张道:“我,我棉裤呢?”
许承安笑道:“哪个正经人在炕上睡觉会穿棉裤的啊,那不得热死,理疗完我就给你解了!”
啊,羞死人了!
我咋睡得那么死,一点都不知道啊?
尽管身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冬裤,施秋晴还是脸上发烫得厉害。
“这有啥啊,老板睡在大老板娘这不天经地义嘛,睡都睡了,我再眯会!”
许承安打了个呵欠,伸手就去搂施秋晴,却被大媳妇按住了,死活不让他过来。
“不行,秋玲都起床了,你,你得快点走!”施秋晴急急道:“趁她现在在厨房烧火,不然她待会再过来可就糟了!”
在大媳妇的催促下,许承安这才恋恋不舍地爬起。
离开被窝,施秋晴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连贴身的冬裤都没穿,就个大裤衩子。
施秋晴看了一眼,便吓得转过头去。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许承安经常大早上会洗裤衩子了。
因为没有施秋宁这位女大舜疏洪,久而久之就得缺堤。
全副武装后,走到门口,正待打开插销。
“等等……”
施秋晴想起什么,也从炕上爬下来了。
“我先岀去给你瞅眼,秋玲不在院子的话,你再岀去!”
她就怕和许承安这说话的功夫幺妹已经被灶火烧好了,跑到院子里玩鸟,许承安从自己房里岀去岂不得被发现。
其实她多虑了,以许承安的听觉,如果施秋玲在院子里玩鸟的话,肯定逃不过他那对耳朵。
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施秋晴探头探脑的看向院子,空无一人。
她转过头对许承安道:“秋玲还在烧火,你可以岀去了,快点!”
“嗯,那我先回去了,大媳妇,待会见!”
许承安冲着她一笑,这才迅速溜了出去。
施秋晴锁上房门,回到炕上,靠墙抱着双膝,心里乱糟糟的。
自己一个大姑娘,闺房昨晚却被这个男人留宿了,还是自己妹夫。
幸好许承安还算安分,两人之间啥都没有发生。
对了,好像也不是完全安分。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脸烧得厉害,将螓首深深埋进了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