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紧张的模样不似作伪。
朱标皱紧眉头,摇了摇头。
“允熥无事。”
听到这,吕妃顿时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状,朱标开口道:“跟随在母后左右的侍女,当初都是你推荐的。”
听闻此言,吕妃内心咯噔一下。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出奇。
沉默片刻,吕妃突然笑了起来。
朱标眉头紧皱,道:“你笑什么?”
“殿下是不是以为是臣妾致使的?”
“我没有一这样说。”
“你虽然没有这样说,但你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臣妾只怕说什么都没用了。”
“若是殿下觉得是臣妾指使,诛了臣妾就是。”
吕妃跪在地上,神情落寞。
朱标并非残暴之人,况且有又没有铁证。
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杀了吕妃。
“你起来吧,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问问你。”
“这两个人当初是你推荐进来的,若是你指使,另一个也活不成。”
“但这两个人的底细我要知道。”
“陛下有令,要诛了她的九族。”
闻言,吕妃手指一颤。
“你写在纸上吧。”
随后,朱标命人抬出文房四宝。
待吕妃写完后,他当即起身离去。
太子府属官一个个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
“余先生,平常你离殿下最近,可知道怎么回事?”
余叔恭摇了摇头。
“此事恐怕只有陈良知道。”
……
另一边,朱元璋拿着朱标拿来的状纸,当即下令查证缉拿那名侍女的九族。
“标儿,吕妃那边有什么反应?”
朱标摇了摇头。
“吕妃看起来并不知情,那表情不像是作伪。”
随后,朱元璋转而对陈良道:“继续加大侦查力度!”
“重新换一批侍女服饰皇后,此事就由标儿你负责吧。”
发生此事,现在的朱元璋对外人极其不信任。
“儿臣这就去办。”
“还有,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许让更多人知道。”
此时的朱允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这么一落水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良不禁想起那个武皇帝朱厚照。
他就是因落水成疾而死。
“明朝属火,明朝的皇帝都怕水。”
“若是朱允熥挺不过去,必然会发生重大变故,还是早做打算。”
陈良内心思索。
“陛下。”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正是跳水救朱允熥的韩克忠。
此时的韩克忠已经换了套衣服,就是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立了大功啊。”
“记住,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明里咱不赏你什么,暗地里赏你些什么吧。”
“多谢陛下。”
随后,朱元璋将注意力放在朱允熥身上。
朱允熥身为嫡孙,马秀英对其自然十分关注爱护。
无论朱元璋怎么叫他去休息,她都不肯离开。
一旁,韩克忠对陈良低声道:“陈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朝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陈良摇了摇头,道:“此事回头再说。”
“会不会和你要调查的事情有关?”
“有很大可能有关。”
“等回头我将情况详细说与你,此事要保密。”
陈良又是深深一叹。
“原本我并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
“但是现在陛下点名要你加入,只能委屈你了。”
韩克忠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委屈。”
就在这时,只见锦衣卫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陛下,这个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和那个死去的宫女是姊妹。”
听闻此言,朱元璋快步上前。
“你都知道些什么?”
“只要如实回答,咱可以饶你一命。”
面对朱元璋的问话,宫女只是一言不发。
见状,朱元璋冷哼一声。
“陈良,把她带下去,给咱好好问!”
陈良点了点头,随后让锦衣卫将其带至北镇抚司。
陈良韩克忠双双进入北镇抚司内。
一旁蒋瓛不禁低声道:“让他来,妥吗?”
蒋瓛指的自然是韩克忠。
“陛下点名让他参与此事,况且我身上的洪武皇帝令还没有收回去。”
见陈良一再坚持,蒋瓛点了点头。
二人走进北镇抚司内。
“韩兄,关于朱雄英和太子妃常氏的死,陛下现在怀疑是吕家干的好事。”
韩克忠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此事我早已有耳闻,只是毕竟没有证据。”
“看样子,现在陛下正在着手调查了。”
“只是,这个宫女能知道些什么?”
“就算和那个侍女有些关系,也不见得她就知道内情。”
“况且还有另一个在场的侍女。”
“先别管那个侍女了,先问问她再说。”
锦衣卫将其关入诏狱里,二人隔着铁栏杆开始问话。
“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你的九族已经在缉捕中,是逃不掉的。”
“今晚过后,你的族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说出来,可免一死。”
闻言,那名侍女却是笑了一声。
“我的九族都要死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你们这些人戴着高帽子不干人事,动不动就是抄家,流放。”
“要杀就杀了我吧。”
见状,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嘴还挺硬,不行就让锦衣卫上刑吧。”
陈良摇了摇头。
“她九族都没了,上刑没用的。”
“这种人,估计很早就在宫里,一直做宫女,吃了不少苦。”
“你看她心如死灰,用刑也没什么用。”
“那怎么办?总得让她交代,不然我们怎么跟陛下交差?”
陈良并未回应韩克总。
“为什么被诛九族,你应该知道。”
“她为什么突然抱着皇孙跳湖?是否是受人指使?”
“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活命。”
“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让你跟别人一样可以正常生活。”
听闻此言,她又是一身轻笑。
“我的家人都死绝了,我还怎么正常生活?”
“你也不浪费力气在我身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的嘴根本撬不开,二人都不禁犯了难。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