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画廊,赵听涛正在会,沈翊提出要四处看看。
杜城无奈,只能随他去。
杜城也不懂画,看着牌子上的红点问:“这红点是什么意思?”
沈翊回答:“噢,有些画是可以复制的,这红点代表的是交易次数。”
青月有些生气:“这卖的是画,还是身子。”
做旧都不会做旧,也就两三年的画,还能是十年前画的?
她只是不懂西洋画的内容,毕竟她只学过国画,但是画是不是旧画,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尤其是时间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
杜城立刻严肃地看向青月:“什么意思?”
这话可不能乱说,很有可能涉及到案子。
青月没有回答,反而说:“沈翊,仔细看看。”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还是要交给沈翊,他才能具体说出个一二三来。
沈翊本来就发现有些不对,听到她的话,更是看得仔细了,有了方向,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的确有问题。”
“什么问题?”
杜城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啊,哪里有问题?
沈翊开始给他解释:“油画,时间久了,颜料接触空气,会发生一些反应,颜色也有些变化。
这些画,最多也就是这两三年的画,标注的却是从九七到零六年。
而且这些画挂上去就没摘下来过,交易次数却
显示很多。
整个画廊的画,也就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所以说这些年份代表的不是绘画的时间,而是人的出生年份。
交易的也不是这些画,而是人。”
青月不想浪费时间:“杜城,抓人,组织卖淫。”
既然沈翊都确定了,那就没问题了。
杜城有着自己的节奏,青月和沈翊没有多说,按照他的节奏来。
杜城问赵听涛,记得任晓玄么,赵听涛回答说不记得。
杜城就说不记得是吧,那就换个地方。
回到警局,赵听涛还不肯承认:“警察同志们,我也是懂法的,你们不能因为我记忆不好,就抓我啊。”
杜城说:“是因为这个抓你么,说说你的那个画。”
赵听涛没办法,只能说:“我承认我卖过假画。”
杜城又说:“你卖的真的是画吗?”
顿了顿,杜城才接着说:“你卖的不是画,是人,那些时间不是作画时间,是女孩的出生年份。”
沈翊缓缓地说道:“那幅亚威农的少女是毕加索的仿画,毕加索原本想给它命名为罪恶的报酬。
其余画作都是写实派,代表的是成年女性,这幅是立体派,时间是2006年,才十五岁。
你拿她当成商品售卖!”
越说,沈翊越气愤,声音不自觉地加大。
杜城点破他是组织卖淫,但是赵听涛还是不承认,还说他们想象力丰富,他就是一个卖画的
杜城说,是不是,我们按照你的户名单一查就知道。
赵听涛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立刻表示他要坦白从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想立功。
见他老实了,杜城才说这次的目的,说说任晓玄。
赵听涛第一反应就是我没杀她,杜城有点惊讶,问他是怎么知道任晓玄死了。
赵听涛表示她虽然转学了,但是她失踪的消息早就从老师之间传开了。
最近听说七中操场挖出了尸骨,你们又问,他就知道了。
杜城让他说猥亵任晓玄的事情,赵听涛不想说,杜城说她日记里都说了。
赵听涛表示冤枉,他就是喝醉了,在任晓玄作画的时候,从后面想搂住她,握住她的手,教她作画。
这时候有个人呵斥了他一声,吓得他就不敢了,赶紧走了,他真的没做什么。
他还想找出那个人呢,那个人最能证明他什么也没做。
杜城觉得他没问题,只能把方向转向那个男孩。
青月还是不明白,如果那个人是瞿蓝心的话,猥亵的人应该不是她吧,任晓玄日记里用的是“他”不是“她”。
沈翊去找瞿蓝心了,让她帮忙把当年美术组男生都聚集起来,按照任晓玄的日记,让他们画像试试。
果然找出来了,田林就是那个霸凌任晓玄的人。
原因是他误以为任晓玄喜欢的是他,结果不是,让他出了丑,他就报复回去。
但是人却不是他杀的,他也没有找出任晓玄喜欢的男孩是谁。
回到家的沈翊继续翻任晓玄的日记,突然发现,日记有几篇不实,天气都有出入。
比如4月1日那天,任晓玄写的晴天,但是田林说那天下雨,他查了一下天气记录,确实是雨天。
他又找出那些习作,4月1日的那张色调明显偏暗,说明那天确实天气不好。
这说明,任晓玄的日记说谎了,且他特意找出来了,说谎的日记都有一个特点,都描述了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