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是想打探一下李国公的新证据是什么。
这家的将军是老太君夫君手下的亲兵,关系自然不一样。
只是这请帖还没送出去,林夫人就来了。
管家见状又急忙带着林夫人进来。
“你怎么了?”
唐夫人看见姐妹,立刻笑着迎上去。
林夫人脸色却极其难看,快速地给老太君见过礼,开门见山道:“李国公找到了压死李可儿的车夫和马车了。”
“什么?!”
老太君和唐夫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唐夫人急道:“怎么会?咱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怎么偏偏就他找到了?”
林夫人也急的脸色难看:“说的就是呢,我也想不通,我从出事开始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找了,愣是没有一点线索。”
“我怀疑这李国公不会是一开始就将人给藏起来了吧?就等着这个关键时刻来个绝杀?”
唐夫人心中惊慌,就算她再怎么厉害,此刻也要受不住了。
她的丈夫两个儿子都战死了,她现在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是仅剩的女儿了。
现在有人摆明了要弄死她女儿,她如何还能稳得住。
“娘!”
老太君脸色也不好看,但并没有慌张,她在思考。
“就算是找到马车和车夫了又能怎么样?怎么就能将嘉儿的罪名给定下?”
林夫人捂着眼睛道:“因为那车夫是嘉儿的车夫。”
“什么!”
此刻就连老太君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唐夫人更是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里,满脸惨白:“怎么会这样?”
林夫人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头皮一阵真的发麻。
“能确定这个消息吗?”老太君咬牙问道。
林夫人沉重的点头:“林正松说的,这些话还是李国公在朝堂上亲口说的。”
老太君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沙堂加会说的那么笃定,如果压死李可儿的马车夫是嘉儿的车夫,那这盆脏水还真是洗不掉了。
厅堂里陷入了诡异难捱的沉默之中。
没有人开口了,每一个人都感觉头顶笼罩着乌云,人都快要窒息了,甚至是一片绝望。
唐夫人忽然低低的哭了起来,她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了。
“娘,我就这一个女儿了啊,我就这一条命了……”
老太君眼睛一下就红了,嘴唇哆嗦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可怜的儿媳妇。
林夫人抱着唐夫人也跟着落泪:“越溪你坚强一点,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也许还有转机呢,嘉儿那孩子福大命大的,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唐夫人抱着林夫人哭的浑身发抖:“李国公下定决心要害死嘉儿,那个车夫要真是嘉儿的车夫,那这件事真就完了。”
林夫人却道:“不要这样悲观,我们可以去求珩王啊,珩王很在乎嘉儿的。”
唐夫人听了惨烈一笑:“在乎?他更在乎那个国师吧,今天珩王甚至要打我,还让我和娘给那该死的国师道歉。”
“这样的珩王,怎么可能帮嘉儿?就算我们去求,只怕半夜只是换来一顿羞辱和打骂。”
今天亲眼见到了秦斯珩对国师的态度,她哪里敢将希望寄托在珩王身上。
只要珩王不要听信那女人的谗言,来打杀了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林夫人不敢相信:“怎么会?珩王从来对其他女人都是没有好脸的,他只对嘉儿一个与众不同。”
“你们这么多年没在京城不知道,嘉儿这孩子在珩王府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珩王府的人都拿她当主子的。”
“因为珩王,京城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嘉儿,就算有一些小矛盾,那群人也只是敢在背后骂几句。”
“李可儿是李国公女儿,身份高贵吧?可是这几年也没在嘉儿手下占到便宜,这都是珩王给嘉儿撑腰的结果。”
“说实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珩王会对嘉儿那么好。”
林夫人见唐夫人还不相信的样子,她又道:“哎呀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知道嘉儿叫珩王什么吗?”
“什么?”
林夫人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低声道:“嘉儿直呼珩王名讳的。”
唐夫人惊得都忘记了哭:“什么?!”
老太君却忽然想到这两次见面,嘉儿确实张嘴闭嘴秦斯珩的叫,她当时只顾着孙女,并没有太理会这些细枝末节。
现在想来,秦斯珩不正是珩王的名讳?嘉儿这孩子叫的那么自然,若不是平时就那样叫,哪来的这种自然?
林夫人还说:“是真的,而且这孩子从来没有尊称过珩王,这几年一直都是叫珩王名讳,珩王从未因此而责怪过她,这还不是纵容偏爱吗?”
唐夫人犹如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那可是王爷,就算是王妃,也不敢这样直呼王爷名讳啊。
嘉儿怎么敢的?
“你相信我,珩王绝对对嘉儿不一样,咱们现在就去求珩王,珩王一定不会不管的。”
唐夫人受到的冲击一个比一个大,有些迟疑了。
“可是,珩王对那个国师很不一样……”
林夫人拉着唐夫人就要往外走:“哎呀,这种时候了,还管那个国师干什么?救嘉儿要紧啊,行不行的咱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唐夫人心慌的厉害:“你不知道,昨天珩王还亲口说了,不会管嘉儿的事情。”
林夫人:“那是昨天,今天珩王可没有说。”
唐夫人边被拽着往外走,边回头看老太君:“娘?”
她已经彻底慌了神,只能看向自己的主心骨。
老太君缓缓站起身来:“去。”
老太君一个字,唐夫人的心立刻定下来,不再迟疑,快速跟着姐妹往外走。
老太君也跟着去了。
她也觉得应该再去试试。
就冲珩王在他们回来那天,亲自来接他们,还行晚辈礼,老太君就觉得珩王对嘉儿应该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