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温梨儿所料,过了小半日,枭枭就被抱回来了,是太子亲自抱回来的。

    温梨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中他。

    “殿下,枭枭没事吧?”

    晏时叙走上前,轻柔的将孩子放在了她的身旁。

    “没事,他被太平抱去慈宁宫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中途醒来喂了两回奶。刚刚我抱他回来的路上,才醒过来。”

    温梨儿将孩子揽在臂弯里,与他的小脸贴贴。

    好像是没有什么事。

    枭枭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温梨儿俯身凑近他,想听听孩子的语言。

    “砰……”

    枭枭的小拳头,挥舞着给了温梨儿的下巴一爆锤。

    “唔……”

    她痛呼出声,这小家伙的劲儿也太大了些。

    晏时叙见她下巴都红了,心疼不已。

    他俯下身子瞪了儿子一眼,呵斥道:“以后再敢碰到你母亲,父王就打你小屁股。”

    枭枭像是听懂了一般,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就嚎哭了起来。

    这惊天动地的哭声把晏时叙都弄懵了。

    这孩子怎的不讲武德,做错了事还哭。

    温梨儿瞪了太子一眼。

    “殿下,孩子都听得懂的,您别吓他。”

    她将孩子抱在怀中,心疼的柔声安抚:“不哭不哭,爹爹坏,爹爹要是打你的小屁屁,娘亲就打他好不好?别哭了哦,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枭枭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总之,在温梨儿温声细语的轻哄了一刻钟后,他总算抽抽噎噎的不哭了。

    他小脑袋靠在温暖梨儿的怀里,小模样可怜得不行。

    晏时叙一颗老父亲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伸手要去抱抱他。

    可枭枭还记仇呢,见到晏时叙伸来的大手,他一头扎进温梨儿的胸口,两只小手还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裳。

    “噗……啪。”

    下一瞬,他赏了老父亲一个香屁。

    晏时叙:“……”

    温梨儿怔愣了好一会,双肩开始疯狂抖动。

    晏时叙见她强行忍笑的模样,幽幽道:“要笑就笑,别憋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梨儿仰头,笑出猪叫声。

    她笑得胸中一阵颤动,枭枭好奇的抬起脑袋打量她,片刻后,也咧开了小嘴。

    晏时叙真的是被这一对母子笑得没了脾气。

    见温梨儿笑得开怀,他也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委屈她了,孩子被抱走,她应该很害怕吧?

    他上午在德里阁听课,出来时,永泰同他说,孩子被太平抱去了慈宁宫,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他都没来得及用午膳,立马就去慈宁宫了。

    好在,皇祖母并没有要强行留下枭枭的意思。

    晏时叙招了招手,让贺氏过来,将孩子抱下去喂奶。

    他则坐到床边,关心问道:“今日身子如何了?还疼不疼?”

    温梨儿摇头:“已经好多了。”

    她说着张开手臂抱住了晏时叙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

    晏时叙一愣,抬起手轻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别担心。”

    “嗯,妾身知道,殿下肯定会将孩子抱回来的,妾身真的很感激殿下。”

    晏时叙心头柔软,见气氛莫名伤感,他打趣道:“就口头上谢吗?”

    温梨儿歪头思考片刻道:“等妾身坐完月子,就给殿下做里衣,还有……”

    她后面一句说得极小声,晏时叙与她贴一起都没听清楚。

    “梨儿说什么?”

    温梨儿扭捏道:“等妾身坐完月子,就好好伺候殿下,殿下想怎样就怎样。”

    这声音,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

    但这次,晏时叙听清了。

    他闻言,一股热浪疯狂地涌入某处。

    想到两人曾经的欢好,他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就他从福州回来那次,两人有过一回。

    后面,他即便想,也是不敢动她的。

    见她还没坐完月子就来勾自己,晏时叙怒了,伸手捏她两边的脸。

    将她一张脸捏成了包子,他这才满意。

    “你个坏家伙,再敢勾引孤,就要你好看。”

    温梨儿见他黑了脸,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嘟起嘴去亲他。

    晏时叙诧异,生了孩子后,就变这么大胆了?

    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秦嬷嬷见主子这才刚坐月子,两人就胡闹,有些担心。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太子不是那种只顾着享乐就不顾女人身体的人。

    她挥了挥手,将殿里伺候的宫人都带了出去,还轻轻关上了门。

    殿内,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气温节节高升。

    当晏时叙意乱情迷的去咬温梨儿的耳朵时,这轻微的刺痛总算是让她回过神来。

    “殿……殿下,妾身没洗澡,臭得很,您离妾身远些。”

    她不说还好,一说晏时叙便凑到她身前,来回闻着。

    “还真有股味。”

    温梨儿:“……”

    她将被子拉上来,蒙住脑袋,没一会就将自己裹成了蚕茧。

    “等妾身能洗澡了,殿下再过来吧。”

    晏时叙掰回了一局,哈哈大笑。

    好一会,温梨儿都没出来。

    他笑问:“睡了?”

    被子里没有人回应。

    晏时叙可惜道:“原本,孤还打算说说你兄长的事,没想到,你就睡了,那便下次吧。”

    温梨儿闻言,猛得就将脑袋上的被子掀开,脸色还有些潮红。

    “殿下,妾身的兄长怎么了?”

    晏时叙眼中的笑意更甚,帮她把被子掖好了才说:

    “你兄长参加去年的秋闱,考中了举人,今年的会试定在二月初八,他也会参加。”

    温梨儿惊喜,爹娘在信里都没说,肯定是担心她紧张。

    哥哥可真争气呢,她有些骄傲。

    “妾身的兄长从小就读书好,今年定能考中进士的!”

    晏时叙挑眉:“会试过后还有殿试呢,你就这般自信?”

    温梨儿重重点头:“妾身坚信!”

    “唔……那孤就等着看他的成绩。”

    温梨儿暗搓搓想,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关照关照兄长。

    就比如,分号舍时,不要分到茅厕边上啊。

    父亲之前说过,他科考的时候,就有一场被分到了茅厕旁边的号舍,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要不是靠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健康的体魄硬撑着,危矣!

    当然,温梨儿就心里小九九一下,她是不可能开口让殿下关照兄长的。

    毕竟,殿下还有好几个女人呢。

    要是一个个关照下来,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