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这强大的气场给吓出了冷汗,他虚虚摸了一把额头。
“没、没有了。我是借着宋总的名义去的,只有我知道,我保证不会说。”
杨琴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旁的宋景怀也全都听到了,再看场上那两个人亲吻完互相深情相看时只觉得碍眼。
他气得不轻,“宋执这个逆子,枉费人家庭月一片真心。”
白庭月是被宋执公主抱下去的,而等到了后台,别人看不见后,宋执也没停。
他一路抱着女主,一直到了休息室里。
然后将白庭月放在了床上,他自高而下的俯视着,随后突然抬手扯了扯领带。
这模样像极了现在就要开启洞房花烛夜。
白庭月咳了一声,费力的撑着上半身坐起,按住了宋执的手。
她的神情仍然温婉,“阿执,等会儿还要去敬酒呢。”
宋执却笑了一声,他轻挑浓眉,随后慢悠悠的弯下腰来。
抬起了右手,漫不经心的挑起了白庭月的下巴。
他虽然在笑,却莫名有种荒谬的淡漠之感。
“阿月,我只是觉得领带有些紧而已,但是刚刚那一蜻蜓点水的吻确实对于我这种初尝的人不太够,不如……”
宋执右手移动,最后放在了白庭月的后脑勺处。
而那双眼睛却很不老实,目光肆意的从白庭月的眼睛下移,到嘴唇,再到胸口。
仿佛有温度般,一寸寸扫视着床上人儿的肌肤。
他低垂头颅,和白庭月最后鼻尖贴鼻尖。
那双晦暗的眸子也轻轻上移,薄唇轻启,呼出一道热风。
“阿月,吻我一次,我放你去敬酒。”
白庭月被迫和宋执对视,她细细的看着对方眼底的冷意。
嘴角却是轻轻一挑,眼睛弯了起来。
她没说话,鼻尖却蹭了蹭。
宋执只觉得眼前的人稍微抬了一下后脑勺,自己的唇就被温软的冰凉贴住了。
那抹冰凉仿佛一道温泉的水从天灵盖直直浇了下来。
他只觉得浑身酥麻。
这和在场上那演示一般的亲吻完全不一样,而眼前的人也毫不忌讳。
不光止步于那轻贴,还深出了湿热的舌头,像是探询般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似乎是在问他可不可以。
理智重新从半空中被拉了回来,宋执往后退了一步,直起了身子。
白庭月的粉舌还在外面,见他退出也不羞恼,而是盈盈笑了起来。
如月牙般的眼中含了几分狡黠。
“怎么,阿执害羞了?”
宋执却不说话,而是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里仿佛还有残余的温度。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而是径直朝外走去。
“新娘要换礼服了。”
直到打开房门出去,宋执都没有看一眼白庭月。
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
白庭月坐在床边,勾唇轻挑眉头,她舔了舔双唇。
“没想到啊阿执,在外面寻花问柳五年,居然连亲吻都这么生涩。”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女士,来给白庭月换礼服的。
白庭月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没有动,任她摆布。
跟个洋娃娃似的。
而等到女士问起婚纱怎么处理时,白庭月却懒洋洋的指了指沙发上。
“丢那里就行。”
女士看了眼那堆了不少杂物的沙发,有些为难的开口,“宋夫人,这婚纱贵重,应当交给专人好好熨烫一番收起来的。”
白庭月却不理会,她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扔那里就行,回来再收拾。”
见她这般不听劝,女士只能叹了一口气,将后面的拉链拉好后,便自觉退了出去。
等门关上后,白庭月看向了沙发上垂到地面的婚纱,嘴角轻扯。
是一个冰冷的笑意。
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婚姻罢了。
这个婚纱有什么值得好好保留起来的呢。
门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桃花眼的少年。
“姐姐。”
少年很乖,进来后就站在边上喊了一声。
白庭月闻声看去,看到是白眠,便高兴的弯了眉眼。
“阿眠,你那边解决了?”
白眠看了眼她口红不均匀的嘴唇一眼,乖巧点头,“程菲被我绑在床上了,等到今天晚上,我会再去给她松绑。”
注意到少年的眼神,白庭月恍然大悟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那一番亲吻后,自己的口红也被宋执带走不少。
现在东边红一块,西边红一块,不均匀的很。
她指了指化妆台,冲白眠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撒娇。
“阿眠,我想补口红。”
白眠应声走去,那里面有很多口红,少年却仿佛认得似的。
他把每个口红都打开看了一眼,最后从中拿出了一支走了过来。
这正是白庭月之前的色号。
见他走来,白庭月便轻盈的前倾身子,方便对方涂。
少年站在白庭月的面前,很虔诚的弯下了腰,像是完成一个惊世画作一般。
很认真很认真的给眼前的嘴唇上色。
等完成后,又拿来了镜子,桃花眼笑起来很是漂亮。
将镜子对准白庭月,白眠笑着开口,“姐姐真好看。”
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白庭月眨了眨眼睛,反应却很是淡漠,“嗯。”
她看向镜子后的白眠,笑着抬起了手,像是揉搓玩偶一般揉着白眠的脸。
面上的笑轻松又惬意,“阿眠才是最好看的,今晚你就能搬过来了,和我一起住。”
听到这话,白眠像是一下子被灌注了生机的木偶。
眼睛亮了起来,然后一下子放下镜子,张开臂膀抱住了白庭月。
力气很大,将白庭月也带的倒在了床上。
但少年却很细心,还记得用手护住白庭月的后脑勺。
“我终于能和姐姐一起住了。”
这五年,他都像个被养在外面的小狗似的,可怜死了。
白庭月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背。
宋执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白庭月抱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躺在床上。
那一刻,他的脸沉得如墨。
但嘴角却诡异的翘起,他斜斜靠在墙上,浓眉挑起。
“这是在演什么狗血的戏码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