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这么容易就走了,温阮心里来不及嘀咕就听到门锁的开门声。
“醒了。”
门口处,周砚之正拿出一双男式拖鞋穿上,神态自若的仿佛进了自己的家门一般。
这鞋是昨天他在温阮睡着时从楼下超市买的,还买了一套洗漱用口放在浴室里。
只不过这些温阮眼睛不好,并没有多注意。
“你这么早出门了。”
周砚之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意,温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往前靠近。
周砚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自顾自的拎着早餐进了厨房。
“饿不饿,去梳洗一下,可以吃早餐了。”
对于男人出门给她买早餐,温阮到是没有多少的意外,反而下意识的走到桌前,摸起了他拎回来的袋子。
“你怎么还买了肉和……衣服?”
温阮蹙眉,她今天原本是要回小西湖的,这个男人在这里,已经很耽误她了。
怎么他还要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可这是她的房子。
下意识里,自己并不希望周砚之破坏这里的痕迹。
“下雪了,晚上给你做火锅,可以暖身子,衣服是我的,谁叫你那么粗鲁把我衣服都扯坏了。”
周砚之慵懒的声音在厨房里缓缓传了出来。
虽然说的很随意也很正常,但温阮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谁扯你衣服了。”
她那是眼睛不好,不小心弄坏的行嘛,怎么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自己有多色急一般。
“你别做了,我要回小西湖了,出来温家的时候说过,也就在这里待一天。”
温阮抿了抿唇,将自己原本的安排说了出来。
只不过周砚之似乎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一边围着那条粉红色的围裙出来,一边道:“今早你爸来过电话了,我跟他说你晚两天回去。”
他现在到是有些很享受跟这个女人在小房子里的感觉。
虽然小西湖时也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但毕竟是周君尧的屋子,装修啥的他都不喜欢。
“你接了我的电话。”
温阮一脸诧异到不敢相信,跟着脸上有些不异察觉的惊慌。
她怕温天阳会发现什么情况,但是很显然并没有。
周砚之‘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道:“他把我当成周君尧了。”
果然,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分辨出电话里面声线的不同。
怕是在温天阳的眼里,她身边的男人自然是周君尧。
温阮抿了抿唇,虽然心里不喜但最终是没有任何的反驳。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她到是也乐得清闲,反正周家那个牢笼,她也并不怎么想回去。
温阮坦然的坐到了沙发上,周砚之给她切了一些水果端了出来。
“先吃饭。”
温阮正要伸手,就被周砚之一把抓住了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去了洗手间。
“给你五分钟赶紧出来。”
“五分钟不够。”
温阮下意识的小声嘀咕,一张小脸也跟着皱紧。
五分钟她怎么可能梳洗完啊,她是个女人。
“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看到温阮还想反驳,周砚之直接道:“洗不完我就进去帮你。”
男人突然靠近,呼吸不气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温阮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头也不转的进了洗手间。
她现在就要争分多秒。
最后她还是在十一分的时候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真是被时间追在屁股后面的感觉,比她小时候上学还恐怖。
“洗好了。”
温阮摊开自己白净的手掌,却在下一刻被一双燥热的大手握住。
周砚之轻轻用力,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掌亲昵的落在了她的腰间,轻轻磨蹭道:“超时了。”
“周……”
温阮正要气愤的开口,唇上就感觉到了一软。
男人吧唧亲了她一口,把她刚才所有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超时的惩罚,真香。”
温阮绯红着脸颊抿了抿唇,最后只能小声嘀咕:“一分钟还要斤斤计较,你可真够可以。”
周砚之看着她这副抱怨的样子,上扬的嘴角压抑住了心底的笑意。
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语气多了几分的宠溺:“吃饭。”
听到他可以吃饭了,温阮可是一点都不愿意耽误,直接推开了身边的男人往餐桌前走去。
早餐都是周砚之从外面买来的,他只是把豆浆热了热。
温阮低着头乖乖的吃着,半晌才低喃了句:“你亲戚也住在这个小区,早上你们不会碰到吧。”
周砚之的亲戚,温阮满脑子都是那个娇俏又蛮横的声音。
除了顾南烟,他应该也没啥亲戚吧。
“不会,他们在另一栋单元楼,和你这栋不在一个方向。”
这个小区有十几栋楼,却只有一个日常通行的大门。
她这个在西边,顾南烟应该就是住在大门的东面了。
既然可以不用碰到,温阮自然愿意的很。
‘哦’了一声后,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
南枝别苑内。
郑秀枝见到周君尧过来,赶紧将手里刚做出来的菜放到桌上,笑道:“还有最后一个汤,等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周君尧脱了外衣给了佣人,跟着走到餐桌前坐下。
郑秀枝上完了饭菜,便叫佣人全部都离开,自己给周君尧倒了杯红酒坐下。
“你这几天没有过来,妈一直都担心,你爸他……还好吧。”
虽然心里有怨气,但是毕竟做过夫妻,想到周老爷子自己在床上躺着,郑秀枝的心里就别扭。
“如果当年不是那个贱人,现在我们一家人不是好好的在一起过年,你爸没准还能多活几年,你也不用过的这么难受。”
郑秀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周君尧见状赶紧安慰她:“妈,都过去了,那个女人都死了。”
这让郑秀枝脸色稍微好了些,可依旧不甘心道:“那个女人是死了,可是那个贱种还活着,当年发现他和温阮小贱人的奸情时,我就说不该留下这个小贱种,你非不听,还让他为周家留后,你简直糊涂。”
现在好了,温阮那个小贱人没死,周氏的持股也没有拿到,娶回来也只能白白在小西湖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