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VIP包厢内。
裴肆意看着一杯杯灌酒的男人,忍不住皱眉。
“裴少,砚少他怎么了,把我们叫来一句话不说,还不停的喝酒。”怪吓人的。
裴肆意被身边的人撞了撞,这才还过神来,骂了一句:“还能怎么了,肯定是那个祸水干的。”
碰到温绮那个女人后,周砚之就没正常过。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走。”
这个时候,裴肆意还不忘记给兄弟留下一条遮羞裤。
转头就将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虽然他们很想吃瓜,但是周砚之的瓜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为了保命,这些人也跑的很快,一个个离开前还不忘记十分贴心的把包厢的门给关上。
裴肆意上前了两步,将周砚之手里的酒杯一把给夺了下来。
“你有事就说事,一杯杯给自己灌酒叫怎么回事,兄弟们过来可不是看你耍酒风的。”
“你们玩,不用管我。”
周砚之一把将裴肆意手里的酒杯给抢了回来,继续往自己的怀子里倒。
一杯连着一杯,可是他越喝越清醒,清醒到刚才那个画面仿佛就在他的眼前,吓得他全身冰冷。
“周砚之你发什么疯,把我们叫来还不想让我们管你,那有这么好的事。”
此时若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肆意也懒得再顾着他的面子,没好气道:“是不是又因为那个女人,她又和你吵架了?”
而且这次吵的明显比任何一次都严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周砚之身上的气息这么吓人。
有些担心这次两个人的事情,有可能不太简单。
“吵架?呵,她现在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恐怕我就是出门被车撞死她都不会犹豫,吵架,她要是肯跟我吵架就好了。”
周砚之说着,一杯酒又跟着灌了下去。
辛辣的味道早就麻木了他的味蕾,他现在什么知觉都没有。
裴肆意突然有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不过竟然有些庆幸:“那个女人是想跟你分手吧!这有什么,她本来就是利用你,现在周氏没了,温氏又马上要收购周氏,你对她来说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虽然这么说对兄弟不太厚道,但是周砚之能早点识破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这点伤痛还是可以背负的。
他现在一点都不同情周砚之了,反而有些提他高兴,终于可以摆脱温绮那个心机法深重的坏女人了。
“分手,凭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我同意了吗?谁要和她分手啊,我又不故意的,如果我知道温阮会上周君尧的车,我根本……我那时还没和她好,应该也还会做,但我真没想温阮会死。”
温绮怪他,怪他害死了温阮,他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你说什么!”
一旁的裴肆意终于听到了原由,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温绮知道了你当年给周君尧的车子动手脚的事?”
裴肆意一个激灵,根本没心思再哄他的心情,一把拄住周砚之的衣领,将人扯了过来。
冷声道:“她怎么知道的?她有那时的证据吗?”
“不可能啊,你那时做的那么隐秘,连周君尧和警方都没有抓到你的把柄,她不可能知道的,一定是她……”
“温阮看到了,她拍了视频。”然后他的乖乖就看到了。
温绮不会原谅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绮对温阮的在乎,那种偏执的情亲他也有过。
他知道温绮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所以他现在是真的被她抛弃了,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什么,那个死了的温阮?你没开玩笑吧。”
裴肆意扣住周砚之的胳膊,看着他沉闷的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满脑子想的竟然还是温绮那个女人。
“这个视频不能留,周砚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那是犯法,那段视频就是证据,你赶紧起来……”
裴肆意焦急的拉扯沙发上的男人,催促道:“那个东西一定不能在她手里,我不管你是用骗的还是哄的,就算是用美男计,你现在赶紧去把视频拿回来毁掉。”
周君尧的事情才刚刚有了着落,周砚之的那段视频要是被人发现,那可是故意杀人啊。
还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没有人发现了。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原因已经死了的人,竟然还留着这种东西。
这对周砚之来说,就是致命一击,让他永远不可能翻身的证据。
裴肆意强硬的拖着沙发上的男人,可是周砚之现在就像是一摊烂泥,他怎么扯也没办法把人扯起来。
“周砚之,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温绮那个女人有可心狠手辣,你想和周君尧一样坐牢是不是,赶紧去找她。”
裴肆意拉扯的手上一松,周砚之已经将他一把甩开。
喝醉酒的人总是有一股让人没办法阻挡的蛮力,裴肆意直接坐到了地上,屁股都顿麻了。
张了张嘴,还没出声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嘴里嘀咕着:“对,我要去找她,我要找温绮。”
裴肆意松了口气,还好脑子不是太傻。
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出完,就听到周砚之道:“我好好认错,乖乖一定会原谅我的。”
裴肆意:傻了,这真傻了。
这根本就没救。
看着摇摇晃晃往外走的身影,裴肆意只能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尽快追了上去:“外面正在下雨,你现在不要乱跑。”
可是喝的已经麻木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他。
周砚之只想找到温绮,他要见她,要马上见到她。
雷雨多季,天空早就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瓢泼的雨水从天上倾泻而下,被呼啸的狂风卷积着砸了下来。
整个玻璃窗在瞬间被雨水打的模糊。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尤其的清晰,伴着门外节奏杂乱的砸门声,更加显得震耳欲聋。
周砚之的声音响在门外,带着难掩的沙哑和颓废:“乖乖,你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