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吓得一手抓他手,一手捂他眼:“你别说……”
方图南忍俊不禁,心里想当她是女人,但明明还是小孩。而他呢?在外面或指点江山,或师风道骨,回到她这里,变成禽兽一个。
影片从一个白天开始,巨幕光亮足以他看清她的眼。
水粼粼,雾蒙蒙。一层少女情愫,既大胆,又惊慌。跃跃欲试,欲拒还迎,看得他心颤。
热带雨林,参天大树,扭曲藤蔓,烟瘴迷雾,群狼环伺,还有蜥蜴毒蛇。而她一株小花,新鲜热辣,已被方图南圈入领地。
拿出电话,点亮屏幕,就要拨通电话,他勾着头问:“要不要安排人把摄像头关了?”
钟玉呆住,震惊多过等待:“我们……要干嘛?”
这裙子多么配合,侧腰间竟有蝶状镂空。
少女皮肤滑过江南丝绸。
方图南只有一下没一下的闻,撩拨她脑中绷紧的琴弦。
“钟玉,你能告诉我?我记得红港时,你连我酒店房间都不敢去。”
她还有闲情学北都话:“托您的福,因为我想明白,同方生一起,会好快乐。”
“一个月,我好痛苦,恍惚。你能让我笑出来。”
多聪明的小孩,她不讲你风流倜傥,权尊势重,或者某一个瞬间令她心动,一见倾心也好啊。她讲的是:因为你能让我快乐。
还好,方图南喜欢聪明人。
“就这样?还有呢?”
钟玉勾住他的脖颈,:“还有,你竟然是九万。喂,还需要怀疑?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呐。”
“九万怎样?方生又怎样?”
“方生叫我爱恋,九万是我执念。”
她胆大包天,吮上他的喉结
他手上青筋都开始饱满,汹涌,奔流,乍起,连同手上一薄片银色腕表,都变得性感。
贴上,吻住,再松开。
其实方图南也多不想松开?无奈有为人师表、救命恩人两顶高帽压住,迅速将她的羽绒服提过来,裹住。
连同把她整个人抱起来,颠倒一圈,让她面朝前:“认真看电影。”
这是一部老片。
七十年代大院背景,炎热,无忧无虑,满嘴跑火车的夏天。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盯上非乳肥臀大姐姐,光影明亮温暖,用炎热的天气掩盖欲望,让他滋生甜蜜幻想。
钟玉又挣扎起来,清脆的生气:“方图南!”
他便在她耳后说话:“摄像头不能关。”
不是为他方图南的英伟形象不能关,而是为她——她是他正经八百追来的小女朋友,要认真对待。
不能因为他随心所欲,叫人看轻她。
她坐在他膝上,乖乖小孩一样,看完整场电影。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还是你讲北都话更好听。”
言笑晏晏,不知道方图南的忍耐是有尽头的。
路上一本正经和他讨论电影中,顽主们争先追逐的那位美女——米兰。
钟玉坐在他右边,左手牢牢被他握着,她喋喋不休,所以忽略了他腕内,脉搏热烈。
“你们北方男仔,是不是都钟爱那一款?”
他摩挲着她如嫩豆腐一样的手背:“嗯?”
“就刚刚电影女主,”她在胸前比划一个巨大的椰子。
泳池里红色泳装,包裹女主角圆润曲线。轻轻松松,收获游泳馆内不论年龄大小,所有男士的目光。
方图南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停在她胸口上,肆无忌惮:“自信一点,其实你的也不错。”
她是瘦瘦小小型身材。乍一看像黄毛丫头豆芽菜,脊背纤瘦如纸,蝴蝶骨展翅欲碎,让人有一种想要暴力毁坏的冲动。
但今夜,水晶流苏叮咚,挂脖肩带在她锁骨上磨出红痕,细皮嫩肉,开绚烂花朵,烧红了他的眼。
方图南家的车库对应他下沉的负一层房间,面部识别进入,他进入盥洗室,钟玉才发觉这里实是一间珍藏室。
钟宅也有自己的收藏,妈咪的爱好是品牌高定珠宝和礼服,从70年代到如今,一年不落,整座楼隆重比过秀场现场。
大哥的收藏是Ben,尤爱迈巴赫与轿跑,年代久远的,乘坐听得到发动机卖力工作的声响,内饰实木,优雅尊贵。新车则智慧十足,猛烈如豹,贴心似黑丝袜女秘书。
而方图南这里,摆满宝瓶、书画和砚台。
遥望另一间,大概是异国手工品,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其实非达官贵人所赠,或孩童,或街头艺人,或食不果腹难民亲手交予。
她站在一副水墨山水画前。
此画以浓为骨架,由浓入淡,由润至燥,常以生辣的几笔浓墨作起首,然后以干笔淡墨皴擦。云水浩渺,变化无穷。
呆呆的小女孩被高大身影从背后拢住,她开口问:“陆俨少?真迹吗?”
“原来你独具慧眼,大有见地。”一开口,才知他胸腔内,腰腹下,情欲漫天。
一双大手掐住细腰,连着蓬松暄软的羽绒服,一起翻转过来,面对他,仰视他
方图南眼神赤裸裸。
“怎么不脱外套?”他捏住她衣领,往下剥,你看她的肩,又滑又嫩,是火候刚刚好的白煮蛋。“这里比影院还要热。”
还是那样勇猛,大眼睛不甘示弱,粉唇启,她呵气说:“我正在等你动手啊,方生。”
他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已在弦上,只等她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