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豪明显是早有准备，直接拿出一份合同来递给了林秋。
林秋直接翻到后面看了一眼，就把合同直接还给了钱建豪。
钱建豪懵了。
“林总，这什么意思？你还没看呢。”
林秋道：“我只关心手续费的问题，四个点太高了，您要真想合作，手续费先改了，我再看其他条例。”
钱建豪有些懵逼，千分之四可是他和公司领导共同协商后的结果，也就是说，其实一开始他们只是想等着林秋主动找上门来，然后按照千分之五的手续费和林秋签合同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林秋根本就没找他们，而是直接跑去和企鹅合作，这就让马荣有点坐不住了，毕竟在支付领域，企鹅作为一个后来者对蚂蚱集团可是虎视眈眈。
而且就以万联网络如今的注册量来说，如果只接入企鹅支付的话，很明显对蚂蚱集团不利。
毕竟企鹅集团本来在社交上就有十分强大的统治力，如果再结合万联网络，蚂蚱集团第一的位置说不定就不保了。
所以马荣才连夜开会最终定下了千分之四手续费的特例，这也是为什么钱建豪不在沪市，一大早跑来青阳市的根本原因。
但是马荣虽然预见了危机，但是没想到林秋反手就和企鹅也签订了对赌协议，把手续费直接打成了阶梯收费，一旦林秋的公司营业额超过八百亿，手续费更是低至二点八个点。
“林总，手续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我就签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企鹅那边的手续费是二点八个点。”
“怎么可能？林总你可别开玩笑。”
林秋笑道：“可能还是不可能，都是这个数儿，钱总不信的话，可以找麻总问问。”
钱建豪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去问麻华腾，林秋也不可能给自己看他和企鹅集团的合同，想了想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我得问问领导的意思。”
林秋笑道：“行，不急，反正现在企鹅支付也能完成大部分订单，对了，钱总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个外卖？你手机应该有维信吧？”
钱建豪手机是没有维信的，这是作为蚂蚱集团高管的尊严。
当然他也明白林秋这是在挤兑自己，于是笑道：“外卖就算了，我还是去附近先吃个饭吧，对了，林总能不能给个私人联系方式啊，万一你忙其他的去了，我也好自行安排一下时间。”
林秋点点头，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钱建豪一一记下，急匆匆出了办公室，来到楼道直接钻进了安全通道，拨通了马荣的电话。
快速汇报一遍工作，对面马荣的声音传来。
“二点八个点？这绝不可能。”
“马总，这是林秋亲口说的，我看不太像是假的，而且我估计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协议是林秋没透露的。”
“就算没有透露细节，二点八个点也太低了，这几乎就没利润了。”
不怪马荣不信，万分之三的手续费，连运营的钱都收不回来，企鹅那边怎么可能同意？
“马总，那我上去再和他谈谈？最低三点五？”
“你看着谈吧，这事儿必须要快，万联网络的注册量十分迅猛，晚一天就会损失很多的潜在户，实在不行第一年可以免除一部分利润，你就按照这个方向和他谈吧。”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钱建豪急匆匆回到了万联网络，径直来到了林秋办公室。
办公室门没关，桌子上的零食还没收起来，林总坐在电脑后面，双手噼里啪啦的砸着键盘。
“钱总，这么快吃完了？”
钱建豪笑道：“领导那边催的急，就没吃，咱再谈谈？”
林秋道：“二点八，能接受咱就签合同，不能接受你现在可以去和老板汇报情况了。”
钱建豪尴尬的撇撇嘴。
“林总，二点八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能签一年，您看行吗？”
林秋瞬间明白了钱建豪的小九九，这是先蹭自己的热度，把蚂蚱支付接入再说。
“不行，企鹅那边我可是签了五年。”
说完林秋笑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钱总，说句心里话，这多多少少对于蚂蚱集团来说无所谓嘛，反正我也是输，到时候手续费多少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你说对吧？”
钱建豪心道，对个屁，就算你真的会输，我们也得做好万一你能赢的准备吧？手续费万分之三，我们倒贴钱给你打工？
“话不能这么说，二点八是真的太低了，三点五您看如何？这是马总的最低心理预期了。”
“二点八，高零点一都不行，继续去谈吧。”
说完林秋不管不顾噼里啪啦的继续干起活儿来。
眼看林秋不理会自己了，钱建豪也只能出去再打电话。
如此往复几次，最终把手续费定在了千分之二点八，期限则是定在了三年。
看着林秋签完字，钱建豪苦笑道：“我钱建豪和人谈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林总这么难缠的人还是第一次。”
林秋笑道：“那是因为蚂蚱集团太顺了，好了，合作愉快。”
钱建豪和林秋握手笑道：“我可不觉得愉快，不过嘛倒是放松了下来，那……我就先走了。”
“回头见。”
一直把钱建豪送到楼下，林秋这才折返回来。
看到小蓝在自己办公室，林秋笑道：“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
小蓝急忙道：“没有，是楚总说让我来给林总当助理，我不太明白都需要做什么，楚总说让我等您的吩咐，做一些打杂的活儿就可以。”
林秋笑了。
“我这边不需要什么助手，倒是大有那边儿有时候忙不过来，这样吧，你去给他当助理吧，对了，你会开车吗？”
“啊？我……我买不起。”
林秋笑道：“那就去考个证，大有最近可能会很忙没时间学车，你作为助理学一学是有好处的。”
林秋之所以这么安排，当然是感觉两个人是一对，故意撮合二人。
“好，好的，那我周末就抽空去学。”
“不用，你学车算上班，越快越好，现在去学都行，对了，记得要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