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先生这略带苍老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也让人听着,便感觉到后背发凉。
李容卿静静的观望着里面的一切。
她本想要事后说些什么,但在此刻,心中想了想,却也只得保持沉默。
“叔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无非是好心不想让我们同他们家有往来,可是你可知道既然这件事情是我们做错了,就理所应当的要为他们方案,就算你觉得方案不是那样容易,但这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我们又应该如何承担?朝堂之间这尔虞我诈的氛围难道舒服感觉不到嘛,你现在虽然已经渐渐淡出了朝堂,但是先前的那些事,却还是历历在目。”
柳君召一字一顿,神色中也更是充斥着让人感觉到在懊恼的意味。
柳老先生听到这番话后,面如锅盔,他几度想要反驳柳君召,但也只得保持沉默。
“既然如此,那你难道想要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吗?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胡作非为任性的性子,先前朝堂的这些事,明显就是不受我们控制,可是现在如果你却还是要执意如此的话,我也不知应当如何说你什么好了。还是你觉得,这朝堂上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利于我们的?”
柳老先生的话带有丝丝质问,让人听着便能够愈发的感觉到,他并非是想要同柳君召说教,可是仔细听来却又不像是单纯的长辈。
李容卿微微眯起眼眸,竟然不知道他们要面对些什么,也更是没有办法,从这谈话之中分析出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先前本来以为可以轻松就这样获得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君召,你现在年纪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我本来不想同你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这样一来,却也是不知应当如何才能够说明这件事而已,柳家的事与我们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没有办法提起的责任。”
柳老先生继续开口,他的目光浑浊,可是让人看着却是感觉到畏惧。
柳君召也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对于他所卷入的朝堂上的事情,也并非是完全认同眼前人的想法,可是偏生他又没有继续去反驳。
“如若先前的事,我们良心难安也就罢了,可是明显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为何要旧事重提他们全家都已经在地底下待了这么长时间了,那我们便不如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好,否则若是打草惊蛇,这件事情又该怎么才能够当做没发生?”
听到了柳老先生对柳君召的谈话,李容卿也只是皱起眉头。
她听得一清二楚,关键的信息他们二人是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为了避免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还是简简单单听一些,再进行信息拼凑的好,她心中如是想着想。
她想离开,但是也很快却踩到了一个绿苔,脚下一滑,险些惊呼出声。
她虽然有意识的及时制止,却还是发生了一些动静。
李容卿心下陡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