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先让她回去吧,只是夫人临走前有没有同我说些什么,本来应当是出来游湖的,但是因为我临时有事,也的确是疏忽了夫人。”
柳君召缓缓开口,他这番话本就应当亲自同李容卿说,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他在无端同下人们解释。
下人们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也没有立刻接话。见状,柳君召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变成坐马车也跟着先行回到了府中。
他始终觉得今天和柳老先生在谈话时,所闹出来的动静,有些怪异,但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李容卿。
她这些日子一直对自己算得上是冷淡,可是表面上又极为贴切,倒像是个不错的妻子。
但唯有柳君召知道,他她从前变得不太一样了。这具体的原因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柳君召一身蓝衣,生的长身玉立,可是行色匆匆,来到这府中后,其他人也只是见到他行色匆匆。便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平日里虽然是个东方君子,但对其他下人们却是无比严厉,如若此刻有人触了他的眉头,那便是要狠狠的受到责罚。
她来到了瑞雪堂,彼时风声簌簌,全然不像下人们所说的“暑气重”。
卧雪守在门口,见到柳君召过来,当即心便悬到了嗓子眼儿,将他的去路拦住。
“大人,夫人在里面歇着呢,他这会儿已经有些累了,所以大人还是明天再见夫人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卧雪代为转达。”
卧雪的嗓音是极为轻的,在看向他人时,目光中也带有温柔之意。
她缓缓开口,如是说道。
李容卿在房内歇息?
柳君召的眉头再次皱起来。
“可现在才方才过了用晚膳的时间?怎么夫人就直接来了,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也可以直接同我说,叫太医来看一遍好了,你这般阻拦,又是意欲何为?”
柳君召这明显是带有斥责的意思,她本身就对李容卿极为不悦,可是后者也只是对她不太热情。
说到底,也没有给她下任何面子。
但柳君召便是对他心有怨气。
以及这美人儿一直都在自己府上,但却能看不能吃的心态,始终影响到他,他表面上虽然对李容卿一言不发,但却也是极为不悦。
“大人饶命,大人,卧雪所言句句属实,夫人的确就在里面,大人如果强行闯入的话,到时候夫人不悦,卧雪也是左右为难,还请大人饶我一命。”
她硬着头皮开口,但却耐不住柳君召此刻已经心有决心。
他大步流星的闯入,但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他当即两眼瞪大,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看着已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的卧雪。
“你不是说夫人就在房内吗?怎么现在却完全没有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瑞雪堂的人学会了撒谎?”
柳君召沉吟许久,他嗓音中带有暴怒,脖子上青筋暴起,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