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召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在听到这番话后,愈发变的严肃,冷声提出了质疑。
“哭成了泪人,难道你就不管管,所以是不是因为哭的如此严重才生了重病?你又是如何当母亲的?他的夫子一直都说他用心好学,为何在你口中,又成了不求上进?”
柳君召的这番话,让本就心虚的沅曼,在此刻忽然只能温吞地咽下去,良久之后,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的确是做错了,我不应当对冬儿如此苛待,若是能够有人替冬儿生病的话,我是比任何人都希望此刻躺在床上的应当是我。”
她话音落后,沅曼的脸颊上便忽然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是柳君召,他直接一巴掌将沅曼打到在地。
“谁允许你如此明目张胆的信口雌黄,若是你真的为了孩子好,孩子又怎么可能生下这么严重的病症!在这梦中都喃喃自语,说自己不要念书了?”
沅曼闻言,也顿时哭得极其厉害。
她哽咽无比,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冬儿,却也只能稍稍叹息,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好,将自己的所有苦水都一股脑的咽下去。
良久之后,李容卿缓缓走进。
她也同样一眼就看到了眼眶猩红的沅曼,而沅曼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不用去猜,都知道是谁打的。
两人的目光对视,沅曼只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同她说的那番话。
她看见李容卿,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一定是你,冬儿生病,都是你唆使的,如若不是你的话,又怎么可能把我那好端端的孩子教成了现在这样?昨夜便是你将冬儿叫走了,你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就算了,还要带着冬儿如此胡作非为!”
沅曼直接倒打一耙,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李容卿的身上。
后者见他如此不分理智的开口,便不由得觉得好笑。
“冬儿现在都已经是高热的神智不清,你却还是觉得他在装病,他只是一个孩子又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你又是为何一定断定他只是在装?你是一个母亲,又并非是其他人,孩子若是知道了你这么说,那他必定是要心寒。”
李容卿闷声反驳着。
柳君召听到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便是更加生气。
“够了!你们还嫌这府上不够乱吗?沅曼,你作为母亲,如此对孩子说这些,也的确是不对。”
他冷冷斥责着,眼中尽是失望。
他在撂下这番话后,便直接离开。
李容卿也懒得再继续去凑上前去,也索性在后面先走一步。
冬儿听到了这外面的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皮。
沅曼不是没想过,若是自己一直磕在了冬儿,那这后果很可能是要比自己想象中的,严肃上很多倍。
很可能他长大之后,就的确如同李容卿所言,不认自己,多少还是应当要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她见孩子醒过来,便连忙凑上前去,面带悔恨地开口。
“冬儿,是母亲的不对,母亲昨晚不该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