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不服,一想到他如此强制限制自己交朋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更加在嘴上不饶他。
“你若是什么事,都要论个长短和喜欢的话,那我还说你觊觎人家高高在上的柳夫人呢,柳夫人生的那样漂亮,你又岂敢说你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是她和柳大人都已经在一起了,那样的碧水戏鸳鸯,我也没瞧见你对那柳夫人敢说半个‘不’。”
宋昭伶牙俐齿,可是这番话,却是实打实的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宋景珩的脖子上的青筋,恨不能要直接暴起。
他眯着眼,开口斥责,嗓音这儿比刚才也是变得极为冷烈,且让人也愈发的深刻。
“宋昭,究竟是谁惯的你在这府上整日没大没小,就算再怎么不济,你也不许拿这样的事情来说出来!”
他周身散发着的冷意,让宋昭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双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宋景珩向来气场强大,若是执意与他论长短,宋昭自然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的。
“谁准你提起柳夫人?”
宋景珩像是被触碰了逆鳞,只差要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她。
宋昭只是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她本质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那日李容卿受伤,她一直都不觉得,只是宋景珩见义勇为。
“宋昭,你若是忘了我刚才说的什么,你便好好记住,这话我也只是再说一遍,不许你和崔子濯走得近,你是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只是我觉得成婚之事,并非是一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有看得上的公子哥,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只是除了崔子濯。”
宋景珩的这番话,恨不得要生生的将宋昭的整颗心,撕碎成了好几半。
“为什么一定要除了崔子濯?”
她眨了眨眼,眼中更是一片深邃,且不理解。
她这是在真心实意的询问。
她只是恍恍惚惚的想到了,崔子濯的父亲好像也是在同他议论婚事,这是适合他的女子,他父亲列了这么大一堆,好似从来没有自己。
“我都已经说了,因为他不学无术,配不上你,而你再怎么,也是明华公主的妹妹,我本不想过多难为你,只是我见你的心怎么也都收不回来,不如禁足到过年。”
宋景珩见她不语,又继续开口。
“眼下是腊月末,距离过年,也不过还有短短几日的时间,你就在这府中好好反思一番,你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我倒是不要求你抄什么《女则》,待你好生想想清楚。”
宋昭身旁的婢女见自己身旁的小姐已经呆愣住了,想来是已经被吓得有些傻了,犹豫了一瞬后,才连连跪着,上前开口。
“大人,我们家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她向来是这样一个好动的性子,若是你直接关了禁足,那想来这之后也怕是让小姐不高兴,这眼看着大过年的,也就没必要再禁足了。”
婢女苦苦哀求,瞧着好生可怜,说的也不无道理。
宋景珩重重看了宋昭一眼,才作罢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