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色溶溶,正如春香来到太师府那天一样。
卧雪听了李容卿的话,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柳君召。
柳君召听到了这番话,也只是太阳穴一个劲儿突突地跳着。
他倒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原本手中正是要写着折子的,可是却半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他良久之后,都没有任何表示。
卧雪眼观鼻鼻观心,窥探者着的所有面容,却只发现好似听到这番话的人不是他。
“我早就已经说了,她的确是不应该生下来孩子,就算是他生下来的无论是男是女,她作为一个侍妾,本身就是不该生孩子的,至于沅曼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我会亲自审问他,但是春香既然疯了,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柳君召的这番话,给人以深沉的无力感,他本身对此就是冷漠不已,对春香,也只是视为玩物,并没有几分真心可言。
卧雪没有说话,只听他又继续开口。
“不过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直接疯了,也是这太师府上绝无仅有的,果然是晦气。还有这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屁眼儿,此事也务必要告诉旁人千万不要传了去,否则必然被旁人说是这不积德。”
柳君召如此大骂春香,倒是让人没想到的。
卧雪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大人说的话我都已经记住了,我会如实告诉给夫人的,夫人也必然会妥帖处置。”
柳君召应了一声后,卧雪便回到了瑞雪堂,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给了李容卿。
李容卿心下愈发发冷。
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捧着自己面前的书,可是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她照理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太师府的所有冷漠,可是当她真正得知“春香疯了”的这一消息时,却还是略无法接受。
她只是满脑子都是想到了,春香从前同自己说过的每一番话。
“夫人还是不要伤怀了,免得再伤了自己的身体。”
卧雪看出来了李容卿的情绪不佳,便缓声开口劝说着。
“我知道了,你先找几个人看着春香吧,不要让再在四处走动,以后除了饭菜,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她的卧房。好生的制服了她,至于她日后究竟能在这府里活多长时间,那也是她的所有命数。”
卧雪点了点头,便当即去做。
而柳君召,也的确把沅曼的所有所作所为放在了心上。
他当即便来到了沅曼处。
沅曼得知柳君召过来,便欢喜不已,连连将他往屋里迎,面带微笑,即便对方的脸上发冷,但她却像视若不见。
直到柳君召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所有气氛。
“我听说,之前你给春香给了保证她能生儿子的秘方,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生下来的孩子才是残疾的,是因为你在这秘方之中从中作梗吗?”
柳君召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着。
沅曼以为此事就那样直接作罢了,可却没想到柳君召直接过来询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