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步伐,守门的嬷嬷见到了柳君召过来,便当即主动给李容卿卧房的门锁卸了下来。
李容卿虽然这会儿已经乏力了,但是确实是保持着极其优雅的坐姿。
她坐在正中间,看着柳君召漆黑的脸色,心中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只是她却冷静的没有半分表示。
在她死马当活马医去求助以南的那一刻,就已经能够猜到了这样的下场。
“李容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借口你死去的伯母,想要妄图通过丫鬟的口,去寻求帮助,只可惜这是不成功的,你现在被我关着,就是休想让这消息传出去,除非那人有意前来救你,否则你们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就凭你这单方面去贴近他的本事,我想你还是手段差了些。”
柳君召阴阳怪气,他虽然没有提及人名,但也足够羞辱李容卿。
李容卿闻言,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她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柳君召,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他只是用疾言厉色的目光盯着她,像是想要直接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早就已经知道,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那样单纯的关系,之前我一直是懒得揭穿你们,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要生生的这么做,那我也的确是没有任何办法。对了,以南帮你通风报信,我已经把她杀了。”
他稍稍咂舌,玩味地盯着李容卿,不愿意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李容卿在听到后半句时,脸色顿时冷下来,看着柳君召,嗓音里带有几分发涩的意味:“柳君召,你真不是个东西,你竟然要对一个下人这么做,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瞧瞧,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也要扣到了我的头上,认定了我不是人,看来你早就已经这么觉得了。”
柳君召看着李容卿这副落魄的模样,也不由得发笑。
她的发丝凌乱,让人看着,便能感受得到她此刻的情绪变化。
在撂下这句话后,便直接转身离开,徒留李容卿一个人,门被锁着,她也同样能够看着这黑压压的未来,察觉到了几分暗无天日。
李容卿也能感觉到,她的处境愈发艰难。
当晚,宋景珩在处理完了公事后,也只觉得愈发的心神不宁。
他蓦然想到,这些日子和李容卿没什么往来。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前去了太师府。
但是今日和往日不同,瑞雪堂附近戒严,还有守卫把守。
他正心下感觉到了一阵奇怪,宋景珩刚刚翻了过去,便能听到了里面的侍卫们被惊动的声音。
“有刺!”
宋景珩当即意识到不对,想要去寻找卧雪,但却恰好和侍卫对上了眼。
宋景珩毫不气的拿出随身的配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抹了脖子,血溅三尺。
但宋景珩却丝毫没有在意此事,只是还尚未弄清楚情况,也不好再继续去做些什么,只得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