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稍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顾墨琛在问什么。
“我想和暖暖解释一下……爸爸妈妈现在的关系。”
听她这样说，顾墨琛眉头皱得更甚。
“她还那样小，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才开心几天？你就……”他没有把话说下去。
从他第一次接触到暖暖开始，他就能感觉到小姑娘虽然是被温妍养的很好，可内心还是很渴望有个爸爸的，想要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
后来暖暖的愿望实现了，她每天都很开心，他不理解温妍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毕竟暖暖还这样小，她不需要明白那么多，只要开心快乐的成长就够了啊。
看着面前脸色不佳的顾墨琛，温妍秀眉也蹙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小孩子小，就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用小孩子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去说，总好过她自己慢慢察觉到自己和她口中那些家里有全家福的小朋友不一样时，伤心难过的好。”
温妍话音落下，顾墨琛的面色更加严肃。
“我不觉得我们暖暖和其他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一张照片而已，去拍就是了，为了暖暖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他自己的童年并不快乐，他希望他女儿可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顾墨琛，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这是一张照片的事情吗？”
温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你现在父爱爆棚我可以理解，可以后呢？你总归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她一点不怀疑顾墨琛对暖暖的父爱，她知道他是一位好父亲，也相信她会一直如此。
可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亦或者是其他什么，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人全部，他始终还是他自己。
顾墨琛听着温妍说，眉心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当然是有自己的生活，可我的生活一定是和暖暖息息相关的，这有什么冲突的吗？”
两个人似乎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以致于温妍此刻觉得和顾墨琛说话很累。
她缓了缓才再次开口：“好，我说的再清楚一点，你现在不和暖暖说清楚，那么等以后你有女朋友或者是结婚了，你怎么和暖暖解释突然冒出来的阿姨，又怎么和你的老婆解释你为了哄暖暖拍的全家福，你不能哄暖暖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提前说清楚？”
话音落下，周围安静了下来。
顾墨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眸深处越来越晦暗。
“那你呢？”过了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
温妍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我什么？”
顾墨琛稍稍深吸一口气：“你到了那个时候怎么和暖暖解释？”
温妍眨了眨眼睛，才明白顾墨琛是在问她在再开启一段感情后，要怎么和暖暖去讲。
她避开他的视线：“那是我的事情。”
事实上她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小的遭遇让她在很早之前便和自己说过，做不到绝对的负责，她是不可能去生宝宝的，是以在暖暖出声的那一刻起，在她心里就是第一位的，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去再开展一段感情。
只是这些她自己清楚就好了，没必要说给其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