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禁忌蝴蝶 > 第114章  小娆,你醒了
    然后,周奕透露,他曾与我有着两年刻骨铭心的爱情。

    最后,韩夫人用种种证据表明,我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沈娆,我的母亲死于牢狱。

    然而,楚盈盈和周奕提及的往事,我脑海中没有丝毫印象。

    韩夫人的陈述,我找到的证据却与之截然相反。

    至于马安,那个原本就对我有偏见的人,他的话真伪难辨。

    再者,那位白房子里的心理专家,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良好,根本不存在失忆的情况。

    呵呵呵……

    我孤身一人,有何值得他人挂念?

    他们为何屡次三番搅乱我的生活?

    我从白天躺到黑夜,始终未动。

    期间,保镖敲门送餐,也被我一一婉拒。

    我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躺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措。

    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阳光明媚。

    这么说,我睡了一整天?

    我勉强起身,打开门,老四毕恭毕敬地端着饭菜立在门外。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他的回答更让我震惊,“我一直守在这里,饭菜凉了就去换新的。我担心您醒来后想吃,再去准备来不及。”

    我……

    我何德何能,今生竟能获得这么多关怀?

    然而,人性有时就是这样古怪。

    轻易得到的往往不被珍惜,就像眼前的美食。反而对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念念不忘,比如我渴望了解的父母信息。

    并非我不信任周淮锦,而是近期发生的种种疑点重重。

    它们犹如一团迷雾,将我紧紧包围。我挣扎着睁眼,试图一层层拨开,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食物,“谢……”

    另一个“谢”字尚未出口,身体突然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栓子焦急万分的呼喊,“沈小姐……沈小姐……”

    周淮锦身边的人,果然,个个尽忠职守。

    很久以后,我才得知,除了执行周淮锦的命令,他还接受了阿九的特别嘱托。

    再次苏醒,首先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中药香。

    我勉强睁开双眼,以为自己眼花缭乱。

    赶紧闭上,没有急着再次睁开。

    但耳边依旧响起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小娆,你醒了吗?”

    周奕?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睁开眼,环视四周。

    仿佛置身于一家古朴的小诊所,所有物品都透露着原始的气息,充满古典韵味,这是典型的杭城风格。

    看来,我并未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娆,如果我说我是追随着你而来,你会相信吗?”他坐在床边,低头凝视我,说话时小心翼翼。

    我轻轻吐了口气,头脑依旧混沌,身体无力,只觉连骨骼都软绵绵的。

    轻咬下唇,“我信,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娆……”他突然唤我,手心一热,竟被他紧紧握住。

    心跳猛地漏跳一拍,我猛然抬头,他烟灰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光线透过小木窗洒入,使他的目光显得柔情蜜意。

    “怎,怎么了?”我慌乱,本能地想要抽回手。

    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只是想照顾你,你一个人在这里,病倒了……”

    我最怕这样,人在脆弱时刻,对于他人的关怀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周奕这种能融化人心的温柔。

    但,我还是拒绝了,“周淮锦已经安排人照料我。”

    “沈小姐。”栓子从外面走进,手中端着一碗药。

    当他看到我和周奕紧握的手时,清澈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这样的场景,让我有种被抓现行的尴尬,脸瞬间苍白。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躬身向周奕致意,“二少爷。”

    周奕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一眼便察觉到我脸色的微妙变化,于是在栓子将药放置床头前便松开了我的手。

    随后,他自然而然地扶我坐起,倚靠床头,“你在山里跪了一整夜,受了风寒,再加上产后体质本就虚弱,这里的医生说,如果不妥善调理,将来可能会……”

    他话未说完,但我心领神会。

    喝完药,周奕对我说,“这里条件简陋,我们换个环境吧,药带上,到住处熬煮,你觉得如何?”他字斟句酌,生怕我拒绝。

    我下意识地望向栓子。

    他是周淮锦派遣保护我的,同时也是监视我的人。

    “沈小姐,我只负责驾车和保护您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知。”他一本正经,语气认真。

    我没有自虐倾向,杭城条件本就艰苦,这小诊所更是简陋,我身下的床不知承载过多少人,即便周奕铺上了干净床单,我仍能嗅到隐隐的霉味和其他不明气味。

    况且,我这副模样回云城,只会让周淮锦嘲笑。

    一无所获,还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我没有再拒绝。

    周奕用毛毯将我裹紧,随后抱着我出门。

    不久,栓子也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跟了上来。

    我们乘坐来时的车辆,栓子依旧坐在前排,专心致志地驾驶,全程沉默。

    大约一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幢古色古香的宅邸前。

    在这样一个偏远小镇,拥有如此精致的宅邸,应当算得上是豪门望族了。

    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庭院清扫落叶。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在这座庭院中度过。

    不知不觉,已进入十一月,秋风习习,但此处宅院日日沐浴阳光,倒也不觉寒冷。

    第三天,我的身体已明显好转。

    周奕从屋内走出,递给我一件稍厚的风衣,“在这憋了几天,闷坏了吧?带你出去散散步?”

    他亲自驾车,栓子并未同行。

    车停在一座桥头。

    道路两旁是年代久远且略显破败的房屋。

    他与我并肩而行,保持着大约一个拳头的间距。

    不远不近,却已逾越了人际间的亲密界限。

    来到桥头,微风拂面,携带着一丝春的气息。

    南方的柳树与北方的不同,即便到了十一月,柳叶依旧翠绿,为这座荒凉的古镇增添一抹生机。

    桥下是潺潺流水,并无汹涌波涛,只有细流缓缓。

    “小娆,我知道你一直对我那天的言论耿耿于怀,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