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那个,招惹了所有疯批该咋办? > 第139章 莫期望(8)
    万俟妄“挑”开了她的盖头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跟她成亲的人从未出现过。

    他离开后,一直静立在一旁的纸人走了过来,“嚓嚓”的声音听得人有些牙酸。

    盖头落下之后,苏颜洛才看得清这纸人的样貌。

    跟她想象的差不多,这纸人是一个中年女性的模样,身材臃肿富态,穿一件大红喜褂。

    腮边两大坨圆圆的腮红,眼睛的位置只有两颗龙眼大小的黑点。

    这喜娘平直的嘴角僵硬地向上翘起:

    “少夫人,少爷说挑了盖头就算礼成,您随我去新房吧。”

    说完又一次把手伸到了苏颜洛眼前。

    她将手放了上去,跟在喜娘身侧。

    按理来说,这盖头本该在新房挑起的。

    看来万俟妄出现在大堂,并非为了专程来逗弄她,原来是耐不住性子,连等她去新房的时间都等不得了。

    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又离开了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无意识地握着八卦镜的棱角,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人的一颦一笑。

    她敛去眸中雪亮的光芒,成拳的手慢慢松开,在那粉白的掌心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月牙痕。

    一人一鬼穿过弄堂,没走多久就进了新房。

    还是她最熟悉的属于万俟妄的那个古雅的房间,现在到处装饰一新,系上了红绸,窗子上贴着大红喜字。

    穿过碧纱橱,刚看得清那架笼着红纱的大床,苏颜洛觉得手上一轻,那纸喜娘不知何时消失了。

    房门被未知的力量掩上,只留了她一人在这房间里。

    这身衣裙太长,又不是现代的样式,行动时不太方便,其实她有些穿不惯。

    但是万俟妄现在还没来,她不敢擅自脱下。

    她缓步走向梳妆台,那上面摆着两根龙凤花烛,中间是一面精致的椭圆铜镜。

    桌面上首饰妆品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是他特意准备的。

    她敛起裙子坐了下来,葱白的指尖在铜镜上摸了两下。

    镜中的新娘姿容胜雪,眉间一点花钿,丹唇含朱,犹如天上仙子,只是眼中的神光却有些幽深莫测。

    苏颜洛将这铜镜从镜架上取了下来,拉开桌下的抽屉随手将它放了进去。

    随后从衣袍中拿出那面八卦镜放了上去。

    这面八卦镜旧得过分,跟妆台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一眼便看得出来。

    怎么办呢,大喜的日子却偏偏换上了一把破烂的铜镜,该怎样蒙混过关呢?

    苏颜洛支起下巴端详着镜子,镜中的美人儿也在看着她。

    美人单手支着下巴,看起来有点苦恼。

    她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身边骤然贴近的冰冷身躯。

    直到看到铜镜中出现了一张苍白含笑的脸,那张脸的主人伸出双臂,就着坐在圆凳上的姿势,将她揽在怀里。

    他带着冰凉的气息含上她的颈侧,齿尖充满压迫感地含吮,含情的凤眸却看着那面铜镜,或者说是镜中绝美的新娘。

    “夫人,等急了没有?”

    他抱得太紧,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颜洛将手搭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拍了两下:“万俟……夫君,轻点。”

    男人的铁臂松了些许,她被蹭舔的脖子上渗出一丝血迹,又被他的舌尖勾着卷入口腔。

    苏颜洛觉得身上被一座冰雕包围着,浑身泛着冷气,还有脖子上那越来越过分的唇齿。

    算了,先忍了。

    至少这人没有问她关于铜镜的事情,否则还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搪塞过去。

    可惜她的运气不是很好,怕什么来什么。

    身后之人的大手在腰间游移,隔着数层布料贴在她身上,目光缱绻地看着铜镜:

    “夫人,怎么换了镜子?”

    苏颜洛:“……”

    沉默了一瞬之后,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这是我用惯了的镜子,从老家带来的。”

    似是怕男人将镜子取下,她又补了一句:

    “对我很重要,一天不照这个镜子我就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她眼皮颤动,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这种鬼话是个人都不会信的吧……

    万俟妄看着那磨损到几乎照不出人的铜镜,疑惑地说道:

    “这种镜子,是怎么用得惯的?”

    他的夫人在老家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苏颜洛从那眼神中竟然看出那么一丝心疼。

    不是……真的就这么信了?

    万俟妄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镜中的美人,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隐隐泛起金光的八卦镜。

    又或者这金光只有使用之人能够看到。

    苏颜洛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心里有些激动,这样的话,应该是已经算上了一次了。

    竟然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还有两次……

    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万俟妄的存在。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总觉得这一切轻易得像是一场陷阱。

    但是萧纵白说过主系统给出的道具一般不会出现问题,也许只是她太紧张了吧。

    缠绵凉哑的声音自耳侧响起:

    “夫人,我们该圆房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