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家姐弟也不墨迹,当即转身向后,利用各自的手段,去将马家的残党收拾干净。
马鑫当前在里面,马家的人昨晚又死了一大片,剩下这些,没什么麻烦的。
姜海也因赵琛的指示,去送那些苟延残喘的企业最后一程。
唯独姜宁,他在准备离去之时,被赵琛意外叫住。
“你等等,那场风暴有消息了么?”
姜宁看了眼手机。
“暂时还没有,大概率,那边也在查。”
“那边?”
“对,玄武山坐落于两地之间。平阳由我姜家管理,杜康则是由韩家管理。”
这一点,赵琛早就猜到了。
可关键在于,风暴和韩家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他们搞的鬼?
姜宁继续道来:“我怀疑,韩家背着我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类似的情况以前没有过,可事情发生在玄武山上,除了他们,我想不出另外的可能。”
赵琛愁眉不展。
姜宁刚才说韩家可能正在查,现在又说他们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前后过于矛盾,如果韩家真在执行什么,查,姜宁又能得到什么反馈?
“赵先生。”
不等赵琛捋清其中的突破口,姜宁突然催促道:“该出发了,那边在等。”
赵琛明白,但他觉着还是有必要提醒姜宁。
“如果真是韩家在搞鬼,你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的目的套出来。若是实在套不出来,告诉他们,我不介意去趟杜康。”
姜宁笑而不语,同为玄武山的管理者,他明白,恐吓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像当时他无惧赵琛一样。
毕竟,管理者这个身份,是某位天大的人物亲自派下的。
那位既然派,就一定会保护好两家的安危!
不过,姜宁还是点头答应。
赵琛不再多言,动身,出发!
继赵琛走后,姜宁欲要回去继续探索风暴一事。
可谁知就在他准备离开的瞬间,屋里一人,又把他给拦了下来。
“姜总请留步!”
是钟婉儿,她有要紧事需要询问姜宁。
姜宁疑惑。
“何事?”
“姜总进来坐坐吧,我想向您了解一下,玄武山上,可有影响人体感官的毒素?”
……
邀请函所写的地址,是一家茶楼。
赵琛至此,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京兆来的大人物,不管什么身份,总该有大量人力拥护才对。
可随着他一直来到指定包间,都没见着一个保驾护航的人手。
带着疑惑,赵琛进入雅间。
此时的雅间内,正坐着一位梳有大背头的青年。
此人见到赵琛,神情先是一怔,而后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暴怒而起!
“你就是赵琛?!”
赵琛皱了皱眉。
“就是你邀请的我?”
在确定赵琛的身份之后,对方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不必怀疑,若是现场有一把刀,他定会毫不犹豫持械弄死赵琛!
慢慢的,赵琛也反应过来了。
对自己敌意那么大,还同在一个包间内。
对方如果不是邀请自己的人,那就只能是马家的代表了。
不错,此人正是马鑫的长子——马权!
“好你个畜生,还真敢来啊!”
“你背后那位在哪?”
“在哪与你何干!告诉你,我爸含冤入狱,我马家死去的亲友,包括停牌的产业,这些账,今日我都会跟你一笔笔算回来!”
在知晓对方的身份之后,赵琛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老马该死,小马同样得死。
一个将死之人,赵琛是真没兴致和他废话。
反观马权,在见自己出言训斥之余,眼前的畜生竟像耳朵失聪一样顾自己坐倒,更气了!
“谁允许你坐的,给我站起来!”
“我叫你站起来听见没有?像你这样的畜生,只配跪着!”
赵琛看了眼时间,心中给马家背后的那位定了个期限。
如果五分钟内人不到,那他也不会再等。
弄死马权,然后回家。
可现实,却用不了五分钟。
在马权出言不逊的同时,一名身着旗袍的女人轻轻推开了移门。
她面带笑容,向内部的二人询问:“我家主子共邀请了十人,为何到场的只有你们二位?”
马权抢先答道:“在路上。”
“哦?是吗?那这位先生呢?”
赵琛不屑一笑,答非所问:“我在的地方,规矩都是我定的。转告你家主子,别给我兜圈圈,再不出面,他该死了。”
此言一出,马权勃然大怒!
“放肆!你知道她是谁吗?又知道她背后的是谁吗?还敢狂妄?”
赵琛嗤鼻一笑。
“你这个小马驹,脑子好像不太够用。”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跟我叫嚣之前,不妨先联络联络剩余的四个人吧,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能力过来。”
赵琛在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不再搭理马权。
马权则是在赵琛的言语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虽不想听从赵琛的命令,可在不安感的驱使下,还是联系上了没到的四人。
谁曾想,这电话不打还好,一打,他直接炸了!
“你说什么?!”
“我们来不了了,路上被薛家那崽子截下,目前还没逃脱!”
“赵琛!!”
马权用脚丫子想都能想明白,半路遇截是谁安排的戏码!
只是他不敢相信,在明知自家靠山出面坐镇的情况下,赵琛竟然还敢对自家动手?
他命令赵琛,立刻召回薛家那群狗杂种!
赵琛轻轻一笑。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背后的那位再不来,你也要死了。”
“你……”
“这位先生,你好像有点嚣张过头了。”
关键时刻,旗袍女人打起了岔。
她合上移门,在二人面前入座。
“我家主子安排这场聚会,是为给你们双方谈和的。你现在派人半路截下前来的贵宾,是在打我家主子的脸吗?”
赵琛叹了口气。
“我应该把可可一并带来的,这样,她也能打你的脸。”
“你是真在放肆!”
旗袍女人虽是一介下人,可论身份,她比马权还大!
结果现在被个嚣张跋扈的小子言语攻击,她想忍,自尊心却容不得她忍!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保持中立,她要和马权一起,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