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签了合同?”司柏林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那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以后还要见很多次。
霍无夜是个心思深沉的，余浅经常犯蠢，那还不得被哄的团团转。
他直接下命令，“把这个合同取消掉，以后不要再见他，你如果手里缺项目就和我说，我给你。”
他已经给了余浅两个项目，哪个不比霍无夜给的好?
余浅很是为难。
如果是普通的项目，放弃也就放弃了，她什么话都不会说。
可这个项目关系到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之前那两个项目。
她一旦认输，之前取的那些成果全都不复存在。
“这个项目影响很大，不能取消。”余浅放下手里的锅铲，转头哄司柏林，“我向你保证，我和霍无夜只是合作关系，等项目一结束我就把他拉黑，再也不联系。”
“你连项目都不肯取消，我还能相信你吗？”司柏林把她推开。
他看着锅里的佳肴，毫无半点食欲。
余浅还想再说什么，但锅里噼里啪啦的，眼看就要糊锅了。
她赶紧转头颠锅。
司柏林往后退了几步。
厨房的灯不算亮，灯光大部分都照在余浅身上，司柏林所在的位置就暗了很多。
他几乎是被阴影笼罩着。
“我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当初霍无夜的妈带着他来家里闹，如果不是爷爷拦着，闹到妈妈面前，真的会把妈妈活活气死。”这些往事司柏林谁都没有说。
但今天他告诉了余浅。
虽然说那件事过后，霍无夜再没出现在司家，但这对母子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
膈应的很。
余浅听着也很不是滋味。
她把炒好的菜端出来，“你先吃点吧，看看合不合胃口。”
司柏林没有动筷子。
他看着余浅，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他只问了一句话，“那个合同你非得要吗？”
余浅没说话，紧紧的咬着嘴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菜的热气一点点散去。
终于，余浅开口了，她的声音哽咽，“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把话说完后，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司柏林的眼睛。
愧疚如潮水一般把她淹没，海浪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身上，砸的她好疼。
司柏林的眼神转冷，似是很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下一刻他冷笑出声，“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
自从那荒唐的一夜过后，他给了余浅多少东西?
嘴上说着的是两清，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算计过这些。
到头来换了什么？
他的手穿过余浅的发丝，精准的捏住她的脸，往上一抬，声音陡然清寒：“我曾经教过你，谈判场上要做到心狠，你学的很好啊，都把这招用到我身上了。”
“不是的。”余浅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拼命解释，“如果这个合同没谈成，我和余青山的赌约就……”
“行了。”司柏林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猛然甩手，余浅被这突然的力险些弄倒，扶住餐桌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