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一家三口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气氛挺沉默的，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晰。
饭后，赵柏潼哄睡了Felix，刚从卧室出来，就被方知许一把拉进浴室，锁上了浴室的门。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方知许口中烟草味儿浓，刚刚一直在抽烟。
赵柏潼整理了一下内衣的肩带，方知许眼风扫过来，面露不悦，“他这么大了，还摸……”
“他是小孩子，你刚刚吓到他了。”赵柏潼把手臂搭在他肩上，跟他叙述四年前的事，“就在方阿姨前几天住进去的那家私人医院，当年方阿姨逼我堕胎，孟夫人扇我耳光，主刀医生见我可怜，问我意愿，帮我把孩子留下来的。”
方知许挑眸，“假手术？”
赵柏潼，“进手术室了，但没真的手术，方阿姨着急把我送走，出手术室后没多久我就坐上了去往M国的飞机。”
方知许眸色复杂，“难怪你身体体质变差，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度一个人生下Felix？”
赵柏潼可怜兮兮的，“是啊，我一个人生下Felix。”
方知许挑起她的下巴，话锋一转，“可如果不是被我撞见，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当了父亲，你剥夺了我的知情权。”
赵柏潼自知逃不过他的盘问，声调软的不行，“那怎么办？”
“我不高兴，哄我高兴。”
“怎么哄？”
方知许眼神不清明起来，“你说呢，自己把腿架上来。”
“你别闹，Felix还在外面。”
“他不是睡着了吗，门我也锁上了，你小点声叫就行。”
他手摸上她的腿，摩挲着抬起一个角度，赵柏潼用力收拢，他目光一垂，还是看见了，“黑色的。”
赵柏潼咬牙，“方知许！”
方知许目光带了点挑逗，“提醒过你，小点声叫。”
方知许不着急步入主题，慢慢的吻她，胡茬戳着她，细细痒痒的，渐渐把欲望带了起来。他全程没脱衣服，只解开腰带，赵柏潼光着脚，细白的脚趾点地，被抵在瓷砖上，冰火两重天。
赵柏潼快站不住了，两股发颤脚底打滑，“你快一点。”
方知许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托着她臀放在洗手台上，镜子里两个人交缠在一起，他盯着镜子看，越看越兴奋。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感觉动物，对于女人而言，朦朦胧胧的，感官上的刺激产生的幻想，比实际眼见要带感的多。
快到时，方知许咬了一下她耳垂，“带Felix回国。”
赵柏潼浑身酥酥麻麻，耳力不佳，“你说什么……”
他在她耳边重复，“带Felix回国。”
事后，方知许抱着人出了浴室，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Felix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去浴室小便，他喊了一声，“妈咪，地上的是什么啊。”
赵柏潼这才知道Felix醒了，推开方知许，去浴室查看，Felix小手指着地上透明的东西，浴室地面湿淋淋的还没有清理。
“Felix别动。”赵柏潼抱起Felix，Felix看向她，“妈咪，地上的是什么啊？”
“……是气球。”
“我想玩气球。”
赵柏潼窘迫，“那个不好，回头妈咪给你买五颜六色的。”
方知许也跟过来，对赵柏潼说：“你先抱他出去，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赵柏潼白他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
“妈咪，你真的带我回国？”坐在飞机上的Felix仍然不可置信，他第一次坐飞机，是头等舱，方知许加钱升的舱，地方宽敞，Felix兴奋的坐不住。
Felix精力旺盛，一刻也闲不住，“妈咪，回国我是不是可以去见叶叔叔了，我想跟他玩儿。”
方知许截住Felix，“是我的主意让你回国的，你要感激也是感激我。”
Felix小眼瞪大眼，“你是强盗。”
“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说我是强盗，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爸爸。”
Felix挣扎，“你不是。”
方知许脸色一沉，“叫爸爸。”
“我不叫，你不是！”
“算了。”赵柏潼开口，“你们才接触两天，感情是慢慢培养的，你靠强硬，他只会更加排斥你。”
方知许眉头深皱，心里压着一口气，暗暗道：“迟早，你会乖乖叫我爸爸。”
……
下飞机后。
程牧开了一辆法拉利gtc4等在停车场。
赵柏潼不明所以的看向方知许，“你怎么让程牧开了这么一台惹眼的车。”
完全不是方知许的风格。
方知许说：“新提的车，年轻，朝气。”
Felix看见车型和车标，兴奋的叫了一声，“哇，Ferrari！”
方知许居高临下垂下眼睛，“我的车，想坐吗？”
Felix黑葡萄似的眼睛仰视他，点点头。
方知许躬下身子，脸上和缓了神色，“想坐叫爸爸。”
Felix盯了他几秒，粉嘟嘟的小嘴动了动，就在方知许以为他要屈从时，Felix拉住赵柏潼的手，“妈咪，我们去路边打车吧。”
方知许脸色一黑，骂了句：“臭小子！”
程牧在一旁忍笑。
方知许挺直身板，扫程牧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程牧，“我今天终于亲眼见识到了。”
方知许蹙眉，“见识到了什么？”
“一物降一物。”程牧堆笑，“对小孩子要有耐心，育儿方面我有经验，我女儿今年四岁。”
方知许上下打量他一眼，“有时间带过来让我见见，让我看看你女儿是不是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