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凝因惊吓而下意识的挣扎,但看见赵嬷嬷和宋清怡的瞬间,她愣神,随即安静了下来。
她们...是不放心,来验收成果吗?
彼时,她抬起了自己脖子,故意将欢好的痕迹露了出来,这样对她来说近乎羞耻的行为,此时心头也只剩下了麻木。
为了小弟,她什么都可以。
宋清怡看到她身上青的紫的,恨得咬了咬牙,眼里满是嫉妒,把眼前人活剥皮的心的都有了!
真是个勾人的贱货!
她转而抬脚进了屋,冷声吩咐道:“别让她吵,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
“是。”赵嬷嬷压低声音,恭恭敬敬的说道。
她把门给关好,门合的瞬间,宋菀凝清楚的看见了宋清怡脱下衣服,躺在了贺煜璋的身边。
躺在了她原来,躺过的地方。
宋清怡到底要做什么?
她心头一颤,一股不好的想法升起。
赵嬷嬷见宋菀凝神色变化,面色沉了沉,她朝着两个下人招了招手。
几个人把她压到了后院便松了开来。
宋菀凝站着连动都不敢动,动一下而牵全身。
赵嬷嬷看着她,话虽说的气,但语气里全然没有把她当主子:“兰姨娘辛苦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结束?”
宋菀凝一愣,黛眉微蹙看着赵嬷嬷。
赵嬷嬷不屑的睨了她一眼,转而继续说道:“兰姨娘只需要记住,今夜少夫人一直和世子殿下待在一起就行了。”
什么?
宋菀凝眉睫动了两下,她垂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的蜷缩着。
原来,宋清怡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赵嬷嬷见她没回应,冷脸警告她:“兰姨娘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老奴在提醒了吧。”
“要是说漏了嘴,那就难保小少爷的安危了。”
拿小弟威胁她。
宋菀凝手又攥紧了几分。
她面无波澜,低垂着眸,微微颔首:“多谢嬷嬷嘱咐,我知道该怎么做。”
半点挣扎抗拒的样子都没有,自始如一的任人摆布。
无疑,这是一个出色的傀儡木偶。
赵嬷嬷很是满意,她又掏出一瓶药来,递到对方跟前:“这是能消去身上痕迹的药,还请姨娘按时擦,若是痕迹被人不小心瞧去了。”
“那可就保不准要发生什么了。”
宋菀凝接过,看着手里的瓶子,心里酸酸涨涨的。
最好是,能给她点什么神药,让她能够彻底忘记昨晚的事情。
“都听嬷嬷的。”
早上,贺煜璋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沉。
一些零零星星的画面在脑袋里闪过,他蹙眉起身,抬头就见梳妆台上单薄的背影。
墨发如瀑,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
而那纱,他认得清。
有人穿着它出现在门口的场景浮现在面前。
下药,爬床,水到渠成,除了宋菀凝还能是谁?
他冷声道:“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竟真敢给我下药!”
做完这等下三滥的事情,还敢坐在这里,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言落,梳妆台上的人转过身来。
宋清怡脸蛋覆着薄红,她抬眼瞥了一眼下贺煜璋,转而又状似羞涩的挪开目光,低头用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
贺煜璋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会是她?
可他分明记得...
贺煜璋眉头蹙的很紧,他随手捞起旁边的衣服给自己罩上,语气不咸不淡:“你怎么会来莫安?”
宋清怡弯眸,勾唇一笑,一举一动都多了羞涩和妩媚:“殿下这一走就是走了好几天,我在家中甚是想念,一心担心着殿下在这边吃不好,喝不好,所以...才忍不住的偷偷赶了过来。”
“殿下,应该不会怪我一时心切,所以不告而来吧?”
贺煜璋默不作声。
宋清怡将头埋的更低,言语里难掩害羞和欣喜,小声道:“昨晚...是我和殿下的第一次同房。”
“殿下属实是英勇神武,甚是...凶猛,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要是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口吻里毫无责怪的意味,倒是小女生的撒娇。
她撩开了挡在胸口的头发,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胸口。
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甚是抓眼。
贺煜璋细眯着眸子,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昨夜……怎么可能是她……
沉思回想,可脑袋里却只是模糊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
考究的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肌肤,他立刻收回了目光。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他瞧的很清楚。
那痕迹不像有假。
他穿好衣服,彼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世子,该洗漱了。”
是宋菀凝的声音。
宋清怡心底一冷。
她与贺煜璋成婚一年,却不愿意与自己同房,如今却被这贱人得逞了。
虽然是她的计划,心底却十分不甘。
贺煜璋双眸凝起,大步流星的到了门口。
一把拉开房门。
彼时,宋菀凝手里端着水盆站在门口,眼前的门打开,她赫然撞入贺煜璋深黑的眸子里。
许是因为昨晚的一夜亲密,又许是因为欺骗了对方,宋菀凝下意识的低头,躲开目光,本本分分的低声道:“世子安,妾...来伺候您和少夫人洗漱。”
话是说出来了,她却觉得一把刀子扎回了自己的心里。
头上传来贺煜璋不明所以的冷哼。
她穆的感觉到自己被猛拽进了屋子,她闷哼一声,失手将盆子摔在地上,里面的水无疑翻在了两人的身上。
贺煜璋本就只穿了一件外套,湿透的衣服贴合在他的身上,顿时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昨晚的那些场面随即一幕幕的在宋菀凝脑海闪过。
她觉得自己脸无比的滚烫,心惊胆战的生怕贺煜璋瞧出弊端,“姐、姐夫,水洒了,我再去打一盆!”
手腕上却传来强拽着她的力气,让她片刻都动弹不得,贺煜璋紧紧地睨着她,冷声逼问道:“昨晚,你在哪里?”
她在哪里?
宋菀凝心里苦笑,她在哪里重要吗?重要的是嫡姐觉得,她应该在哪里。
“自然是歇在屋里。”
贺煜璋冷笑一声,拽着她的手强拉近两人的距离。
“宋菀凝,我再问你一遍。”
“你昨晚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