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丈人说的也没错,我告诉你啊陈乐,这做人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这一次你老丈人也算是下了狠心,我是支持他的,换二个人都不认你这个女婿!”
“也就是人家老宋家人好,心善,给你那么多次机会,你自己不知道把握,你瞅瞅你之前把人家祸害成啥样……”
“早点把日子折腾起来,你打猎我不反对,你跑山也行,多赚点钱,别乱花,争取都花在老婆和闺女身上,我和你妈身体还好呢,也不用你操心,没准还能帮你一把!”
“你要是和雅琴感情好,以后再生个孩子,我和你妈还能给你照看,这不论男女,只要是咱家的孩子,然后就点到心眼里去心疼,那都是自己的骨肉,哪能重男轻女呢……”
陈宝财是很看得开的,对于下一代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是他们老陈家的骨肉就行!
包括郭喜凤也是这样想的!
“嗯呐,我知道了,爸妈,以后我好好努力,绝不让你们再失望了!”
陈乐咧着嘴笑着说道。
“那行,你们爷俩先唠着,我去外面拽点儿柴火回来,把你那小屋烧一烧!!”郭喜凤说完之后就戴上了围巾,裹上了棉袄走出了家门。
陈乐这才凑到了火盆前,看着父亲便开口问道:“爸,你跟我说,我妈咋哭了,你是不是喝多酒骂她了?”
陈乐这话刚说完,陈宝财抬起头来竖起了眼睛,扬起手一个大撇子就朝着陈乐的脑袋打去。
幸好陈乐反应快,身体往后一仰就躲开了,但是依旧能够听到父亲打空了之后,那巴掌掀起的呼啸声。
“爸,你这是干啥呀……真打呀!”
陈乐咧着嘴说道。
“谁让你不说人话,我啥前喝酒闹你妈来着?”
“我像你那么不懂事,喝了点猫尿,打老婆骂孩子……老陈家什么时候有这个传统,就是从你这边开始的,你以后给我消停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喝了酒耍酒疯,你那狗爪子我给你打折了!”
“再者说了,你以为你妈没脾气啊?年轻那会儿,我多喝点酒,回家磨叽几句,她都骑着我身上打,那耳光子打的……”
“也就是现在岁数大了,她也不和我计较了,这时间长了,这脾气也越来越好了,我哪敢跟你妈整这出……”
陈宝财开始的时候还警告了几句,这转身说起了郭喜凤就撇着嘴,而且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扯着脖子往外看,就怕这媳妇回来听见自己在背后议论。
“得得得,咱不说这事儿,我妈年轻是挺彪悍的……”
“那我妈到底咋哭了,你俩不能总有事都瞒着我,啥都不跟我说呀,你说说上次你这腿,也是藏着掖着不让我妈说……”
“爸,我是咱家的顶梁柱,我是你儿子,以后要撑起这个家,这有啥事,第一个就应该告诉我,那咋的,还得像以前似的,啥事不跟我说,你们自己扛着,然后把我惯的没样!!”
听到陈乐这一番话,陈宝财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这看向陈乐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忽然之间感觉儿子真的长大了,这一刻长大并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因为从陈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这儿子真的懂事了。
不然是说不出这番话的。
“其实也没啥大事,不就是你二舅家里出了点状况,你二舅妈这似乎是有点患上脑血栓了,腿脚不太利索,你二舅也是在张罗着钱,给你二舅妈看病,也就顾不上你姥爷和你姥了!”
“你三舅那德性比你之前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是不赌,但他懒啊,两口子都懒,这一年到头来除了交公粮,这家里的口粮都不够吃,这到了冬天,就把你姥和你姥爷的口粮给拿走不少。”
“就这会儿,你姥和你姥爷还在家里啃土豆子呢,你妈就跟着上火呗!”陈宝财并没有瞒着陈乐,把媳妇娘家的事儿说了出来。
陈乐听到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不过当听到二舅妈生病了的时候,陈乐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颤。
毕竟二舅妈从小就对他好,有点啥好吃的,也保证不会把他落下。
那个时候最愿意就是在二舅家里呆着,二舅妈做的粘豆包,那个老香了!
“今天我碰到我二舅了,去七里屯儿上山了,估摸着你和我妈还不知道这事儿,我就说我这二舅早就已经放下枪杆子,多少年都不跑山了!”
“这咋又去七里屯,上山打老虎崽子呢,原来是家里出了事,他也没跟我说,真把我当外人了!”陈乐说到这儿沮丧的叹了口气。
之前就觉得二舅有些不太对劲儿,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原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和他这个外甥说几句,全都憋在心里。
“你说啥,他上山打老虎崽子去了?!”
“净胡闹,那老虎崽子是他能打的,都多大年龄了,心里没个数!”
“有没有出啥事儿啊!”陈宝财一听郭洪斌去七里屯打那个老虎崽子去了,登时就瞪大了眼睛,很是担忧的开口问了起来。
要知道这老虎崽子,属于最狡猾最阴的那种猛兽,最擅长偷袭,搞伏击!
要是没有个追踪的本事,压根连鬼影都看不着。
早些年,那时候还年轻,他就和郭宏斌在山上碰到过这玩意儿,也去打了,虽然也把这老虎崽子给打死了。
但是他们两个身上也全都挂了彩。
这以前他俩可从来没受过伤,也正是和这老虎崽子较量过之后才意识到,山里的猛兽说法可多了,不同的猛兽有不同的习性和能力!
打不同的猎物,办法也都不同,就说这猪獾子,到了冬天躲在洞里,要么用烟熏,要么就用炉钩子打磨的尖锐点往外勾!
再说说这熊瞎子,到了冬天也是冬眠,和蜜獾子差不多少,要么躲在树洞里,要么是地洞里,也就分出了天仓地仓子的说法。
叫熊仓子就是把树洞里的熊瞎子给震出来,也就有了叫仓子的说法。
总之,这说道多了去。
唯独这打猞猁的门道最复杂,考验的就是猎人的忍耐力,侦察,洞察,枪法,综合元素
甚至要比那熊瞎子都难对付。
熊瞎子是皮糙肉厚,但是猞猁这玩意儿灵巧,哪怕是在冬天的雪地里比猎狗的速度都快,而且爪子和獠牙最具有杀伤力,被刮个边儿,那就是一道口子。
“爸,你先别激动,没啥事儿,要是有啥事的话,我还能跟你这么说话吗!”
“就是胳膊上受点伤,也都包扎好了,那老虎崽子也被我二舅给打着了,带回去扒皮了!”
陈乐急忙开口安抚着说道。
陈宝财听到制造后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向了陈乐,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陈乐被这父亲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爸,你这么看我干啥呀!”陈乐咧着嘴问了一句,心里头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