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先例
因为考核卷子上都是匿名的。
点评打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卷子。
我跟许淼淼站在一块。
蒋池宴和谈舰桥正在翻阅着考核的卷子。
蒋池宴忽地抬眸，掠了眼，淡淡道，“都坐着，别站着了。”
谈舰桥下意识地看了眼蒋池宴，又看了眼我跟许淼淼，
他饶有意思调侃，“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们蒋大律师平常可不会这么怜香惜玉。”
许淼淼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目光一直看着蒋池宴。
“虽然不知道这两份卷子分别是谁的。”
谈舰桥扬起嘴角，
“但是令人高兴得是，两份卷子的成绩铁定是过关了。”
“还有你们两人最近在工作上的表现，不仅是我们两个人，事务所的别的同事都一致认为，你们工作很认真。”
“那就是说，我们两个人都考核通过了吗？”
许淼淼忍不住激动问，
谈舰桥挑眉，“当然。”
“太好了。”
许淼淼欣喜地看着我。
蒋池宴忽地淡淡启唇，“这份卷子是谁的？里面引用的有个论点挺不错的。”
许淼淼上前，看了眼卷子，眼眸滑落几分失望，
“不是我的。”
那就是我的。
蒋池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许淼淼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蒋律谈律，我……我想跟着蒋律学习可以吗？”
“安馨姐也想跟着谈律，我们刚好各自有想跟随的。”
谈舰桥一听，顿时扬起笑意，
“哦？为什么想跟我，来，我听听理由。”
我抬起头，发现不仅谈舰桥看着我，蒋池宴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其实对我来说，跟谁都一样。
谈舰桥这么一问，倒是差点没把我问住了。
蒋池宴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晦暗不明的。
我一时半会捉摸不清。
只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欠缺妥当。
“我……”
我刚才开口，谈舰桥也与此同时又问，
“我还是第一次在跟老蒋在一起被选择的时候，有人坚定选我。”
谈舰桥捋了捋头发，“安馨，你说说，是不是我哪里比老蒋有更吸引你的点？”
知道有人竟然选他而不选蒋池宴。
这无疑满足了谈舰桥莫大的虚荣心。
本来就只想糊弄过去，被这么一问，我更不知道回答什么了。
此时，蒋池宴缓缓站起，说话慵懒间多了几分清冷，
“事务所的助理一向都是遵从分配，没有自主选择的先例。”
说完，蒋池宴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池宴的情绪好似有了别的变化。
“没有这个先例，可以考虑开这个先例。”
“回头告诉你们分配情况。”
谈舰桥笑着起身，一并离开。
考核通过，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我拍个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慢慢开始。
莫玫瑰几乎是第一时间点了赞。
朋友圈评论：今晚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我露出笑意，下意识想说改天。
可转念想到什么，我又删了编辑，回复一个好。
另一边，莫玫瑰从房间里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一边编辑朋友圈回复，让我给她发个地址。
刚从公司回来的莫以诚走近莫玫瑰，
正巧看见了这条朋友圈。
莫以诚眸色翻涌几分浪涌，
“她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