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无中生友
看着眼前完全可以用母慈子孝来形容的画面,傅司爵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如果,她真的是曜曜的妈咪,就好了……
温馨动人的画面还在继续。
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傅司爵回过神,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神色间难得的温柔瞬间褪去。
触及到陆惜晚下意识瞥向他的目光,傅司爵鬼使神差的按下了免提。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阿爵,我想给你做个早餐,还没做完手就被割伤了……”“我好疼,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陆惜晚眉头一挑。
不得不说,云若瑾带着浓重鼻音的哭声,还挺好听。
傅司爵瞧出她神色间的戏谑,本就冰冷的神色又沉了几分。
对着手机,冷声道:“受伤了就去找医生,我不会看病。”
“至于我的早餐,傅家的佣人自会安排好。”
这妥妥的直男发言……
电话那头的云若瑾如遭雷劈,愣了好一会。
这边的陆惜晚却忍不住‘啧’了一声。
低笑着说道:“真是不解风情,人家是想让你送她去医院,有了你的关心,手不就不疼了?”傅司爵眉头不可抑制的皱起,语调多了几分怒意,“你想让我去找她?”
什么跟什么?
陆惜晚上下打量他两眼,那疑惑不解的眼神,活像在看神经病。
随后,轻嗤道:“你们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惜晚说完,拉着两小只准备进屋。
刚刚迈出脚步,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钳住手腕。
身后传来傅司爵有些僵硬的声音,“我和她,不是我们俩。”
这是……想跟云若瑾撇清关系?
陆惜晚依旧满脸茫然,“傅总,你的私事,没必要跟我解释的这么清楚吧?”
“我不会去找她。”???
陆惜晚细细打量着傅司爵的表情。
想看出他突然解释背后的目的。
傅司爵却以为,她是在确定自己这话的真实性。
“如果你不信,今晚大可住在我房间。”
越说越离谱。
陆惜晚很快意识到,他们俩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再说,你不去,云小姐怎么办?等着她血液流尽再收尸吗?”
从始至终,傅司爵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被陆惜晚这么一提醒,他才猛然惊觉。刚刚的一系列行为,只是怕席晚多想,怕席晚难过……
但,事实上,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这种问题。
就像席晚说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想到这,傅司爵心里没来由的一堵,也懒得再跟云若瑾说什么,挂断电话,快步进了门。
陆惜晚已经没心没肺的带着两小只回房间了。
傅司爵坐在沙发上,脸色紧绷着。
犹豫半晌,还是给沈书打了个电话,“安排个人去云副总监家里看看,如果情况严重,送她去医院。”
“是,总裁,那医药费是报销还是……”
“医药费让她自己出。”
电话挂断,傅司爵心底的烦闷依旧没有褪去。
另一边。
云若瑾靠在厨房的灶台前,脸上硬挤出来的泪痕还没干。
捏着电话的指节隐隐泛白。
傅司爵和席晚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傅司爵为了自证清白,邀请她睡在自己的卧室……
又是席晚这个贱人!
这个时间,她竟然还在阿爵家里,还要管着阿爵的行踪!?
她到底给阿爵灌了什么迷魂汤!
云若瑾气得咬牙,一脚踢在身旁的椅子上。
没好气的擦掉手上已经干涸的丁点血迹,拨通了燕含的电话……
——直至深夜。
傅司爵依旧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
手机传来震动,电话是沈书打来的,傅司爵随手点下接听键,淡淡道:“什么事。”
“云小姐那边并不严重,只是被刀尖划破一个小口。”
“也没去医院。”
“我,派人给云小姐送了几盒创口贴。”
听到云若瑾的事,傅司爵眼底多了几分不耐,“不用跟我说这些,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沈书刚想挂电话,却被傅司爵拦住了。
“如果,有个女人,让你去照顾其他女人,是什么意思?”
听着电话里的问话,沈书猛地瞪大双眼,“总裁,这个女人不会是席小姐吧?!”“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他来问我,我也想不通,所以问问你。”
听着傅司爵一本正经的解释,沈书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他跟在傅司爵身边这么多年,除了谢总,总裁哪还有朋友?
像谢总那种花花公子,遇到这种问题,还用问他家总裁!?
这分明就是无中生友!
发现了真相的沈书,无奈扶额,也没戳破。
顺着他的话,帮着分析,“那就应该是她吃醋了。”
傅司爵:“如果她不承认自己生气呢?”
沈书咯噔一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那就是非常生气了,傅总你还是好好哄一下吧。”傅司爵若有所思的点头,反应过来后立刻纠正他的“错误”。
“我说过了,是我的朋友!”
然后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没给沈书反驳的机会。
他怎么可能在乎席晚!?
想是这么想,但傅司爵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脑海里依旧是沈书煞有介事的话音。
要好好哄一下……
但是,他要怎么哄呢?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傅司爵盯着两个黑眼圈做在餐厅喝咖啡。
经过一整晚的思想斗争,他依旧没想到该怎么哄席晚高兴。
不仅没想到办法,再见到陆惜晚,竟然下意识觉得心虚……为了避免跟她对视,傅司爵拿起桌边的晨报,装腔作势。
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陆惜晚安顿好两个小团子,侧目看向傅司爵。
他手里拿的,是正在‘倒立’的晨报,杯里的咖啡已经空了,却还在往嘴里送,什么都没喝到,他也毫无察觉。
这人怎么魂不守舍的?
陆惜晚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傅总?”
没反应。
搞不好是在担心云若瑾的状况……
陆惜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伸出两只手指,弹了弹傅司爵手中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