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拿起她绣的荷花端详了一眼,说道:“最近绣花技术见长啊……待会儿我还得出去,至于今晚何时回来,我尚不能确定。所以待会儿你若困了,就自己睡,不必等我。”
汀兰脸色一红,羞涩地说道:“公子,你拿的是……是奴婢的肚兜。”
“咋,不让拿?”
许舟挑了挑眉,抚摸了一下,又拿到鼻子前来了一波史诗级过肺,然后一脸自然地道:“
质地挺柔顺的,其实没必要在上面绣花。你瞧,可将这些边缘部分做成花边状,还有,在胸口位置加一枚蝴蝶结。实际上,下面肚子的部分可以裁剪掉,只留上面遮掩胸部的,中间连接部分也可只留一条细绳,这样一拉……”
“公子……”汀兰突然涨红了脸,打断他的话,羞赧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不健康的书籍?”
许舟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言行似乎有些失态。他放下手中肚兜,说道:“那你继续绣,我走了。”
“公子,你都还没亲人家呢。”小丫头撅着小嘴,目光中满是幽怨。
“什么时候有的这坏习惯?”
许舟闻言,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起,在怀里亲昵地亲吻了一会儿,才将她放回床上,说道:“好了,早点睡。”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小丫头躺在床上,小嘴湿润,目光迷离,神情有些恍惚。
半晌之后,她夹紧纤秀笔直的双腿,小脸泛起娇羞的红晕,嘴里喃喃自语道:“公子……奴婢……奴婢爱你……”
许舟出了门,径直前往大小姐的院子。
走到门口时,只见司琴身着一袭素白儒裙,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手中拿着一朵花,正低头发呆,一只纤细秀美的小脚在裙摆下,来回踢动着地上的石子,那副沉思的模样,同样显得娇俏动人。
许舟稍作思索,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串糖葫芦。他悄悄靠近司琴,待她抬起头时,猛地亮出糖葫芦。
司琴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喜地接过糖葫芦,说道:“哇,谢谢姑爷!”
许舟微微一笑,不敢多作耽搁,问道:“大小姐在后花园吗?”
司琴轻哼一声,别过身子,气鼓鼓地说道:“不在,小姐在屋里,姑爷今晚不用去请安了。”
许舟看了一眼门口,问道:“怎么没瞧见甘棠姑娘?”
司琴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姑爷想棠棠了?”
许舟诚恳地说道:“想了。”
司琴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才说道:“棠棠不在家,去做苦力挣钱了。”
许舟闻言,不禁一愣,说道:“做苦力?挣钱?做什么苦力?去哪儿了?”
司琴上下打量着许舟,说道:“种花。府后的花圃,还有夫人的后花园,但凡能挣钱的地儿,她就往哪儿去。”
许舟满脸疑惑,问道:“她一个女孩子,挣什么钱呀?在这儿吃喝不愁的。再说了,你们很缺钱吗?”
司琴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和棠棠都是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并非府里的正式奴婢,所以没有月钱。虽说平日里需要的东西从不短缺,可要是想做些别的事儿……总归,棠棠除了会杀人、摆张冷脸,也就只能靠干苦力挣钱了。至于她为啥挣钱?唉,或许是以前穷怕了,连馒头都吃不上,所以想攒些钱吧。”
许舟听后,只觉匪夷所思。那么厉害的一个小丫头,居然沦落到要去种花刨土挣钱的地步。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能理解。
以她的性子,若真需要钱,除了杀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挣钱。
更何况,她还是个路痴。
只是,她一个小丫头,在这儿衣食无忧的,实在没必要这么拼命攒钱。
毕竟她以后又不用花钱娶媳妇。
而且……
许舟摆了摆手,伸手往怀中掏去,实则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银票。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自从之前处决了那些杀手,他如今也算实现了财富自由。
养个小丫鬟,自然是绰绰有余。
他将一叠银票塞到司琴手中,说道:“拿着,给那丫头,就说姑爷养她了,钱不够再来拿,别去做苦力了。”
司琴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问道:“姑爷,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别胡说八道!”
司琴皱着眉头,小脸都快拧成了一团,说道:“其实这些钱不是姑爷自己的,对吧?”
许舟顿时愣住了。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司琴冷哼一声,得意道:“姑爷,还想瞒过聪明绝顶的司琴?告诉你,不可能,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
许舟沉默不语,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司琴又满脸疑惑地问道:“等等,姑爷身为赘婿,不可能有这么多钱,那你的银票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傍上了哪家妇人……”
说着,司琴脸色骤变,气得辫子都差点竖起来,大声说道:“姑爷,您和小姐可是夫妻,怎么能如此不自爱?要是干出这种事被大家发现,跟直接往大小姐裤兜里拉屎有什么区别?”
许舟:“……啊?”
“啊什么啊?”
许舟眼角一阵抽搐,下意识抬手在司琴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别瞎说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那你这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司琴捂着被敲的脑袋,满脸抗议地问道。
许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司琴姑娘,你可知道在话本里,最先被杀的一般都是什么人?通常都是那些知晓了太多不该知道之事的人。”
司琴:“……?”
许舟再度长叹一声,解释道:“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向你说明。或者……等你到了我这般年纪,便会明白了……”
司琴:“……?”
“好吧,那我先行一步了,还得去二小姐那儿。”许舟拱手告辞。
司琴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