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此时见顾瑞王之子顾云河如此态度,并未马上进行回击。
没这必要。
陈元此番前来醉仙居,并非针对他,更不想就此时树敌。
他对顾云河给出的下马威,全然不当一回事,同时表明态度,朝其发出朗声大笑。
“哈哈,这一切都是我提出来的,自然与小王爷你无关。”
陈元如此态度,让顾云河心中不爽,他当即面色沉下,看了一眼陈元后,旋即脸上露出一抹轻蔑。
“大话谁都可以说,但是我怎知你事后会不会认账,万一真发生一些情况,可是口说无凭啊。”
话未及落地,站在郑云山身边的尚星河当即站身形接过话头。
“小王爷这话说得在理。”
“虽然大家都相信陈先生的为人,但是老话说得好,先君子后小人。”
他此时做为郑云山的资深拥趸,又因屡次与陈元做对,已无回头路可言,反不如与陈元继续死磕到底。
陈元现在向清音女帝提出请辞,现在本质来说是布衣白丁之人,而尚星河在怎么说也是朝中大员,并且还是六部当中礼部的实权派。
尚星河自认为,此时斗倒陈元,机会很大。
这时候不采取主动,按商量好的既定方针,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又待何时?
陈元看出尚星河意图,当时做出回应。
“尚大的意思,我需要立下字据?”
这时陈无身边众人,暗中愤愤不已,他们都觉得尚星河的举动有些过分。
楚樱第一个站出身形。
“尚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韩青洛此时亦愤然一声。
“尚大人今天这闲事,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醉仙居乃是小王爷产业,几时轮到你这外人发表观点。”
空气此时异样紧张。
陈元这时却笑呵呵地站出身形,示意楚樱与韩青洛不必因此事气恼,与郑云山身边的狗腿子生真气,实在犯不上。
当然这心里话,不能明说,因为矛盾还不至激化到如此程度。
“哈哈,我认为尚大人言之有理,既然此事由他提出,不妨就请当一个见证,既然是立字据,当然要有一个中间人,不知尚大人可愿当这个中间人?”
陈元三言两语间,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陈元提出让尚星河当所谓中间人,这让他表现很难受,接招也不是不接还不是。
“此事只是走个形势,没必要如此认真吧,老夫说了,大家都相信陈先生的人品。”
陈元这时反而咬定不放,非让尚星河当这个中间人不可。
“哈哈,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尚大人可以儿戏,我却十分认真,毕竟事关小王爷,莫非尚大人眼中,涉及小王爷之事,也可儿戏对之?”
这顶在帽子扣下来,让尚星河直呼受不了。
柳依依这时也对尚星河的行为,有些气不过,她固然心中看不起陈元,但是人前她还是陈元娘子,今日陈元如果栽了,就代表她亦跟着折尽面皮。
这一结果,她如何能接受。
现在陈元对尚星河发起反击,正是柳依依所乐意看到的情形,她心中暗道。
“不管怎样,陈元还没至像我想像那般废,至少知道还击。”
柳依依一边想着心事,随后站出身形。
“夫君说得不错,此事既是尚大人首先提出,为何又突然退缩,还一再言说只是走过场,若往重了说,你这算不欺骗小王爷。”
柳依依只是大小姐脾气严重,并且极度自我,不代表她就真什么也不懂,只会一味发泼。
这一次。
她为了自身的颜面,就算人前装一番样子,也选择与陈元站在同一阵线,虽然她内心深处,觉得与陈元合作,怎么想怎么别扭,但她还是做出选择。
维护陈元,就是维护自己。
柳依依对于这一点,还是拎得清的。
尚星河此时极为尴尬,而郑云山则是脸色阴睛不定,他未想到柳依依会突然站在陈元一边,这与他不断打听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难道,前面的一切都是假的。”
“陈元与柳依依之间,他们其实关系并非想像中那样差。”
此时不只郑云山无法理解,楚樱、韩青洛等人同样难以理解,为何柳依依此时表现,与前面大不相同。
只有陈元最清楚,柳依依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干脆因势利导,顺着柳依依的话,看了一眼尚星河随后反将目光落到顾云河身上。
“小王爷,既然醉仙居是您的产业,到底如何做,最终还得是你来决断。”
顾云河这时发出尬笑。
“好,既然你有意如此,本王自当成人之美,而尚大人愿意当这个中间,又正合我心意。”
顾云河一番话,让眼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只有尚星河心中极为难受。
因为他猜不透,陈元把他拉进来,做为此事中间人,对于他来说到底是福是祸,毕竟陈元这人行事,一向不按常理,他实在猜不透陈元是不是欲拿此事,做别样文章。
陈元立完字据,看向尚星河。
“尚大人,既然你是中间人,所以后面整个过程,你得全程参与,不然如何见证?”
这才是陈元真正用意。
四两拨千斤!
尚星河这时意识到了中计,却于事无补,而郑云山此时亦后知后觉,知道陈元是想把尚星河拉下水。
毕竟真如顾云河所说,惊扰到这里的人,那么尚星河也有一分。
这时。
陈元一边公开调查,今日都有何人来这儿,一边继续把尚星河往深渊里推。
“陛下曾降下旨意,天衣卫成员有权督查百官言行,而尚大人乃礼部官员,配合天衣卫行动,实乃份内之事,今日来此正是督察朝中官员酒后有无失德失言之事。”
陈元直接将矛盾转移。
尚星河此时鼻子都要歪了,而顾云河也未想到,陈元会来这么一手。
“陈先生,你不是说只想挑选一个心仪雅间吗?”
陈元大笑。
“此事与我配合尚大人并不起冲突,只要我等行事合乎礼仪规矩,相信大家必不会介意被突然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