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秉竹难以置信。
每次自己回来的时候,母亲脸上的表情都会非常欣喜。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母亲竟然还想要把自己推出门去?
难道母亲就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母子之情了吗?
“你想要把我赶出去?”
尚秉竹难以置信地看向前方。
“母亲,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这不就相当于为了一个丫头而放弃了你的儿子吗?”
温灵萱不想听这些。
她直接把尚秉竹推到门外。
“既然你这么瞧不上我这个母亲,那就麻烦你以后再也不要过来,我们这边也根本就不欢迎你的存在。”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听到声音之后,尚秉竹直接傻眼。
他是来这边跟母亲商量事情的,却没想到直接被温灵萱给赶了出来。
情急之下,尚秉竹往前走了一步。
“你先开门,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听着对方毫无尊敬的声音,温灵萱直接扭头离开。
莲蓉还在不停的抽泣着。
“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本来你的身子骨就弱,要是万一再不小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温灵萱摆了摆手。
“你的脸疼不疼?”
看着莲蓉的脸肿的老高,温灵萱心疼不已。
“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从他决定认那个女人做母亲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人之间的母子情分就已经断了。”
“以后他要是再过来,直接把门关上就行。”
房门之外,尚秉竹更加生气。
“没用的东西!”
他止不住的攥紧拳头。
“要不是因为是你把我生下,我说不定还能投身在富贵人家,你以为你把我生下来就有多大的功劳了吗?”
“等着瞧吧,看看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
正在尚秉竹想要再度敲门的时候,尚斯年的手下出现在了附近。
他们强行把尚秉竹带走。
本来尚秉竹想要反抗,但看到这几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他就知道这几个人是尚斯年特地安排在这里的。
这一次,尚秉竹终于觉到了害怕。
父亲一直都不希望自己再跟母亲见面,自己之前就已经三番两次的惹怒了父亲,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被父亲的手下发现。
要是万一真的被带到父亲面前,只怕父亲又会将自己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
越是这样想着,尚秉竹的心里面就越是忐忑。
他原本想要离开,却被那几个手下强行带到了尚斯年面前。
一看到这几个人,尚斯年心里面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先回去吧。”
他朝手下之人挥了挥手。
房门被轻轻关上。
等书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尚秉竹,尚斯年这才忍无可忍。
“既然你不想认温灵萱这个母亲,那你为何要三番两次的去找她的麻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尚秉竹害怕不已。
他这一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看着父亲怒目圆睁的眼神,尚秉竹赶紧跪下来。
“儿子没有任何坏心,儿子只是想要前去探望探望而已。”
“母亲遭此大劫,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我怎能对此不闻不问?”
尚斯年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说的那些废话吗?”
他不是傻子。
尚秉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尚斯年的心里面一清二楚。
竟然还口口声声说去探望温灵萱?这不是借口是什么?
“你真的和我很像。”
说完这句话之后,尚斯年看向正前方。
“你知道我为何总是对你偏爱几分吗?无非就是因为你和我很像。”
“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这个人的野心也确实是太大了,你想要进入侯府,我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进入侯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对你纵容。”
尚秉竹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温灵萱面前,你们两人之间的母子情分早就已经断了。”
说完之后,尚斯年将手下叫了进来。
“少爷目无尊长,违反与本侯爷之间的规定,将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尚秉竹猛的抬起头。
他不敢相信,尚斯年竟然要对自己实行如此严厉的惩罚。
手下领命而去。
院子里很快传来惨叫。
当天晚上,尚秉竹有气无力的回到了侯府。
一路上,他对温灵萱的痛恨之心越来越深。
“明明就是那个女人没有办法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凭什么让我处处向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才刚刚回到侯府,他直接来到曲无双这边。
“你怎么了?”
看着尚秉竹脸色发白,一瘸一拐,曲无双不由得惊讶。
不就是让他去找了一趟温灵萱吗?怎么会被弄成这个样子?
“是父亲。”
一听说是尚斯年做的事情,曲无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必定是你办事不力,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去做别的事情。”
尚秉竹一瘸一拐的走开。
等到尚秉竹走开之后,曲无双气的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
“废物!”
她气的浑身发抖。
“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愚蠢之人,怪不得温灵萱也看不上这个儿子。”
小丫头不由得感慨。
“夫人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尚斯年黑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曲无双的表情,尚斯年的脸色似乎缓和了许多。
正准备开口,曲无双率先发问。
“看着侯爷的脸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尚斯年不由得一顿。
回过神来之后,他朝曲无双轻轻点了点头。
“这几日朝廷里面的情况有些不太好,有人想要弹劾我。”
曲无双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
“侯爷一直都是为了陛下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为何有人想要弹劾于您?”
“难道是有人故意想要在中间挑事?”
曲无双装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要不是因为尚斯年调查清楚谈何之人的身份,只怕早就已经被面前之人所哄过去。
眼下,尚斯年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你当真不知道此事?”
曲无双更加惊讶。
“侯爷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妾身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妾身平日里就只会处理侯府之事,哪里会在朝廷之事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