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江淮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冷意。
“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
说完,他淡定自若的往前走了一步。
“我与你开玩笑做什么?本公子向来都是不与其他人开玩笑的,今日只是想要过来问一问你的意见。”
“若是你真的希望能够有一个归宿,说不定我们能够帮着你去劝一劝沈公子,沈公子并非无情无义之辈,相信他肯定能够了解你心中之所想。”
“还有一点……”
江淮眯起了眼睛。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傻,沈公子到底为什么会和你同床共枕?你心里面不是一清二楚吗?”
虽然有其他同窗的算计,可要是面前的女人不同意,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沈倦的身。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设计好的……
果不其然。
听到这句话之后,霍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她假装自己没有听懂。
“我不知道公子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公子去别的地方吧……”
她慌乱的想要逃跑,却被江淮直接拽住。
“这就不敢承认了?”
江淮的语气很是嘲讽。
“我以前以为你肯定是个老油条,不过近日见到你之后,才感觉你不像是那种坏人。”
“既然你说自己是被迫被卖到青楼的,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霍思被逼无奈,只能说出了实情。
“当时是那几个男人一起过来欺负我,非要让我与沈公子发生肌肤之亲,要不然就毁了我。”
“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才出现这样的事情!”
她哭哭啼啼的看着江淮。
“我本就是清白之身,沈公子的心里面肯定也是清楚的。”
江淮心里有数。
他直接拿了一笔银子出来。
“沈公子是个极其讲道理的人,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理亏一些,你只要能够抓住他,我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看到这笔银子,霍思这才终于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沈倦已经把这件事情闹到了衙门里面。
在尚斯年和温灵萱等人的协助之下,沈倦的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霍思成为了证人,更是哭哭啼啼的说出了那几个同窗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奴家从来都不是随便的人,只是那几个公子一直都在恐吓威胁,若是奴家那一日不做那种事情,只怕奴家的性命早就已经没了。”
“还希望几位公子能够明察秋毫,替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沈倦也站了出来。
“我平日不愿意搭理他们,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是宵小之徒,可我却没有想到他们竟这般无耻,还请大人能够替我做主。”
背后谋划之人已经被水落石出。
而在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之后,此时的衙门之人义愤填膺。
随着县令的一声令下,背后谋划之人直接被关入大牢。
就算此人身后有背景,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在尚斯年和温灵萱面前过了名路,所以绝不可能被这么轻易的压下去。
事情解决之后,沈倦松了一口气。
他继续在医馆里面养伤。
这一日,沈母忧心忡忡的来到了沈倦面前。
自从出现被算计的事情之后,沈母总是感觉自己的儿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想法让他感觉很不好受。
当下里,沈母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沈倦。
“你现在还是温府公子的先生,怎么能日日在这种地方呆着,况且你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应该赶紧去温府谢恩吗?”
沈倦放下了手中的书。
“母亲,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替儿子着急。”
话音未落,旁边的沈母瞬间恼羞成怒。
“温姑娘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要不是因为温姑娘,只怕我们两个人早就已经被害的家破人亡。”
“你怎么能这般无情?”
沈倦被逼的不耐烦。
“我又不是不去谢恩,只是我身上的伤还没有来得及养好,我能怎么办?”
他明显就是想要利用这个借口不停的推脱。
而听到这句话之后,旁边的沈母皱紧眉头。
“你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前几日就已经问过郎中,郎中说你是可以下地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出门而已。”
她十分温柔的坐在沈倦的床边。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要去见温姑娘,难道你是在怪她?”
沈倦瞬间瞪大眼睛。
“我怎么可能会去怪她?”
他有些别扭。
“我绝不可能去怪她,只是!”
他长叹一口气。
“只是我这边自有分寸,你还是不用再管了吧?”
知道自己儿子心里面肯定有别的想法,沈母在旁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忧心忡忡的抬起头来。
“你其实早就已经对温姑娘有意,只是温姑娘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她的想法,所以才一直不敢与她对话。”
“可如今你们两个人之间其实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你怎么知道不一定成功,难道你就不能为了自己努力一把?”
沈母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去趁热打铁。
虽然已经见过尚斯年,但是想到尚斯年和温灵萱之间的状态,沈母认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母亲!”
沈倦的面色尤为凝重。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你怎么能说这些话?难道你就不怕得罪到姑娘?”
话音未落,沈母冷笑。
“我做的这一切不还是为了你吗?”
她不由得长吁短叹。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对温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知道咱们家里比不上温姑娘,但是温姑娘说不定对你也是有新意的,你难道还需要让一个姑娘过来跟你说明心意吗?”
沈倦被逼的没有办法。
他只能连连求饶。
“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母亲怎么能跟我说这些事情?还望母亲莫要再因为此事与我纠缠,我心里有数就好。”
他果断把头扭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