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萌生退意。
有人能买得起，但觉得不值。
很快，展台前就没什么人了。
眼见祛疤膏几天都没卖出去一点，吴大妈着急了。
“婉儿姑娘，祛疤膏实在太昂贵了。”
“人们都不愿意购买了。”
吴大妈焦灼地来回踱步。
蒋婉儿并不慌张：“不好卖才是常态。”
“别着急。”
吴大妈现在急的团团转。
“婉儿姑娘，如果卖不出去，你做的这些祛疤膏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蒋婉儿笑了笑：“放在那里也不会坏，总会有人买的。”
“只要有一人说效果好，祛疤膏就会有市无价。”
吴大妈看蒋婉儿一脸的淡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婉儿姑娘！”
蒋婉儿正在算账，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凌云空的声音响起：“婉儿姑娘！”
凌云空神采奕奕，踩着四方步走至蒋婉儿身边。
蒋婉儿放下笔，笑盈盈地看着凌云空。
“凌将军。”
凌云空来到后院，大咧咧地坐下。
蒋婉儿给他沏茶送糕点，凌云空端起茶盏，先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舒服地感慨：“还是婉儿姑娘这里的茶水好喝。”
蒋婉儿笑着调侃。
“是不是太夸张了？”
“都是一样的茶水。”
凌云空摇头：“不一样。”
“婉儿姑娘的茶水更加甘甜。”
过去这半年时间，蒋婉儿和凌云空已经成了好友。
周遭匪患严重，凌云空一直在此地剿匪，并未离开。
蒋婉儿坐在凌云空对面。
“此次如何？”
凌云空咽下糕点才说：“嗯，匪徒都已经被剿灭了。”
喝了口茶，他有些难过：“剿匪任务完成，我也该离开了。”
凌云空很舍不得蒋婉儿。
蒋婉儿这般女子，他从未见过。
凌云空从怀里摸出一枚精致的令牌。
“婉儿姑娘，这个给你。”
蒋婉儿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我府中的令牌。”
“见到令牌，就如见到我。”
凌云空郑重地说：“婉儿姑娘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拿着令牌去京城找我。”
“我答应过你，能帮上的忙，竭尽全力来帮你。”
蒋婉儿颇为感谢。
“好，你的令牌我就收下了。”
“只要你别不认账就行。”
喝了茶，吃了糕点，凌云空才感觉胃里充实了一些。
“对了。”
他想起从前厅路过时，看到的新展台。
“我瞧你上新货了，卖的是什么？”
“祛疤膏。”
蒋婉儿呷了口茶水：“你想要吗？”
凌云空拍了拍自己肩膀：“我身上那些疤痕能去掉吗？”
蒋婉儿点头：“可以。”
“不过效果很慢。”
“之前用祛疤膏的一个女子，半年才见效果。”
凌云空并不在意。
和蒋婉儿认识半年多了，蒋婉儿多大本事，他很清楚。
但凡女人坊摆出来的药物，就没不好用的。
蒋婉儿笑了笑：“一瓶一百两，你真要？”
凌云空皱眉，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咋的？”
他哼了声：“你是觉得我买不起？”
蒋婉儿摇头：“没有这个意思。”
吴大妈拿来一瓶祛疤膏。
凌云空爽快地给出一百两：“如果没效果，我就来找你算账。”
蒋婉儿哈哈大笑：“行。”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没效果，你尽管来找我！”
在凌云空即将出门时，蒋婉儿叫住他。
“将军什么时候离开？”
凌云空皱眉：“怎么？”
他不悦：“婉儿姑娘是想让我赶紧离开吗？”
蒋婉儿摇头：“怎么会？”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舍不得你离开呢。”
一句话，不经意间触动凌云空的内心。
凌云空愣了愣。
蒋婉儿见他半天不答话，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肩膀。
“说话啊。”
“怎么不吭声了？”
凌云空回过神：“过几日。”
“到时候你会送我吗？”
蒋婉儿点头：“你是我好朋友，我当然送你。”
凌云空喃喃自语：“只是好朋友吗？”
蒋婉儿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这句话。
与此同时，县令府。
“哎呦哎呦！”
县令夫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县令立马退到一旁，畏惧地看着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不满地瞪着县令：“你手劲儿这么大什么意思？”
“快疼死我了！”
县令为难地说：“你脸上痘痘这么多，不用点力，怎么挤掉？”
县令夫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的命苦啊！”
县令夫人哭哭啼啼，脸上遍布泪痕。
县令抓耳挠腮：“夫人，别哭啊！”
他手足无措地安慰：“脸上痘痘多，哭起来再严重怎么办？”
“严重就严重吧，药也吃了！”
“大夫也看了！”
县令夫人越想越生气，一脚踹在县令身上。
“都怪你，找不到一个好大夫！”
“我的脸非但没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此事，手下来汇报工作。
县令干脆把火气发在手下身上。
“没看本官正在忙着哄夫人吗？”
手下受了无妄之灾，心里只觉得憋屈。
县令夫人又剜了一眼县令。
“你这个蠢货！”
“他做错了什么？！”
“你干什么！”
县令嘿嘿一笑：“夫人，别再生气了。”
“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县令夫人眉头紧了紧：“你快想办法让我的脸好起来。”
“脸上痘痘继续长下去，我怎么办啊！”
手下迟疑片刻：“大人。”
县令黑脸：“干什么？！”
手下小心开口：“大人可知女人坊？”
县令想起蒋婉儿。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手下继续说：“听闻婉儿姑娘研究出可以祛除疤痕的药膏。”
“效果特别好，只是价格昂贵。”
“如果大人愿意相信，可以去买祛疤膏。”
县令犹豫一二：“真的可以吗？”
县令夫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管行不行，买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县令夫人踢了一脚自家夫君，县令立马让人去买。
得知是一百两一瓶，县令一阵肉疼。
但为了自家夫人的脸蛋，他只能忍痛割爱。
手下买来祛疤膏，县令夫人拿起用指尖挖了一点。
膏体雪白，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翌日县令还没清醒，耳边炸起县令夫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