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还有些不确定,她再次用力拉门,门还是纹丝不动。
她脸色登时煞白,失去所有色彩,紧紧地咬着下唇,脸上流露出恐慌之色。
怎么会这样?
孙博文穿好衣服,发现花蕊一直在门口站着。
他上前:“怎么不动了?”
花蕊惊恐地扭头看他。
孙博文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上前拽门,门纹丝不动。
他的心霎时间跌入谷底。
有人把他们锁在这里了!
恐慌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花蕊吓得浑身发抖:“现在怎么办?”
一旦被县令发现他们的关系,她和孙博文就彻底完蛋了!
孙博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要冷静思考。
他若是自乱阵脚,花蕊和孩子怎么办?
“花蕊,别怕,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他跑去推窗子,窗子还能打开,他眼里流露出喜悦之色。
他拉着花蕊的手走到窗户边:“你先出去!”
花蕊摇头:“不行,你先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宴会厅。
蒋婉儿看向孙博文和花蕊的席位。
两人都不在席位上,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
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蒋婉儿浑身一凛。
这两个人不会偷偷聚在一起了吧!
蒋婉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可是县令府邸,两人接触若是被县令发现,岂不是全完了?
就在蒋婉儿起身准备去找两人时,一个小厮匆忙走来。
蒋婉儿担心花蕊和孙博文的事露馅,所以一直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小厮目标是县令,他到县令身边,先是附在耳畔耳语了两句。
县令的视线猛地转向花蕊的位置,并且脸色登时变了。
蒋婉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下要真完了。
定然是孙博文和花蕊的事暴露了!
县令面色大变,指节起身跟着小厮前往后院。
蒋婉儿握紧拳头,追上县令的脚步,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在后院的月洞门,一个打扮妖娆的妇人走上前,妇人对县令盈盈一拜,指向一间厢房。
蒋婉儿一看到厢房门前挂着的大锁,想必花蕊和孙博文被关在里面了。
她心里一阵惊恐,一定是女人发现了什么,这才告诉县令!
在县令急忙破门而入时,蒋婉儿来不及思考更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大人!”
县令正在气头上,看到来人是蒋婉儿,把堵在喉咙间的那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沉下脸:“你来干什么?”
蒋婉儿问:“出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花蕊?”
她一脸担忧,颇为紧张地问:“花蕊是出什么事了?”
县令没心思解释,瞪了蒋婉儿一眼后,命仆从打开房门。
蒋婉儿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了。
花蕊和孙博文明显是被算计了,两人现在被关在屋里,被发现怎么办?
她甚至没办法拖延时间,不然不好找借口。
那个妖娆妇人对着厢房的位置勾起唇角,笑容恶劣。
蒋婉儿只觉得一阵恶寒,一定是这个女人算计的!
不过,关键还是在孙博文和花蕊。
但凡两人有一个人忍住,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地步!
在她忐忑不安的注视下,仆从们打开了大门。
县令绷着脸,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他迈着大步,恨不得直接冲进屋里抓住花蕊。
他对花蕊那么好,花蕊这贱人竟然背着他偷男人!
简直岂有此理!
妖娆女人也附和道:“平日老爷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做出背叛老爷的事?”
蒋婉儿辩解:“你亲眼看到花蕊和男人一起进来了?”
“她说不定是不舒服,在休息呢?”
妖娆女人对蒋婉儿冷嗤一声“我的丫鬟可是亲眼看着花蕊和一个男人进来厢房,估摸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吧,俩人还没出来,指不定在屋里怎么颠鸾倒凤呢。”
她言语尽是讥讽。
蒋婉儿暗暗松口气,看来这个女人的丫鬟并没有看清男人是谁。
县令的脸已经黑成了煤炭,在门打开的瞬间,他一个箭步冲进去。
“花蕊!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
躺在床上的花蕊似是才被吵醒,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县令。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县令,脸上写满疑惑:“夫君,这是怎么了?”
县令鹰隼般的眼睛从房间内环顾一圈,没发现所谓的奸夫后,厉声质问:“这里的男人呢?”
花蕊眨眨眼,眼神中的迷茫更浓。
“什么男人,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这里。”
她脸色有些苍白,气弱地说:“夫君,我是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才回来休息,到底是谁说我和男人在一起?”
她眼圈倏地通红,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县令看着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样子,十分心疼。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妇人。
妇人脸色凝滞:“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
“我的人分明就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进来!”
她发疯一般在屋子里四处翻找。
厢房就这么大,哪里有男人的身影。
妇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抖着嗓子说:“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想到什么,狠厉的眼神射向花蕊,恨不得把花蕊射成筛子。
“一定是你,对不起!”
她扯着嗓子尖叫,赤红的双目死死瞪着花蕊,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吃掉。
花蕊不解,眼泪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泪盈盈地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姐姐为何要这么对我?”
她再次对县令投去可怜兮兮的眼神:“夫君,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夫君一定给我一个清白。”
她从床上下来,单薄的身子宛如一根宁折不弯的青竹。
县令眼底蹿起怒火,狠狠地瞪着妇人。
迎上县令足矣能吃人的眼神,妇人打了一个寒颤,脸色登时惨白。
她身体抖如筛糠,哆嗦着解释:“老爷,妾真的发现……”
话音未落,县令扬起巴掌,照着妇人的脸狠狠打了下去。
妇女吃痛叫出声,她摔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掉,县令却满脸厌烦地瞪着她。
“胆敢污蔑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