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文还想救花蕊出来,蒋婉儿只觉得他蠢笨。
“你现在怎么救人?”
“就算你承认你和花蕊有关系,县令就会放过她吗?”
“你要是还想让花蕊好,你现在就跟我走!”
孙博文不情不愿地跟着蒋婉儿离开。
县令因为抓住花蕊偷情一事,宴会再也开办不下去了。
李子车和宋怀谦等人出了府衙后,发现蒋婉儿和孙博文不见踪影。
他们正四处寻找时候,发现蒋婉儿和孙博文已经提前出来了。
李子车发现孙博文满脸颓丧,整个人好似没了精气神一样。
他皱眉:“孙博文,你怎么了?”
孙博文扯了扯唇角:“没什么。”
蒋婉儿警惕地环顾一圈四周:“你们吃饱没?”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在她坚持下,一行人离开了县令府邸,回到仙品楼。
李子车还在抱怨:“也不知县令家里出了什么事,县令竟然半途离开了。”
宋怀谦说:“听闻花蕊夫人偷人,被县令发现了,县令正着急找奸夫呢!”
李子车震惊:“花蕊夫人看着乖顺听话,没想到……”
他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有些小心地看向蒋婉儿。
蒋婉儿让几人先坐下,他们几人落座后,她叹气:“我们现在想想办法吧。”
宋怀谦和李子车面面相觑,不知蒋婉儿说的办法是什么。
蒋婉儿面色凝重了一些。
“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救出花蕊夫人。”
宋怀谦和李子车脸上都是骇然之色,他们知道蒋婉儿和花蕊关系好,但是也不能如此纵容犯了错的花蕊吧。
孙博文看出宋怀谦和李子车的心思,淡淡地说:“其实……”
他欲言又止:“和花蕊勾搭的男人是我。”
说着,他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宋怀谦和李子车都愣住了,两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孙博文。
静,实在是太静了。
孙博文抬头,发现宋怀谦和李子车都愕然地盯着他。
两人都不敢相信,看起来最老实巴交的孙博文,竟然和花蕊有一腿。
花蕊长得貌美,还有县令这样的夫君,为何会和孙博文在一起?
孙博文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和花蕊的缘分:“我和花蕊早就定情了,只是……”
他攥紧拳头:“我是个窝囊废,我没办法给她好的生活,她被逼无奈才和县令在一起。”
“花蕊并非什么坏女人,她一直都很好。”
他祈求地看着蒋婉儿和宋怀谦:“你们行行好,帮我救出她吧。”
“我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蒋婉儿扶着额头,唉声叹气:“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想办法吗?”
宋怀谦拧眉思索片刻:“现在花蕊和县令是夫妻关系,想要救出花蕊,恐怕很难。”
而且花蕊是过错方,县令只要想杀花蕊,有许多理由,并且还是正当的。
现在县令还没对花蕊做什么,是因为奸夫还没被抓到。
一旦抓到奸夫,花蕊和奸夫只有沉溏的下场。
李子车看着孙博文,想说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沉思片刻后,他无奈地说:“孙兄,这次你糊涂啊!”
“就算你和花蕊夫人再情深难分,也不该在县令的府邸……”
孙博文十分后悔:“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挽回?”
“我不想让花蕊死。”
宋怀谦道:“想让县令放人的办法只有一个。”
他表情变得严肃:“那就是抓住县令的把柄,我们用把柄来威胁他放人,不然别无办法。”
李子车环抱双臂,在桌子旁踱步,他停下后,问道:“可是我们怎么搜集证据?”
“只凭借我们几个人吗?”
他拧眉:“这个县令一看就老奸巨猾,不是好东西,我们想找他的罪证,就是难上加难。”
宋怀谦也是这样想的。
他勾起唇角:“我可没说要自己找罪证,我们在县城也不好动手,县令一旦发现风吹草动,我们几个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不过我知道一个情报组织,他们可以杀人,也可以搜集情报。”
李子车惊叹:“竟然还有这种组织。”
“那个组织叫梦蝶。”
“只要给出足够的钱,就能让他们帮忙干活,甚至搜集情报。”
“而且梦蝶十分庞大,县城应该就有他们的据点。”
蒋婉儿颇为好奇:“这样的组织,你是如何得知的?”
宋怀谦抬起下巴,颇为得意:“自然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喽。”
“婉儿姑娘还在牢房中时,我晚上经常一个人出去想办法,意外之中发现了组织的图腾。”
蒋婉儿来了兴致:“那你画一下,让我也瞧一瞧。”
宋怀谦拿起毛笔开始画起来,很快,一张白纸上就多了一个图样。
李子车怀疑地问:“你没画错吧。”
宋怀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可能画错。”
他十分笃定:“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蒋婉儿凝着图样,眉头紧皱。
她觉得这个图样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可是她哪里接触过梦蝶的人?
她开始在脑海中回忆翻找,倏地想起一个人。
“是他!”
宋怀谦和李子车疑惑地问:“谁?”
蒋婉儿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是不是和这个图案一样?”
宋怀谦拿着玉佩比对白纸上的图样,一模一样。
李子车倒抽冷气:“婉儿姑娘竟然还认识梦蝶的人!”
蒋婉儿收起玉佩:“我并不认识,这枚玉佩也是之前一位故友留下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枚玉佩会和梦蝶组织有关。
蒋婉儿眼神黯了黯,难道盼归之是梦蝶组织的人?
宋怀谦则一脸兴奋:“婉儿姑娘,有了这枚玉佩,我们可以直接去找梦蝶的人!”
“我们也不缺钱,只要他们出手,一定很快找到罪证!”
眼下也只能这么做。
蒋婉儿拿着玉佩,与宋怀谦孙博文以及李子车分头行动。
不过蒋婉儿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这个小县城实在太小了,宋怀谦说见过图腾,不一定在这里有人。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蒋婉儿途径一家酒肆时,视线被酒肆上的小旗帜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