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抬眸看过去,面前的人眼睛微微眯着,惩罚性地用力亲了一下她的唇,语气不悦地说了句:“小半个月没见,你想我一下怎么了?”

    祁愿顿了顿,将视线从他的眼睛里挪开,嘀咕了句:“那也没见你想我啊。”

    这一声儿说得很低,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说完后,连她自己都愣了愣,赶忙抿了抿唇。

    但这飘渺的一句,还是被徐晏清听了个真切,他往后仰了仰脖子,微微勾起唇角,垂眸看着面前的人:“小没良心的,瞎说八道,天地良心,我哪天没想你?”

    说着,揽在她腰间的手还使坏性地挠了挠:“除了办公,就差把你揣脑子里想了,你呢?你倒好,喝酒聚餐,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祁愿被说得脸微微一红。

    这倒的确是真的,这几天几乎都在忙,昨晚和林瑜陆可吃饭,除了中途林瑜问过一回,他什么时候过来,她答了一句这几天都不来意外,还真没想起过他。

    她抬起手挠了挠脖子,说了声:“我起床了。”

    说完,就一把推开了他,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徐晏清躺在床上笑了一声,也跟着起床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小江一连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打了好几通电话。

    瞬间回忆起之前他颈椎病犯的时候,小江没找到他人,直接把将徐两家人都惊动了的事儿,于是赶忙回了个信息过去,告诉小江他在景园。

    几乎是立刻,小江就给了回信。

    ——好的,我去景园接您。

    他看了眼信息,也没回,放下手机,也跟着去了卫生间。

    其实小江已经猜到了,早上他按照往常的时间去淮西胡同,却一直没见徐晏清出来,连着打了个几个电话也没人接,起初他还在担心呢,但转念一想,这几天徐总不是一直住徐宅的么,这会儿不在徐宅也不接电话,应该就是去景园了,在看到徐晏清消息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在去景园的路上了。

    *

    最后,徐晏清和祁愿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早就过了徐晏清的上班时间。

    祁愿也没搭理他,走到梳妆台前开始了日常的护肤步骤。

    见她坐到了梳妆台前,徐晏清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了她昨晚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而后不急不忙地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拿起了上面的腕表,单手戴了起来。

    祁愿一边往脸上拍乳液,一边从梳妆镜里看身后的人。

    他站在那,正抬着前臂在戴腕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就继续自己的护肤事业了,做完所有流程后,她才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勾开睡衣的领子,往睡衣里面看了一眼。

    恰逢徐晏清拿着一条领带往这边走过来,见她这番动作,嗤笑了声,缓缓开口:“我没那么禽兽,你喝醉了还下手。”

    被戳破了心思,祁愿的脸又是一红,松开了衣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微微闪躲地回了句:“上次公益活动前一晚,也没见你下手轻。”

    最后还害得她露肩背的礼服不能穿,脖子上还上了层厚厚的遮瑕。

    这事儿上徐晏清也自知理亏,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吱声儿,而是走过来,将手里的领带递给了她。

    祁愿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