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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长青急忙将车停在路边,“小宁,你怎么了?”

    “胃痛。”黎初宁脸色惨白,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话。胃痛是老毛病了,这四年在监狱里,她尝尝因为做活不达标吃不上饭,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欧长青二话不说将车开去了医院,医生开了胃药和打点滴的液体,让黎初宁去输液室找护士挂点滴。

    刚好有一批食物中毒的人被送到医院,输液室里人满为患,根本没有空位,欧长青想找人开一间VIP住院病房,黎初宁拦住他,只是一个半小时的点滴,不需要大动干戈,“我就坐走廊上打点滴就好,不用去住院部了。”

    黎初宁坚持,欧长青只好依她,可走廊上的长椅边并没有挂点滴瓶的地方,欧长青便提着点滴瓶高高举起,站在黎初宁身边。

    走廊上人来人往的,黎初宁有些窘迫,“欧叔叔……太麻烦你了。”

    “没事。”欧长青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先休息会儿,点滴输完了我叫你。”

    黎初宁不好意思,却也无可奈何,孟西出差了,她如今孤身一人,实在不知道还能麻烦谁,只能厚着脸皮点点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女声响起,“老公?黎小姐?”

    黎初宁睁开眼,看见司文静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司文静的目光落在欧长青握着点滴瓶的手上,顿了顿又滑到黎初宁的脸上。

    司文静笑了笑,语气温和,“你俩怎么在医院呢?”

    “今天去东郊陵园碰到小宁,一起吃了个饭,小宁胃病犯了,我陪她来医院挂点滴。”欧长青解释。

    司文静点点头,虽是笑着,语气却有些尖锐,“黎小姐这就出来了?我妹妹可还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呢。既然来了,怎么不去看看她?到底是被你害的。”

    “文静!”欧长青皱眉打断她,下意识看向黎初宁。

    黎初宁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司文静的这番话,欧长青冷声道,“既然你是来看望你妹妹的,就赶紧过去吧。”

    司文静不为所动,“黎小姐,我丈夫跟你无亲无故,你生病让他堂堂一个欧氏集团总裁站在这里给你提着点滴瓶?怎么,自己的爸妈死得早,缺爱缺得饥不择食了?还是说,你跟我丈夫有一腿?”

    她话说得难听,欧长青登时就变了脸色。他和司文静结婚多年,在他的印象中,妻子一直是一个温和大方优雅的女人,他知道她疼爱唯一的妹妹司静怡,也理解她对黎初宁心有怨气,但这么刻薄寡毒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欧长青还是难以置信。

    “听说靳沉翊跟你离婚了,报应——”

    司文静的话还没说完,欧长青厉声打断,“够了!你妹妹是罪有应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小宁是和我非亲非故,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半个女儿!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小宁半句不是,司文静,我只给你最后一次面子!”

    司文静的脸色有些冷,目光像是蘸了毒,她装了这么多年已经累了,也不想再装了,若早知道留着黎初宁这个祸害会害了司静怡,她早就……

    “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欧长青的话打断了司文静的思绪,司文静抿了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手指用力攥紧手中的包,大步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赵宝淑开车去靳家,停车时正好碰见靳家的保姆出门扔垃圾。

    “赵小姐。”保姆礼貌地和她打招呼。

    “西西呢?”赵宝淑问。

    “在家呢,少爷刚吃了晚饭,老夫人在陪他拼乐高。”

    赵宝淑径直往里走,保姆上前拦住她,面露难色,“赵小姐……靳先生吩咐过,不许您再踏足家门。”

    赵宝淑咬牙,心里暗骂了一句狗仗人势,脸色难看,“我去看看我的儿子都不行?”

    “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赵宝淑怒极反笑,盯着面前的保姆,半晌才点点头道,“那你让西西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这……”

    “我可是西西的妈妈!他如果知道你拦着我不让他见我,肯定跟你闹脾气。”赵宝淑冷声道,“你尽管去告诉他,出不出来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为难你。”

    保姆犹疑了一下,点头,“好,您稍等。”

    赵宝淑站在院子门口,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抱住手臂打了个哆嗦,站了快十分钟,逐渐快没了耐心,保姆这才姗姗来迟地告诉她,“少爷说他不想见你,有什么话我替你转告。”

    赵宝淑不可置信,“我可是他妈!”

    “你到底有没有话需要我转告的?没有我就进去了,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干呢。”

    赵宝淑气得发抖,一巴掌扇在保姆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你一个靳家的奴才,要在主子头上反了天不成!”

    保姆被她一巴掌打懵了,赵宝淑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通,保姆半晌才回过神,听清楚她的话。

    “滚开,我要进去见我儿子!我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你敢拦我,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眼看她要推门进去,保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

    保姆力气很大,赵宝淑被她猛地扔出两米远,跌坐在地。

    “你以为你是清朝人呢?主子奴才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给我发工资的是靳家,是老夫人,是靳先生,轮得到你来辞退我?谁承认过你是女主人?有病就去治,别来靳家门口丢人现眼,我告诉你,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马上要回来了,你赶紧滚蛋!”

    骂完,保姆朝着赵宝淑吐了口唾沫,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院子。

    赵宝淑嘴唇发抖,死死盯着在她面前合上的院门,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的恨意浓到要将夜色染黑。

    她的手指用力抓着地面,手背上青筋暴起,保姆的那番话将她钉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直到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出现在她眼前。

    赵宝淑狼狈地抬起头,看见司文静俯身朝她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