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这几天休息日，簌簌更加倦怠下去。从此之后再不早起，每天就是倦在家里，等着林清怜揪她出来。也就是说，她不愿意上班了。这样的日子，一过又是几个月。
“簌簌！簌簌！起床！快起床了！”林清怜跑过来，催促她起床，催促她赶紧上班。
林清怜拥有了权利，可以自由的进出小窝。一般来说，簌簌会假装听不见，林清怜进去揪她，她又假装睡不饱。
“清怜，这个上班是必须吗？簌簌不去了算了？”簌簌问。
“不行！”林清怜总是拒绝她，然后说：“我们还这么年轻，就要呆着家里老死？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多活动活动。快起来吧！又不是让你去体力劳动的！”
“哎～，休息时间还是太短。应该给簌簌放个长假！簌簌上班半年了！应该是有年假的！”簌簌又抱怨着。
簌簌每次都有不同的抱怨，然后艰难爬起来。去淋浴间洗一个澡，又要裹上厚厚衣服。为了照顾簌簌，警车已经做了改造，现在有一个毛茸茸的后坐，坐着上面舒适暖和。
“上班，好了，我们现在上班了！上班又有什么事呢？”簌簌又喊。
林清怜看着簌簌抱怨，总是微笑敷衍一下。但是这一次，她说出一个具体的名字。她说：“簌簌，我找到了一个地方，我打算去那里看看。老狼，我在地图上画了位置，一个叫大广场街区的！我们今天去那个街区。那个街区一直挺神秘的，我们去那里探险一下！”
“啊——，怎么突然要去那里，老狼，这是你的意思？”簌簌问他。
可是老狼微微摇头，他对于这个决定，也是非常吃惊。林清怜又回答：“不是，是我想去的，我看着光明城的地图，我想找一个最远的位置！我发现，在所有的边界里，这个大广场街区是离着最远的！简直像是一块飞地！我想去那里看一看，看一看边界的情况。”
原来是这个情况，老狼试着劝导清怜：“大人……，边界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其实就像新约里写的，边界之外一片悲凉，只能看见漫天黑沙，除此之外，空无一物。那是一种绝望的死寂，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生物。”
“可是有人。”林清怜反驳他：“老狼，你还是快带我过去吧。我查过户籍资料的，那里还生活着几百人。别人能在那里生活，我们就不能过去？况且，以前只是在书里听着，什么荒漠，什么黑沙。那种悲凉场景，我也想亲自看看。”
“哎呀——”簌簌又打一个哈欠，说：“想看悲凉的场景？清怜，你在大厦上，不是一样看吗？那个大厦那么高，足够你看着边界了，要不我送你个望远镜？我们各自回家，然后慢慢看。”
“我想要近距离的看看，拿里有这么多话？老狼，你也不要再问我了！我是要看看风土人情，不行吗？快开车，老狼！”林清怜再次命令着。
无奈，老狼只能听话。这事情没商量，他只能默默启动发动机，开着汽车，飞奔疾驰。
老狼提醒林清怜，如果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需要耗费很多汽油。这个油箱较小，只能支持一个来回，那地方太远了。
“我知道，就这样吧。”林清怜说：“就这样又怎么样？警察局里面？又有得敢说我？”
所以汽车朝着郊区疾驰。林清怜说的不错，如今的光明城，都得端着大小姐。
从和美街区离开，沿着最快的道路上前往大广场。要去大广场街区，有一段路是非走不可，那是一段漫长的无人区。
原本是一个城市的地方，因为末日所以荒芜，荒芜到渺无人烟，荒芜到累累白骨。也只有白骨能证明这里，这里并非一直荒芜的，也有过曾经的辉煌。
穿过无人区，朝着废墟的一个方向，大广场街区是一个广场，就和它的名字一样。
广场有一个纪念碑，现在不知道纪念什么，这里存活的五百人，不是住楼上，而是住地下。一个靠近马路的地下
最值得一说的，是这个街区的不远处。距离大广场不到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摩天大厦。这个大厦是直插高空的，是光明城第二大厦。像这样的地标建筑，一般会有很多外号，比如说大裤衩大秋裤开瓶器小蛮腰蟑螂大厦。这里的大厦，也有一个亲切的名字，这个大厦是上下同宽的，就像一根大铁棒直插高空，大家也叫它漆黑大厦，更多人叫它月夜大厦的，它还有一个正式名字，凌空大厦
一路上看着白骨丛生，到了大广场街区，总算是干净一点。大家把尸体从这里扔出去，像一个住人的地方。一路上足够压抑，三个人到广场散心。
今天是一个大风天气，广场上面更是湍急，簌簌下定决心一样的，硬着头冲出警车，清怜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互相靠着取暖。老狼一个人站着上风口，用他的身体分割狂风。
“大人……。”他说。
“怎么了？”林清怜问。
老狼和林清怜建议：“大人……我们是不是脱掉警服？然后换用便服出行？有资料显示，这里没有警察，很久没有过。我们可能不受欢迎。还有一个，我们穿着警服招摇过市的，大家都怕我们，大家不会正常说话。”
可是林清怜觉得不好，说：“老狼！不要想的太多！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说过了，这里很久没有警察！既然是从没来过，就让我们留个好印象吧！我们又这个身份，却又不用，还是不好。”
“大人，我只是从安全考虑。”老狼又说。
可是林清怜坚持着，她就想要任性一下。老狼劝说两句，林清怜又说：“我不怕，老狼！不是还有你吗？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你很强，我相信你！”
老狼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他不知和谁打一个电话，又假装不认路的，一直寻找路口。兜兜转转一个小时，带着两个人钻进街区。
整个大广场街区，完全的位于地下。这里有一些精妙的地下设施，容纳几千人的地洞房子，空气有循环系统，也有供暖装备。虽然只住着五百人，这里又有很高的耗电量。工程师世袭罔替，一代代确保着正常运行。
穿过一条昏暗楼梯，又向下走了许久，一直到十分的黑暗，看不见手指时，就有一道厚重铁门。这铁门没有密码，也没有上锁，只要求随手关门，任何人可以推门而入。
老狼第一个进来，林清怜跟上，簌簌走在最后面。一进入地下，又发现霓虹闪亮。这里的灯光不同，不止有黄色，又有红色，紫色，一些灯光拼成文字，挂在房门闪闪发光。
还没有走动，已听着嘈杂，很多人在这里大喊大叫，所有人都是随意走动着。绚烂的灯牌，下面是各种店铺，就是这些人在这里大喊着，弄的这里吵闹不堪。
“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馒头，新鲜出炉的老面馒头。吃一个不饿，吃两个顶饱。瞧一瞧，看一看。”有一个老板这样大喊。
林清怜走到面前，问：“这个怎么卖？”
老板看着他们的警服，先生一愣，而后又正常的，说：“小姐，狼先生，二位要吃就拿去罢了，还……。”
“咳咳！”老狼咳嗽一下。
于是摊贩又改口：“童叟无欺，一个银币一个，谁来都是这个价嘞！”
“一个银币一个？好便宜啊。”林清怜说：“那就……来三个。”
林清怜一下子要买三个，老狼阻止她，说：“大人，还没有到午饭时间。我们一个人吃一个吗？吃不了那个多，一个就足够了。我们买一个，掰开来，三个人分着吃。”
林清怜想了一下，又说：“老板！我要一个！”
“好累，一个热腾腾的老面馒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喽！”老板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林清怜摸出一个银币。她拿着馒头，三个人边走边吃。这个馒头有相当的分量，只卖一个银币，真是太便宜了。
走出一点点，又有一家粮油铺，一个大汉坐着铺子前，面前放一个大大的价目表！上面写了各自的食材明细，全部是用银币结算的。这和那些动辄金币的面包，好了不是一点点。一大包面粉也只要几个银币，还可以购买油，盐，调味品。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来啊，看一看啊，刚刚到货的面粉，刚刚到货的上好面粉嘞！姑娘，要不要弄一点，我这里都是极便宜的，带到光明城里，价格可翻几倍。”大汉说。
林清怜点点头：“不错，如果按这个价格……要是能卖到光明城，真的可以大赚一笔！老板，这个是哪里来的？”
“嗯……这个……额……。”老板含蓄了一会，又看着老狼，随后说：“不敢隐瞒，其实是月夜大厦来的。大厦里总有很多资源，我也是买了一些，在这里摆摊贩卖。不过你们放心，我赚的不多！真的没有赚钱哈！这都是卖给老百姓活命的，我不是黑心老板哈！”
“夜月大厦！”林清怜说。
老狼和林清怜解释：“就是凌空大厦了，大人。凌空大厦就是夜月会总部，所以他们也叫夜月大厦。这里的食材应该是从黑市流出来的，至于夜月会是怎么有的这些？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夜月会……。”林清怜沉思一下，忽然一笑：“其实这也不赖嘛，只要大伙可以过的好，那也没有关系嘛。这个夜月会这么有钱吗？以前我真是低估了！”
老狼也是微微一笑的，因为林清怜看着他，并没有介意这里嘈杂。很明显，这是一个没有新约的地方，这里离着光明城太远，早已失去管理。即使热闹，烟火旺盛，浪费了汽油来这里，其实不赖。
除去吃的东西，还有理发店，时装店。还有卖一些小玩意的，和一个堆满书籍的书店。老狼已经打过招呼，让这里的人不必害怕。这里接到消息，等到林清怜到店，无不是热烈欢迎的。三个人走累了，就走到一家饮品店，这店里有一些特殊饮料，还有新鲜水果。三个人每个人点了一杯，坐着店门口就是这样喝了。
这家店对着有一家卖酒水的，林清怜不喝酒，簌簌也不喝。只是她们看着店里，有一些舞女真在搔首弄姿的，又有一堆中年男人围着观看。这让她们很不适，看了一会，又匆匆的向前了。
“看到了吗？簌簌。”林清怜问。
“看到了，舞女嘛。”簌簌回答。
“她们在干什么？”林清怜说。
簌簌说：“这还不简单？撩拨欲火，然后赚钱呗。好听一点，就叫从事娱乐活动。难听一点，就是扭腰扭胯，通过性欲赚钱。额……，我们还是不要管吧，大家各有各的活法。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愿意这样活，有的人愿意那样活，还是不管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林清怜想听。
“额……，这个……，这个这个……。老狼！”簌簌推一下老狼，决定难听的由老狼来说。
老狼又做了坏人，他说：“大人，不好管嘛。这个东西很难说，这个东西……也和人性挂钩吧。大人，人类原本的时候，也是一个动物。活在食物链顶端，通常以性爱取乐。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不过有些人嘛，就是这样的。明面上的封掉了，还有会摸黑的。甚至是国家里，一个国家的取缔掉，又会跑到外国乐。寻欢作乐，可以说没有停歇过。并且不分男女，其实女生更甚……”
“你说她们自愿的？”林清怜问。
“有一部分吧。”老狼又说：“肯定也有缺钱的，也有一些来找乐子的。这种东西不能上规模，太有规模，也会毒害社会的。”
林清怜没好气，她说：“看着恶心，那么多男生，围着一些女的。”
老狼又说：“也不尽是，其实很多女生，她是自己进去的。有一些是那里上班，单独找乐子的，也有不少。”
“也有女生这样？”林清怜又问。
“自然。”老狼说。
“不是吧……”清怜看着簌簌。
簌簌表现很为难，林清怜逼她表态，她说：“这真的很难说，可是……是这样的。大部分女生更色，特别是在特殊时期，就像是缺乏理智一样……好色。有时候又与好色无关吧？女人不要找男人吗？寡一辈子？乱来肯定是不好的，只不过光明城里，确实是过于压抑。”
走出不远，就到另一个门，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三个人打算折返。从这里这反回去，能看的东西已经看过，就是这么多，已经是看过一遍。林清怜忽然想去酒吧看看，而且她坚持去。老狼说的夸张，她就要亲自看看。
“要不然这样吧，大人。”老狼提出意见，说：“我们一会就去酒吧，喝酒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们叫来几个舞女询问。看看她们对于光明城的意见，只要金钱到位，她们会说真话的，怎么样？”
“不错，非常不错。”林清怜同意了。
三个人又转回酒吧，看着一个彩色招牌，老狼又有些犹豫。他在思考，这样做有没有什么嫌疑？比如说诱导人堕落，发掘别人内心欲望？他见过很多男生带女生去酒吧的，其目的无非是一个，让女生放下戒备，给女生一个堕落的暗示。难道他也是这种人，难道他也是这样想的？
“大人，要不然还是算了？”老狼忽然的返回，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反悔过。
林清怜看着他犹豫，一时不知说什么，还是簌簌偷偷和他说：“喂，老狼，就这一次。给自己一点信心，给林清怜一点信心，你自己来过多少回了？你不让别人来。”
“簌簌……我……。”老狼还有些犹豫，她看林清怜清澈看着他，就更犹豫了。他也知道，他应该相信清怜。
“不是我带你们来的，是你们要来的。”老狼说。
林清怜给他招手：“快点快点，看看这些人都在干啥！”
这一间酒吧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个座位，正对着舞台是最抢手的，老狼找了个角落。角落这个位置，连灯光也照不到它，坐在这个地方，才可以安安静静聊天。
只是刚刚坐下，有几个熟悉的看见他了，三个舞女走过来，占着老狼身边位置，倒把林清怜赶到了一边。
“哎呀，狼先生，今天可是稀来了！大家都来看看！狼先生来了，看看他穿的衣服，好帅啊！哈哈哈。”一个紫衣服女人笑着。
老狼很尴尬：“给我来一杯酒，给这两位姑娘来些果汁。”
一个红衣服姑娘轻喊着：“前台的妹妹，听见了没有？给狼先生来一杯最贵的美酒，给两个姑娘来两杯最好的果汁！”
还有一个花衣服姑娘，她是叫花花的，在近期才逃来光明城，她说：“真是狼先生？好久不见了，见到你真好。”
“一般般吧。”老狼说着。
老狼又说：“各位，各位，麻烦能不能让开点，我觉得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的。麻烦调整下位置，我要和那两位坐一起。”
老狼指一下簌簌和清怜，他看见了，她们的表情已经变化。忽然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又是似笑非笑的。这是一张长方形小桌子，两张沙发摆着两边，调整了位置，老狼和簌簌清怜一起，三个舞女坐着对面。
林清怜按耐不住偷笑，她到了老狼身边，还不忘挖苦他，笑着：“老狼，看不出来呀。没想到你看着沉闷，人缘这么好？这些人都认识你，你是这里的明星嘛！”
“大人，不是这样的。”老狼给自己解释：“我只是偶然间认识她们，又在这里喝过几回酒。对于她们，我可是清清白白。她们对我，只不过是看做钱包。我有一些闲钱，她们黏着我罢了。谁不喜欢钱呢？这些舞女到这里，都为了卖力赚钱。”
“哦？……嘿嘿。”结果林清怜坏坏一笑，既不说好，也不说坏。
“大人，真的没有什么。”老狼又说。
坐了一会，每个人分的一杯饮料，三个舞女也是一人一杯的，这些酒水算在老狼账上，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紫色衣服就叫紫紫，红色衣服就叫红红，花色衣服就叫花花，这些大概不是真名，他们互相之间胡乱叫喊。
“我真的叫花花。”花小花给自己证明，说：“狼先生，我们……大半年前，我还在光明街区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说我叫花小花，也可以叫我花花。”
“哦？在光明街区？大半年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清怜问着。
花小花问心无愧，所以就如实说到：“我那时候住在街区北边，1号主干道的23号楼房。当时有一个侏儒，他开了一间暗影无间，其实就是一个提供服务的地方，我们在那里遇见的，在侏儒的店里。”
“1号主干道！23号楼房？”林清怜惊讶道：“你没有说错吧，那里有一所警察学校，学校是22号。”
“嗯嗯。”花小花肯定道：“没错的，这位小姐。我知道有警察学校，那就更没错了。我记得很清楚，在暗影无间里，有一扇窗户。只要是透过窗户，就可以看着一所学校。就是那个房间，一个可以看着学校的房间。我还记得清楚，有一张桌子，上面刻了四个字，是暗雨清幽。”
林清怜并不关心这个，她询问：“就是学校旁边，就是开在学校的旁边？这是为什么？”
“这个……。”花小花扭捏一下，又说：“这个……可能是生意好吧。有一些人，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如果他们问起来，我们就装作学生。反正嘛，也没人真去调查，还不是我们随口说说？哈哈，就是苦了学校了，莫名其妙背了黑锅。”
“哦……原来是这样，特殊癖好嘛？”林清怜故作沉思，托一下下巴，又看着老狼。
老狼不知该如何辩驳，现在的情况，辩解已经没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异常苍白。“我……，我有时候是个坏蛋，可我没什么癖好。花花，能多聊一下吗？关于那天。”
“可以啊，当然可以。”花花也不隐藏，很自然说：“那一天嘛，我记得下雨，我一进去，就看到狼先生。我们一起坐着椅子上，然后他就看着床外，他看着窗外，一连几个小时。然后……就走了？”
“走了？”
“对啊，走了，就这么多。”花花又说：“哦！狼先生点了很多好吃的，能值个几十个金币，几乎都让我吃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钱的。我想着，狼先生该有多少钱啊！他根本就是不在乎。”
花花这样说着，林清怜并不是尽信，可是有一件事情让她知道了，他是去过特殊场所的。她又问了其他两人，另外两个人也是一样的，说着话给老狼开脱。
聊了一会，林清怜又引回正题上，她问：“花花，还有两位，你们觉得……是光明城好？还是这里好？你们脱离了光明城，又为什么做着这个工作？”
花花很委屈：“我也不会别的，其实我也不想的。不过要说光明城……，光明城太饿了，很压抑。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去。就算是活活饿死，也不考虑。”
“同意。”另一个人说。
“同意。”另一个人也说。
“为什么？”林清怜接着问。
花花想了一下，说：“这位小姐，这还有为什么吗？只要在这里生活过，或者是看过，谁会回去光明城？那是一个监狱一样的地方。为什么男生女生不可以在一起，为什么要禁欲。为什么？明明已经结婚了？夫妻又要分开住？很多的规定都不合理，还有很多特权者。那些特权者，把我们当做物品，把我们当做附庸。他们管理我们，他们凭什么管理我们，我们都是人，我们应该是生来自由的。况且，我们也不是罪犯。我们要自己生活，我们会逃的，就是逃到这里，光明城管不到的地方。”
红衣服姑娘说：“压抑！死一样的压抑，光明城是病态的，管的太宽了。要逼死我们直说，用不着弯弯绕绕的。这么多规则，这么多约束。在这里多好？可以自由恋爱。孩子需要母亲，孩子也需要父亲，我们不想要分开来。我们或者……不是为了一口吃的。”
紫衣服姑娘也说：“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天神吗？他们以为，我们只为了食物而活。以为给一口饭吃，我们的生命就是他们的？他们错了，如果是这样……。花花也说了，我和花花一样，那就饿死我！至少，我的生命还是我自己的。”
三个人略微激动了，这桌子上没有了一开始的和谐。林清怜不想再听了，她需要一点点时间好好想一下，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学习新约。可是她工作半年，很多的事情出乎意料的。
“老狼，可以了，我们走吧。”林清怜说：“我已经知道了。”
林清怜和簌簌首先离开，老狼留在位置上。他给几个人很多钱，结清账单，又额外的再给小费。老狼总是很大方，这几乎是人尽皆知，他是一个极其富有的。不仅富有，而且单身。
来到外面，来到这个大广场上，林清怜感觉狂风愈烈，几乎是吹着人站立不稳。她想要看到的荒芜景象，又为一个大厦完全阻拦！这是什么夜月大厦，又是什么凌空大厦。这个大厦在这里拦着，遮蔽实现，看不见千里荒漠！
“大人！狂风愈烈了！还是快回去吧！”老狼呼喊：“下次再来吧！今天天晚了！这个大厦可以进的，后面就是千里荒漠！”
林清怜看着黄沙，又看一下时间：“好吧！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