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叶子服侍一旁。
金小黛很不满意，和她说：“小姐？真是不好听。从今天起，你喊我夫人。”
柳叶子不敢反驳，只是更加顺从：“是，夫人……”
柳叶子没想到，这里的速度这么快。仅仅是三天，一整个楼层装修完毕。金小黛搬上来，作为女主人。
金小黛骂她：“柳叶子，你的眼睛看着蛮大的，不会看东西？我既然搬上来，自然是夫人。你是怎么想的，叫我小姐？你是想什么，难道是林清怜？哼哼。”
“不敢，夫人。”柳叶子改口，又给她道歉：“夫人，柳叶子知错了。”
“哼哼～”金小黛斜眉冷眼。
真是个恶趣味，既然是讨厌她，为什么留着她？柳叶子以为，她让她留下来，只是一个恶趣味。她就是要欺负她，虐待她，看着她顺从的样子。
“荀天阳呢？”她问。
柳叶子说：“夫人，荀先生上班了。他很早就走了，交代我不要吵你。他还说，他会在中午回来。需要准备什么吗？夫人？”
“你是没有心吗？自己不会想？”金小黛说她。
“是，夫人。”柳叶子愈恭。
柳叶子站在旁边，一直服侍她。就算是金小黛再怎么辱骂她，她只是更加顺从。她的屈辱可以忍受，如果要伤害林清怜，那就是十分可恶。
“中午……，弄一点好吃的。什么东西都弄些，炒菜，炖肉，白米饭。以后天天这么，每一餐都是这样，不可以吝啬，知道吗？你可不要误会，不是给荀天阳的，是给荀夫人，也是给荀宝宝。我现在怀有身孕，什么都要好一点。”她说。
“是，夫人。”柳叶子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惊涛骇浪的。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林清怜还是荀夫人，虽然是她自己以为。那个荀天阳，也该是个有福之人吗？
主仆两个人站在窗户边，透过玻璃看着世界，原本是小姐的厢房，如今是夫人的密室。这个黑暗房间，有着奢华的装饰品，靠着玻璃，又有一个固定的望远镜。望远镜是一个固定的角度，似乎是一个地方。
荀天阳就在楼上，如果仔细倾听，又可以听到走来走去。
“柳叶子，你知道，这里可以看到哪吗？”金小黛问。
“不知道，夫人。”她说。
金小黛冷冷暗笑：“可以看见林清怜，还有那间破屋子！林清怜，她也有今天？哼哼，她是自作自受。你知道吗，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那个样子。所有人都喜欢她，觉得她好。她真的好吗？她只是虚伪罢了，她是个虚伪透顶的，她的善良！都是伪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柳叶子很识趣：“既然是夫人说的，就是对的。”
只是金小黛不吃这一套，和她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既然是我说的？事实不是这样吗？就比如你，你在清怜身边那么久了，你不知道吗？这个世界就要完蛋了，很多人都会死的！她明明知道，可是……她还是假装！假装一个大义的样子，让别人夸赞她。她给你东西，收买你，明明是一场简单的交易，又想要收获美名！她要别人感恩戴德！真是够蠢的！”
“是的，夫人。”柳叶子觉得不对，可是附和她。
“哼哼。”金小黛斜眼看她：“我就是不一样，我对于你们没有指望。我给你钱，给你们好处，你给我工作，我并不要求你们感恩。对于你们这一些……贱民。”
“是，夫人。”
金小黛让她跪下，她的身高这么高，真是讨厌，她说：“敢于忤逆的就要直接杀掉！这就是贵族，这就是贵族的权威！哼哼，这才是对的。你要这个样子，才是正确的，世界需要秩序，尤其是在末世里。总是要死人的，难道是贵族先死吗？”
柳叶子跪在地上，这也不是第一次。很多人喜欢大道理，可是柳叶子没学过。什么大道理？就和金小黛说的一样，她是贱民。既然是贱民，她就是听不懂的。
“当然，夫人。”
柳叶子微微抬头，趁着空隙给她建议：“夫人，我们是贱民，我们是卑微不过的。林清怜……也是贱民。我们就算身居高位，就算是有短暂辉煌，贱民还是贱民。我们接受了，事实就是这样。”
“哼哼。”金小黛心满意足。
所以柳叶子劝说：“夫人，我们已经这样了，能不能放过我们？特别是林清怜？她已经非常落魄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可以吗？”
金小黛走到前面，用指甲抠着她的脸！揪住发卡，直接扯出！那个发卡扔在地上，散落一缕秀发。金小黛拒绝了！不同意！
何止是不同意，简直是十分愤怒。这样的人又有两个，另一个就在楼上，一个姓荀的。
荀天阳立功心切，很着急表现自己。上面的给钱给资源，住进新房子，更加是信心满满。
第一步基本完成，他开始第二步。所有的警察局，所有的局长，在他面前立正站好。他们是一个挺拔的姿势，颔首翘臀。
荀天阳稍微扫视，看见了一个肥肥的胖子，调侃他：“王局长，你的伙食不错嘛！吃的这么肥？哪天打仗了，要去前线拼杀喊杀，你这一身彪肉，能行吗？”
“是！是！报告长官，拼死完成任务！”王局长说着。
王局长，孙局长，还有其他的局长，全都是屏息凝神，荀天阳淡定呵斥，一页一页翻看文件。
荀天阳试探一下，说：“各位局长，你们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够久吧？我看着资料上，你们已经三十几年了，三十几年，几乎是没有动过。各位，你们可都是，功勋卓著，成绩斐然呐！是不是？”
荀天阳又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是林警司提上来的。又在林清怜手下，过了好几年。你们对于姓林的，应该是颇有感情。这也难怪，拿了别人的好处，帮别人做事情。记着别人好处，忠心耿耿，这很正常。”
“是不是，王局长？”他问。
王局长肥肉乱窜，这是吓的发抖了！
“不是，不是！”他说：“元帅先生，当然不是了！您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的，那两个姓林的，从来是看不见！特别是那个林清怜，年年缩减开支！缩编，缩武器，在这样下去，警察局都要倒闭了！他们是罪魁祸首！我对于元帅先生忠心耿耿，天可明鉴啊！”
“得了，得了得了！”荀天阳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就是一头肥猪！荀天阳懒得搭理，因为实力强了，他也不在乎。
“各位局长，咳咳。”荀天阳清一下嗓子，说：“各位，你们忠心不忠心，我不管。可是，有一点，对于上面，必须忠心。说一句难听的，你们看我不爽，我是无所谓的。可是谁要是不办事，惹的上面不爽了，就是十个脑袋，那也是不够的！知道吗？”
“是！！！！”几个局长回应。
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所以荀天阳再一次强调：“各位，希望你们真真的懂了。也就是林大海死的早，可以免于清算，要是林大海一直活着，活到现在，那就是凌迟的死罪！至于林清怜，我会收拾她。总之……一定要忠心耿耿，不是对我，是对上面，懂了吗！”
“是！！！”他们齐声回应。
这个警司，荀天阳干了一年多。以前的时候，他还会气，现在实力强了，连气也省了。
“哼哼。”荀天阳摸一摸肩章，又说：“话又说回来，你们不想干，可以不干。现在不同往常了，你们要是不想干，我有很多人。只要在陆军里面，找一个军官，别人不想干？大不了换个人。你们要是真不想干，我随便。”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要安排任务了。我希望我没有白说，你们能够尽职尽责。要是让我听见，以前怎么怎么样，我就杀了他。现在不是以前，懂吗？”
“坚决服从命令！”
“好！”荀天阳开始下令，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来！第一件事，警察局全面扩招！不是一个两个，我是要全面扩招！有一千个编制的，扩招到一万，有两千个编制的，扩招到两万，三千就三万！光明警察局有五千个编制，那就五万！我算了算，按照编制，该有警察两万五千名，现在扩招！一直到25万！知道吗？”
荀天阳很严肃：“这一件事情，必须在十天内完成。完成不了的，就地枪决！我也不是为难你们，警察的粮饷，我是管够的。再提两点要求，第一，不允许吃空饷。第二，扩大控制范围！林清怜丢掉的地方，我要你们统统的夺回来！我给你们出个办法，遇到刁民抵抗，你们就直接开枪！”
“听懂吗？各位。”荀天阳看着他们。
简直是疯了，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一些警察局长，一瞬间十分为难。
沉默一会，一个瘦小局长站出来，说：“大元帅……先生。这一件事情做起来，还是有困难。”
荀天阳点点头：“你说。”
这个局长说：“大元帅……先生，这个是这样的。我们的警察局，是有编制不假，可是我们这个编制，一直就是没有满过，一直是缺编状态。特别是林清怜警司，要求我们继续缩编。到现在，已经是十不存一。比如说一千的编制，到了现在，也就是个一百多个人，我这是实话实说。”
“嗯……”荀天阳说：“这不要紧，不是还有一百人吗？摇的旌旗开，自有吃粮人，我花了钱，有钱有粮，怕什么？”
那个局长又说：“大元帅……先生。我知道，先生。我不是担心人数问题，我们还有退役的警察，可以全部招回来，我是担心战斗力。先生，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警察是三人一组，一个警长，两个警员。警长要是经验丰富的，警员嘛，不能太差。一般来说，一个小组里，最多有一个新人。我们招了这么多新人，恐怕是难以消化！我们的建制，承受不住的。”
荀天阳漫不经心的：“这还不简单？你是蠢猪吗？既然我们有警长，还有警员，我们又有这么多人，那就改编嘛！建制可以改！所有人升官！警员升连长，警长升营长！一些优秀警长，升任团长。你们所有人，升任师长！我又破格，给你们将军待遇，也给你们的肩膀上，挂一颗将星！这样一来，一个警员可以管着百来人，这不就解决了？”
一番言论，惊涛骇浪。
“可是……。”
“可是什么？”荀天阳说。
那个局长继续说话：“可是，先生？我们这样做，不会引起恐慌吗？荀先生，您可能不了解，警察不是军队，警察的主要职责，还是维护稳定。如果要变革，拿回街区控制权，还有一些温柔的办法。”
“哼哼。”荀天阳冷哼。
可是局长没有明白，反而说：“先生，如果我们有钱。想要控制街区，也可以温柔一点。就比如，加大配给，处置贪官。我们把食物分下去，大家感谢我们，还怕控制不住吗？先生。”
荀天阳玩一下手指，问他：“谁教你的？”
那个局长愣一下，看着别人缩在后面，略微分析，又说：“先生！这不是谁教我的，我是说实话。荀先生，你这么年轻，有精力，有资源，有权力，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如果先生同意，我愿意肝脑涂地，全力的为你工作！我是说实话，先生。”
“你姓什么？”
“我姓孙。”
荀天阳还是漫不经心，又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谁教你的？这些话，是你自己要说，要是别人教的？林大海？他已经死了。不会是林清怜吧？嗯？林清怜可是罪人，十恶不赦的。”
结果孙局长说：“先生，其实林清怜警司，也有她的考量。林清怜势单力薄，虽然是警司，可是权力有限。对于一些行政的贪官，她是没有处置的权力，可是你可以。还有一个理由，因为新约。我们都知道，现行的法律十分严苛，新约是十分严苛的。如果按照新约标准，人人有罪，几乎没有无罪的。大家都是罪犯，我们怎么执法呢？杀死所有人？肯定不行嘛。林清怜的考虑，就是减少冲突，避免争端。那些街区我们丢掉了，老百姓自己活着，也是蛮好的……。”
又有一个局长附和，说一句：“是啊是啊。荀元帅，新约太过于严苛了！这该怎么执法嘛？林大海警司和林清怜警司，要求我们保持克制，一般的小事，就不用追究了！其实这也是对的，我们做警察的，是为了维护稳定，为人民正常生活嘛。”
“林大海，林清怜，好。”荀天阳说。
会议室里，荀天阳第一次站起来。眼神愤怒，又有不屑。
“好，很好，既然你们这样说，那你们听好了！”荀天阳走到前面，说：“那就杀光，全杀光！”
孙局长直冒冷汗：“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全杀光！”荀天阳大喊一声，骂：“你们以为站在这里，就可以说话吗！新约已经规定了！能杀的为什么不杀！你们这是抗命！我和你们说清楚，扩编的事不容反驳！新约规定的，必须执行！杀人！只要是重罪，一律杀了！”
“给你们武器，给你们资源，为什么给你们！我要你们执行命令！”荀天阳怒骂。
骂爽了，荀天阳暗自兴奋。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就算是辱骂，又能奈何呢？可是，这些辱骂还是不够。
荀天阳拍一下桌面，立刻有人冲进房间。十几个武装的士兵，一下子控制住了。
“那两个，出来。孙局长，还有那个谁。就是你，刚刚说话的。”
两个局长十分恐惧，慢慢上前。无论怎么说，这不是个好兆头。
荀天阳坐在桌子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看你们迷糊，那我就说清楚。哼哼，林大海，林清怜？我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两个！拿出他们来压我，你们不觉得搞笑吗？你们什么意思？”
“我们……我……。”
“太迟了，扔下去。”荀天阳摆一下手。
瞬间，两个士兵一起动手，揪住两个人，死死钳制住。不论两个人如何挣扎，他们揪住他，又走到窗户旁边，扔下去。
而后，荀天阳点名，两个军官从位置里出列。
“你们两个，接替他们。”荀天阳简单的命令。过后，两个人立正敬礼！任命完毕，走到队伍里。
荀天阳恩威并施，所有人不敢直视他。王局长吓的脊背发凉，冷汗浸染，湿了一大片。他与孙局长是好友至交，又在刚刚的时候，差一点发言说话。
“哼哼。”荀天阳冷笑，看着这些人。最后，他强调：“任务必须完成，杀人就杀了。你们放心，有罪无罪都可杀！放心，有我兜着，不会有人追究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