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鬼？”林夜看着。
“是啊，什么鬼。”小夜看着，也是不可思议的。
警察局扩编，一时间人心惶惶。这件事情传开了，这是什么鬼？小月带着小夜，爬到一处高楼上，他们溜到这里，本来是来送吃的。
自从老狼离开后，到后来林清怜落难。落难之后，他们时不时的接济她。今天到这里，一个是送吃的。又是溜到高楼顶上，看一看警察局的真正情况。
他们看见，警察局人头攒动，一个小小的警察局，聚集了几万人！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几万人聚在一起，这些人配有轻武器，吃一些干干的黑面包。
“这是什么鬼？这是多少人？”小月看着这个。
“哦豁！起码是一万人。我觉得……一万至两万。这么多人！这是什么鬼？”小夜说。
“是啊……什么鬼？”小月说。
狼先生离开以后，小月作为最高首脑，作为夜月会的最高指挥官。这个指挥官，负责军队，负责防务，负责后勤，现在是暗流涌动，这些是什么鬼呢？很犹豫，很焦心。
“小夜，带了望远镜吗？”小月问她。
“带了！”
小夜摸索一下，拿出一对望远镜。两个人一人一支，这样可以清楚点。他们是什么鬼？他们好好看看。
小月发现，这一些人员里，很多穿着寻常衣服，穿着警服的，反而不多。这是一种扩编，很仓促。新的衣服很少，他们穿着普通衣服。那些穿着警服的，似乎是十分神气。
“装备没有到位吗？”小月说。
小夜的观察则是完全不同，说：“装备没到位？你是不是眼花了？你看看，仔细看看？全部到位了。你看见没见吗？他们拿着枪嘞！人人都有，每个人一把。”
“有枪吗？”
“有枪的。”
小月拿着望远镜，再一次观察着。他仔细一看，是有很多的长枪短枪。大概是步枪，也有手枪，什么样式的都有。口径不一样，有些是制式的，也有手工的。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就这个？这也算武器？”小月说。
小夜问：“怎么就不是？那不是枪吗？那不是武器吗？”
小月说：“步枪，都是些轻武器。这样的东西，也算是武器吗？用来对付平民，还算可以。如果是军队，或者战争，那就是太弱了。全是些轻武器，没有火炮，没有迫击炮。还有一些非制式的，就连膛线也没有。有膛线的，也是粗制滥造。这样算是武器？简直是古董。”
“你怎么知道的？”小夜问。
“废话。”小月说：“小夜，你没有觉得眼熟吗？他们的武器，就是夜月会生产的。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我们生产的，手工的。早年间，给警察缴获去。这样东西，竟然拿出来了。那种东西毫无意义，拿着那种枪，能有什么战斗力？打起仗来，就是炮灰一群。”
“嗯……。”
小月一番话，小夜想一想。嗯……有道理。那一些枪械，实在是太烂，太差劲。稍微厚点的土墙，铁皮的装甲，还有防弹背心，都可以防御它。实在是太差了，太弱了。
换一个角度，小夜又说：“小月，烂点就烂点嘛，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扩军，这是招募警察。不是打仗的，烂一点没关系！只用来对付平民，也是差不多的。”
这一个想法，小月不同意。轻轻摇晃脑袋，反对她：“小夜，哪有那么简单？只为了维稳？恐怕不是的。如果是对付平民，需要这样吗！这么多人，搞的这么大？所以说，还是有阴谋。那个狗天阳，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强弱之势，此消彼长。月夜会与光明大厦，一直是和平共处着。这个世界，既需要光明，又需要夜月。两个势力同时存在，底层的百姓们挣扎求生。扩充军备，这是意欲何为呢？这么多警察，又是为什么？
“算了，还是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夜月会处于劣势，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小月叹息一下，拉着小夜：“走吧，妹妹，我们去林小姐那里。一会下雨了，我们要快一点点。”
“哦，好哦。”小夜反应过来。
一会之后，两个人放下望远镜。他们带了很多吃的，又由一条黝黑小路，往前走着。光明街区，就像是迷宫一样，弯弯绕绕的。
走在小路里，就可以躲过警察。如果是忽然的碰面，忽然间的相会，也会猝不及防。两个人撞一下，小夜一个踉跄。小月护着妹妹，看着那个流氓，恶狠狠瞪着。
“诶诶，别，别。小月，是我，小月，住手。嘿嘿，嘿嘿。”
是一个中年男人，穿一件发油的大衣。大衣是褐色，黑色裤子，红色皮鞋，全都是油脂反光的。定眼一看，原来是肖任。
“肖任？你在这里？你这个老小子，怎么天天乱混？”小月骂他。
小月说他老小子，其实一点也不错。身为一个男人，肖任又瘦又小，所以叫他老小子。
“嘿嘿，嘿嘿。哎呀！”肖任很夸张，说：“小月，这件事情……是为了尹小伊啊！你也知道的，她总是很挑剔。她说，她要什么饮料什么的，我就来找嘛！夜月会没有，和美街区也没有，我过来碰碰运气。嘿嘿，碰碰运气。”
小夜稳住身体，一看见他，就是十分生气：“你瞎说！肖任！小伊姐姐，什么时候要过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你赚过一分钱吗？你只会花钱，你是个混蛋。要不是小伊姐姐，我一定会亲自的教育你！是你自己嘴馋吧！还要赖上小伊姐姐！”
“嘿嘿，嘿嘿。”肖任躬腰驼背，连连点头。又微笑，很猥琐。
他说：“嘿嘿，小夜，你那袋子里，是一些什么？分一点嘛，我饿了。嘿嘿，饿极了！”
果然，还是不要脸。如果不是肖任，尹小伊不会是这么窘迫。小夜护着：“不行，这些都是清怜的！你要吃，凭什么？凭你不要脸吗？不行！不行！”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整个街区都知道，这是一个吃软饭的，超级大流氓。尹小伊的许多存款，就是他嚯嚯掉的。尹小伊护着肖任，他就利用着，时常装可怜。
“算了，小夜……。”
小月想着打发他，就算是小夜反对。他从那个袋子里，掰出一块，随手扔给他。
“肖任，我再一次警告你！吃也就吃了，你要是蒙骗我姐姐。要是我知道了！我就饶不了你！”小月威胁他。
“嘿嘿，嘿嘿。是……，是。”肖任赔笑，一个贱贱的样子。
这里的姐姐，就是尹小伊。他们是互相帮助，关系很好的。
“快滚吧。”小月又骂他。
肖任很贱，得了便宜，自然是陪笑：“诶，好。好的。”
一个小插曲，三个人分道扬镳。
沿着以前的路线，他们抬头一看，又是震惊住！那一栋矮楼，林清怜住的地方，已经给打烂了！他们确认一下，就是那里！林清怜住在六层，六层的地方，已经是千疮百孔。怎么摧毁了？怎么回事？
两个人继续行走，避开散落的碎石，摸到楼梯口。这个楼道十分漆黑，走到五层，藏着一个清瘦女人。
“谁？”
“小月？小夜？”
“你是谁？”小夜问她。
林清怜说：“是我，林清怜。小月小夜，是你们吗？你们来了？”
从黑暗里走出来，那个女人拨开头发。可以看见，她已经很脏了，很久没有梳洗过。十分憔悴，瘦了很多。仔细一看，真是她！
“林小姐，这是怎么了？”小月很吃惊！
林清怜不知道怎么说，她说：“这件事……很复杂。小月，我们还是一会再说吧。我们找一个时间，和你们好好说。小夜，小夜？你带了东西来？带的多吗？这几个袋子，全部装满了？还有空间吗？”
小夜给她看，说：“没什么空间，清怜。是一些吃的，怕你饿着，我还多拿了。嗯……，没什么空间，怎么了？”
林清怜擦一下眼泪，说：“嗯……，没什么。没有就没有吧，本来想多拿点，还是算了。小月，我想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夜月会不错。你们也看见了，这里毁了，不能呆了。本来想拿点东西走，既然没空间，还是算了。”
“到底什么事？”小月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小姐？可以说一下吗，大概的说一下？我可以帮忙，我们可以多拿些。这些食物……可以不要了。要不然不要了，我们拿点东西。”
“好吧，好……谢谢，谢谢你们。”
林清怜带着她们，从五层走到六层。到了六层，林清怜再次擦拭下，说：“谢谢你们，可以宽容我。我已经整理好了，只是缺个袋子。我为什么离开？自然是……坏人。坏人要杀了我，我们要走了。”
到了六层，楼道里摆着东西。她的房间，有一把很大的钢锁。
林清怜解释，说：“小月，这把锁不是我的，是那个杀我的人，他锁的。可是他不知道，这里的房间，竟然是互通的。有一个密室，联通着。他把这边锁上了，我从密室离开，到了这一边。那个人杀我，他们要杀了我，哈哈。”
她竟然笑了，有一点点不正常。两个人对视，觉得不好。她的精神，感觉不好。
“就是这些东西吗？这么多？这个袋子不够用。林小姐，能挑一挑。挑一些重要的，其他的改日再拿。”小月问。
林清怜走到旁边：“当然可以。”
这里放着一堆东西，林清怜东挑西拣。那一部手机，他们的合照，还有妈妈的照片，这些都是重要的。一条围巾，一朵假花，还有一件红色礼服，这些都是珍贵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仔细想想，都是弥足珍贵。这些回忆的东西，没有一件想要舍弃。
“除了……该死的荀天阳。”林清怜喃喃道。
一想到这里，林清怜挑出两件，顺着楼梯的夹缝，直接扔掉！
“林小姐？”他问。
林清怜微笑一下：“没事，小月。那些东西，是些垃圾。我和你们说吧，其实是荀天阳，就是我的丈夫，就是他们要杀我。很可笑，是不是？我还天天幻想着，在这里等着他。不过……那也是过去了。”
“清怜。”
小夜凑上去，安慰她一下。她把脑袋凑上去，给她摸一摸。这样蛮好的，林清怜喜欢她。
“哈哈，好了，我们该走了。”林清怜收拾东西，又说：“还有一点，小夜小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帮我。我知道，你们为了狼先生，帮着他做事。只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费心了。”
小月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感谢，他只能普通的说一下：“不用谢。”
小夜听到了，变的很高兴。似乎就是，努力有了回报！
“真的吗，真的？”小夜说。
“哈哈。”林清怜抱着小夜，轻轻的吻了一下。又说了一些亲昵的软话。男女有别，这些是不同的。
整理了东西，他们走下楼。走到楼梯口，林清怜猛的想起来。对了，她就这样走了？让她离开，柳叶子建议过。就这样走了，如果柳叶子找过来，怎么办呢？
“小月，你有笔吗？水笔，可不可以借我用下？”清怜问。
不止有水笔，还有一个小号记事本。这两样东西，林清怜都要了。他们返回楼上，开始散发小传单。
林清怜写着：“我走了，我去夜月会了。——林清怜。”
林清怜写了很多，贴在各个角落里。从六楼到一楼，所有角落贴的满满的。这是留给柳叶子的，让她不要担心她。
“这个……留给叶子小姐的？”
“是啊。”林清怜回答他：“这是给柳叶子的，让她不要担心。除了你们，能来到这里的，只有柳叶子，柳叶子经常来。”
“哦……。”小月明白了。
柳叶子那么爱她，在乎她，如果她是忽然间消失了，她会很着急，急到发疯。
然后，小月建议她：“林小姐，既然是这样，要不我们再等等？要不然，我们去她家里？把她接走，怎么样？就由夜月会提供庇护。我知道，夜月会日渐式微，如果狼先生能回来……那就……。”
林清怜没有想好，想一想，还是拒绝他，说：“小月，还是下一次吧。柳叶子蛮好的，她有一个好的工作。而且，她的家人，离着大厦太近了。柳白絮又是个残疾。就让他们呆着吧，那里还要安全些。”
他们收拾好，顺着暗夜通道，向着夜月会回去。
黑暗角落里，肖任捏着面包，只是咬了一口。这个面包太硬了，吃着磨破皮！
“呸！什么东西，也拿来打发我？两个小玩意，竟敢骑在大爷头上！”肖任抱怨一下！
只是吃了一点，剩下的都扔了！肖任走到光明大厦，经过安检，走到大厦顶层。到了顶层又有安检，他需要脱光了衣服，仔仔细细全面检查！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士兵说。
“诶！好！好嘞，谢谢爷！”肖任谄媚着。
士兵敬礼，也算是给足面子。肖任奸笑，算是回应。作为特殊部队，能够进入办公室的。肖任这个人，多少有几分面子在。
肖任美滋滋的，走进办公室，整个人瞬间收紧。屁股夹起来，小心走着。
“肖任……。”荀天阳喊他。
荀天阳黛一个帽子，他的脑袋秃了一块，所以遮着。那是一个军帽，遮不住。很明显的，少了一块。
“大大大，大爷。我在！”
肖任没什么心情，抛出一份报纸。那是一份崭新的报纸，还有着油墨味道。肖任不明白，于是抱着报纸，开始翻看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份报纸，一共几十页，全部都是……特殊照片。这也就算了，全是一个人，这可是个大人物，这……，这……这这……。
“这是什么意思呢？”肖任思考着。
荀天阳抬起脑袋，对着肖任说：“肖任，知道是谁吗？”
“这这这……这个……，嘿嘿。”肖任不敢说。
荀天阳替他说：“林清怜，就是林清怜，那么贱女人。这就是……贱女人的丑照。哼哼。”
肖任苦笑一下，问：“大爷，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要，追查？找一下，这是谁干的？”
“哼哼。”荀天阳冷笑：“谁干的，重要吗？你要是想干，你也可以去。你过来，上来听令。”
肖任走上来，荀天阳命令他：“肖任，这样的报纸，我印了五十万份。我要求你，散出去。我要全城都知道，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