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法吗?”蓝蝶温柔的仰头看着身高已经有一米八多的蓝田。

    “姐姐可以领证结婚了,哈哈。”

    哪壶不开提哪壶,蓝蝶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姐,想哥哥了吗?”直接破题。

    蓝蝶顿了顿:“想他做什么,他能当饭吃还是当水喝?”

    蓝田淡笑:“是遇到烦心事了?和哥哥吵架了?”

    蓝蝶看了一下那个复刻版的自己,那是自己最亲的胞弟,早就细心的看出了自己的情绪。

    心事被戳中,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和奶奶说。没吵架,是因为我面试的事。过了面试咱就回家。”

    “嗯。姐,你实话告诉我,哥哥是不是不是什么小负责人?他根本就不像。”

    蓝蝶看着蓝田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你觉得他像什么?”

    “在古代的话就是什么王孙贵族啊世子什么的。”

    “别瞎说。”

    “姐你回答我是不是?”

    “差不多吧。”

    “果然。”蓝田认真的拉住蓝蝶:“姐,哥哥到底结婚了吗?你,不会是……”

    “起开,”蓝蝶轻踢了蓝田一脚:“把你姐当什么了?结婚的我坚决不搭理。不过,人家有钱有势,未来怎么样难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房间,洗了澡,躺回床上,已经快午夜零点。

    看了眼手机,易安给办的临时手机号,上面只存了易安的号码,新v上也只有易安和蓝田。

    她倒是记得他的号,只不过,这样的时刻,他该是陪着全家人一起跨年守岁吧。

    她也绝不会主动联系。

    在那一年的最后时刻,蓝蝶困的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她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声:

    “贺沧澜,晚安,新年快乐。”

    京市。

    年关的日子里把贺沧澜忙坏了。

    除了国安海内外所有管辖企业的大拜年,大走访,各种慰问活动忙的他马不停蹄,一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常有的事。

    年底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g家会议,他来做总结汇报发言。

    更有一些来宾的接待,只要g家要放到国安的指定企业参观展示的,他必定要全程陪同。

    他自己恨不得把一个贺沧澜掰成一百个用。

    贺家的年也是一年最重。

    在年三十当天,从早晨六点到晚上七点,他和贺挽澜就没闲下来一刻,各种走动拜访新年问候。

    再忙,他仍然安排了专人,到锦园彻底清理了卫生,院里挂上了大红灯笼。

    厅内楼梯拐角处摆上了超大一颗粉桃树,他觉得,小蝴蝶会喜欢。

    年夜饭没吃几口,一堆兄弟们齐齐聚到了澜庭苑,喝酒,玩牌,推麻,各种玩闹。

    喜欢安静点的也可以去听崔慕锦安排的黄梅戏和粤剧专场,就在院里安扎了戏台,唱个通宵。

    很多贵太太们云集过来,室外暖炉卖命的工作,现场温暖如春。

    苏婉马上要生产,苏瑾竟然豁出去不回家过年。

    汪书仪看着那个目光在贺沧澜身上流连的苏瑾,满是鄙夷。

    她对着一旁的廖仲秋说:“真够上赶子的,家都不要了。”

    廖仲秋笑了笑:“你好像错怪了一个人。”

    汪书仪愣了愣,没说话。

    她确实是好久没见蓝蝶了,还听说她电视台的工作也辞了。

    包括崔慕锦,也有种被将了一军的措手不及感。

    她本是要趁热打铁查出儿子贺沧澜到底和蓝蝶有没有关系,却不料那只蝴蝶自己飞走了。

    自己的儿子沧澜,她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或许,真有什么,也是段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罢了。如此,倒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