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派人暗暗搜寻了好久,人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苏忠凛再次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初春。

    他的妻子完全没认出他来。

    眼前分明是一个漂泊了很久的流浪汉,长年不清洗的面部,积满了黄褐色的污垢,已经看不出五官本来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那张脸上满布着刀疤,丑陋可怖的模样,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脓疮伤口。

    那个男人足够狠,刀疤是他自己留下的,为的就是把自己容貌毁了,避免被认出来。

    从长安街出来,他直接把自己混迹到流浪汉堆里面生活了一个月。

    等觉得风头差不多过去了,才徒步走最荒无人烟的郊野,只晚上走,白天随便在桥洞子一躺休息,从京市流浪回了江浙。(野史)

    总之不管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人总算活着到家了。

    苏忠凛平安回到家,彻底伤透,疯批。

    殊不知,依着汪胡两家的手段,别说流浪汉了,就是变成一只苍蝇,也会被用臭鸡蛋引出来。

    苏忠凛平安回去,暗地里,一直有人在暗暗保护着,并与汪胡派巧妙的斡旋斗争。

    另一件事,则是苏忠凛回家得知的。

    新春时节,苏婉回过娘家,苏家特意关照了苏忠凛妻儿的情况。

    中间,沪上崔家对苏忠凛儿子的就业提供了便利,直接安排到贺沧澜舅舅所在的金融单位。

    苏忠凛虽然骄横,脑子还是在线的。

    这些操作代表了什么,他自然明白。

    他已经是被贺沧澜驱赶出国安的丧家之犬,而汪胡两家则要把他送上西天。

    两相相害取其轻,就这样吧,放死一搏。

    在某个细雨夜晚,他悄悄潜到上海,找到了贺沧澜的某个舅舅……

    汪正道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做了周密的应战准备,结果,蓝蝶都出事一年了,贺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久了多少有点松懈,但还是始终觉得心里有个大事。

    从苏瑾出事,苏忠凛神秘消失,汪正道和胡善堂就密谋过几次,准备直面贺家冷雨。

    可惜,雨没下起来。

    g场上遇见的时候,贺建波说话依然一团和气,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满。

    甚至,汪老爷子祝寿,贺建波在国外未到场,和老爷子在贺挽澜的陪同下,也出席了。

    这究竟是搞的哪一出?

    难道他们对于蓝蝶肚子里的贺家子孙,竟是完全不在乎?

    或者说,本来就没想要,自己竟然成了成全贺家,打掉那个孩子的刽子手?

    汪正道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珠,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种心里有根刺的感觉,让他每天都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

    “爸。”汪书仪摆着杨柳腰,从外面走了进来:“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休息吗?”

    汪正道淡淡瞥了她一眼,关心带了漫不经心,遮掩不了她脸上的喜色。

    后天,是她的订婚礼。

    “你去准备吧,订婚礼的流程再看看,最重的是安全,务必要保证安全。”

    汪书仪眼镜斜了几下,嘴轻轻撇着,父亲年纪大了,胆子倒小了不少。

    尤其是这一年里,家里的暗防人员多了不少,谁要出个门都得跟着保镖,整的汪书仪浑身不自在。

    出了门,看到了在花园里的汪书涵,拿着手机认真的发着什么。

    汪书仪没看到内容,但也知道他是给谁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