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苍白,语气却硬:“给我十分钟,休息过来就开始。”

    贺沧澜笑了笑:“没想到,你对我的小妞,还真是有心了。”

    他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坚持开过来。

    作为资深玩车咖,在山路上跑了不久,他就判断出了了安德烈王子的害怕。

    安德烈王子慢慢缓过劲来了,说话也恢复了本来的矜贵样子:

    “Dyn,在我们希腊的王室,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是我欣赏的。”公私分明,该认可的认可。

    “那就开始吧。”安德烈王子脱掉了碍事的外套,随手扔到了一边。

    贺沧澜唇角一勾,身上的休闲Polo衫被他扯成两半,布料的碎裂声,在幽静空旷的郊野,像吹响的开战的号角声。

    男人壮硕紧实的块状肌肉,在月色下立体分明。

    狂野不羁的气质,如漫天月色般弥漫开来。

    安德烈王子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有点想明白了,美女与野兽的组合,该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在chuang上,带给那个小姑娘怎样的灵与r的冲击。

    他竟然突然想到了眼前的男人抱着蓝蝶疯狂亲吻啃,咬的画面。

    心中一股无名火燃起,没有谁单方面说开始,赤手空拳的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

    因为那次除夕夜贺沧澜的介绍,蓝蝶存了他几位在纽约的挚友的电话。

    打了几个电话后,终于问到了有效信息。

    那位酷爱极限运动的银行家告诉蓝蝶:“Landy别怕,我大概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当年我们三兄弟玩车,差点天葬在那里。”

    天葬?蓝蝶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易安赶紧打住银行家的话题:“辛苦快带我们过去!”

    蓝蝶怎么也没想到,在m国第二次叫贺沧澜,会是那样的情形。

    那个男人像在拳台争霸的选手,压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飙着动听的美音,语气却冰冷如刀:“还行吗?说!”

    躺着的男人微弱的说了句:“行。”

    “那好,起来啊,继续。”

    金发男人动了动,似乎在强撑着想要挣扎起来。

    那压着的男人重的像一座山,让他连动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

    贺沧澜眸色暗了几分:“再问你一遍,到底行不行?”

    沉默……

    “是男人就爽快点,行不行?”贺沧澜像一只暴怒的野兽。

    “不……行了。”

    “还敢不敢打我女人主意,嗯?”

    “不……敢了!”

    身上突然卸下了千斤顶,高个子男人蹲下,拍了拍金发男人:

    “安德烈王子,都是皮外伤,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你要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

    “贺沧澜……”

    贺沧澜以为自己幻听了,转头,却看见一个飞奔过来的曼妙身影。

    就像初见时候飞奔的她,“咚”的一下,便撞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唇角勾了勾,眼中溢满星光:“这么巧?正主来了。”

    蓝蝶抬头,看着那张脸,夜色模糊,也能看出右眼处有浮肿。

    嘴角处的液体,蓝蝶用手轻轻抹去,带着腥味,是血迹。

    泪水没有预兆的从月光下闪亮的大眼睛里流下,蓝蝶颤着声:

    “贺沧澜,你混蛋,来了纽约,你竟然不告诉我,就想不声不响的走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只娇软的小蝴蝶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攥紧的小拳头想去狠狠地捶打他,看到他赤着的上身有斑斑血痕,又心疼的下不去手。

    只是肆意的流泪,心里有各种复杂的情绪。

    她太想他了!

    当思念成了习惯,就会忘了生气,忘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