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无遮拦的,不像奶奶,也不像你妈……”

    “像我小叔呗。”南南扯了个鬼脸:“小叔也是您亲生的啊,您不是一样和疼我一样疼他嘛。”

    “你小叔从小没少惹我生气。”崔慕锦早就被南南逗乐了,话音里带着慈母的温柔。

    “那就找个能治服小叔的,不让奶奶生气。”

    鬼丫头机灵的很,崔慕锦淡淡笑了笑:“你也和蓝蝶多学着点,别整天嘻嘻哈哈没正形。”

    “那是,她把我治的服服帖帖的,明儿我就得接受家法,不给饭吃了。除了学习,就要去打工了,苦逼。”

    崔慕锦被逗乐了:“也好,磨磨你的性子。那个许君安怎么回事,说给奶奶听听?”

    “他啊,明天就来接我,您见了自个儿评价啊。奶奶,我困了,先去睡了,么么哒。”

    南南去房间睡了。

    崔慕锦起身,看着阿姨们把那箱补品收拾好。

    “每天做汤的时候给放一些,让蓝蝶坚持喝。”

    “好的,夫人。”

    崔慕锦看着那株人参娃娃:“这个,磨成细粉,每天给蓝蝶冲一杯,看着她喝下去。”

    “是,夫人。”

    小姑娘22岁的时候,经历了那次大伤元气的引产,体特别虚的时候,耐受不了这些大补的东西。

    如今,看到她整个人的精神焕发,崔慕锦的心里,也有很多的感慨。

    她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虽然,她在别人眼里,差点成了那块绊脚石。

    还好,还有时间。

    余下的日子,她也希望,蝴蝶安好。

    酒店明明在曼哈顿闹市区,蓝蝶居然一点车水马龙的噪声都没听到,仿佛与世界绝缘。

    这一觉睡的无比的沉。

    蓝蝶艰难地睁开眼睛。

    窗帘还是半拉着的(不拉也没事,隐私玻璃),晨光熹微。

    室内暗香萦绕,是兰花香与青松香的暧昧纠缠。

    白皙的小脸变的粉润晶莹,男人并没有在卧室,她隐约听到了外面的键盘敲击声。

    “贺沧澜,在哪?”

    卧室门很快推开,贺沧澜进来,拿了个雕刻精致的紫砂保温杯。

    走到床边,把蓝蝶扶起来,揽进怀里,递过杯子:“先喝点温水。”

    “哦。”蓝蝶有点害羞。

    在一起算起来已经快第五个年头了,真正朝夕相处的时间却是挺少的。

    做得最多的就是和他各种花样的爱的体验,醒来,枕边已空。

    在m国的日子里,她也曾仔细的想这几年爱的绚烂时光,总有种走肾大于走心的错觉在。

    感情里,女人更容易动心动情,蓝蝶并不例外。

    她只是喜欢隐藏,更精确的说,她害怕失去,所以宁可装作满不在乎。

    他究竟是存了养情人的心,还是真的想给她贺太太的名分。

    哪怕爱已经浓到极点,她也还会记得,两人之间,缘起一个十年的合约。

    蓝蝶在想事情的时候会变得很专注。

    柔软的黑发垂在雪白的肩上,在窗帘缝隙泄进来的晨光里,镀上了一层柔光。

    整个人有着天然的柔软温婉,认真的样子又让她添了清冷的难以接近。

    贺沧澜一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嘴上还带着保温杯里水的莹光,润润的,很好亲。

    他放下杯子,抬起曲线玲珑的下巴,薄唇覆盖,一点一点贪婪感受她的甘甜。

    一旦亲上必定不可收拾。

    蓝蝶感受到了他的不容反抗。

    双手本来也没多少力气推他,如今他在兴头上,她的挣扎反而会让他更亢,奋。

    只是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贺沧澜,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