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甜宠医妃的传奇人生 > 第61章 七星海棠
    公主刁难,医妃宫廷展奇功

    暮色裹着药香渗入青砖时,舒瑶将最后一片柳叶夹进《千金方》扉页。

    铜镜里易容后的面容略显苍白,耳后药膏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幽光。

    她指尖轻叩妆奁底层,蜂鸣簪震动的频率在腕间凝成三点朱砂——石宇的暗哨比约定早了两刻钟。

    #34舒姑娘,凤阳公主传召。#34

    门外宦官的尖嗓惊起檐下寒鸦,舒瑶拢了拢披帛,特意将银针匣压在太医院账簿上。

    穿过九曲回廊时,她瞥见石宇的亲卫正与御林军换防,那人铠甲下摆沾着的紫云英花粉,分明是西市独有的品种。

    凤阳殿内龙涎香浓得呛人,公主歪在鎏金榻上,腕间金镶玉镯磕得案几砰砰作响。#34都说舒姑娘能生死人肉白骨,本宫这头痛症发作三日,太医院那群废物竟诊不出病灶。#34

    舒瑶垂首奉上脉枕,余光扫过公主发间新换的东珠步摇。

    那珍珠表面浮着层诡谲的靛蓝,与三皇子白貂裘里掉落的蛊虫颜色如出一辙。

    她假意调整丝线位置,将半枚解毒丸碾碎在熏笼边缘。

    #34公主可否张开五指?#34舒瑶突然托起那双养尊处优的手,#34《灵枢》有云,爪甲乃肝之华。#34她故意加重按压少商穴,果然见公主眼尾不受控地抽搐——这是装病者被戳穿痛穴的本能反应。

    太医首领突然插话:#34民间野术也敢妄议《黄帝内经》?#34他枯瘦的手指就要搭上公主皓腕,却被舒瑶用银针隔开三寸:#34大人昨夜尝过火麻仁炖乳鸽?

    指节浮肿该忌口才是。#34

    满殿抽气声中,舒瑶旋开药箱暗格,取出的却不是脉案,而是面镶着水银的西洋镜。#34公主请看,#34她将镜面对准雕花窗棂,#34瞳仁遇光该缩如针尖,您这瞳孔...#34故意拖长的尾音里,菱花镜突然转向太医首领,#34就像某些人贪墨御药房的账目,总要露出马脚。#34

    公主猛地掀翻案几,金丝楠木砸在地砖的声响惊得侍卫拔刀出鞘。

    舒瑶却俯身拾起滚落的蜜饯:#34桂圆补血,但掺了波斯红花便是剧毒。#34她当着众人面将果肉喂给廊下白鹦鹉,那鸟儿扑棱两下竟开始背诵《药性赋》。

    #34够了!#34公主扯断璎珞项圈,玛瑙珠子滚过舒瑶绣着忍冬纹的裙裾,#34给本宫滚出去!#34

    舒瑶行礼时特意露出颈后胎记,果然见公主瞳孔骤缩。

    她退出殿门时将银针埋进石阶缝隙,针尾药玉映出墙角闪过的玄色衣角——那是石宇亲卫独有的鱼鳞纹扎甲。

    暮鼓声里,舒瑶在太医院后巷停住脚步。

    青砖上新鲜的马车辙印泛着铁锈味,与她药箱里那朵蛊虫化成的朱砂如出一辙。

    她摘下发间蜂鸣簪,在宫墙划出三道刻痕,暗纹正好对应漠北商队运送犀角的路引编号。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宫墙吞噬,舒瑶解开束腰的缎带。

    内衬密密麻麻缝着西域文字,正是今晨从雪莲蛊虫腹中剖出的密信。

    窗棂突然轻响三声,她抬手打翻烛台,借着泼洒的灯油将密信焚成灰烬。

    月光穿过焦痕斑斑的窗纸,在灰烬上投下蜿蜒的蛇影。

    舒瑶抚过妆奁底部的凹槽,那里本该躺着蜂鸣簪的位置,此刻却静静卧着半枚带血的柳叶刀——与石宇那柄斩过漠北十三骑的弯刀,正好能拼成完整的狼首图腾。

    (正文开始)

    宫墙外的梆子敲过三更时,石宇正将漠北商队的通关文牒浸入药汤。

    羊皮纸上浮现的西域图腾蜿蜒如蛇信,与他掌心那道陈年刀伤重叠成诡异的弧度。

    窗棂忽被夜风吹开,卷进半片沾着铁锈的柳叶——正是舒瑶晌午用来标记太医院账册的品种。

    “将军,凤阳殿的眼线说舒姑娘喂了鹦鹉红花蜜饯。”亲卫跪在阴影里回禀,铠甲缝隙落下的朱砂在地上聚成弯月形状。

    石宇碾碎掌心的药玉,粉末在烛火中炸开青紫色火星:“让西市药铺的暗桩准备好雪蟾蜍,明日太医院采买的车队要经过朱雀门。”他转身时腰间弯刀擦过案几,斩落半截燃烧的犀角,腾起的烟雾里隐约显出舒瑶颈后那枚朱砂胎记。

    此刻太医院偏殿,舒瑶正用银针挑开雪莲蛊虫的腹腔。

    虫尸在琉璃盏中化作血水,渗入底下压着的漠北舆图,将标注铁矿的山脉染成赭红色。

    窗外忽有甲胄碰撞声逼近,她反手将琉璃盏扣在正在誊写的《疫病论》上,墨汁恰好淹没血水蔓延的痕迹。

    “舒医女,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命你即刻前往栖梧宫。”侍卫长佩刀横在药箱前,刀刃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球,“这些西域奇毒,还是交由太医院统一保管为妙。”

    舒瑶指尖轻弹银针匣暗扣,三枚浸过曼陀罗汁的牛毛针悄无声息刺入侍卫长靴筒:“大人昨夜当值时饮过浮元子吧?葛根与曼陀罗相克,两个时辰后若觉目眩,记得用甘草水浸足。”

    穿过御花园时,她故意踩碎几株西域进贡的夜光兰。

    荧光粉末沾在裙裾上,随着步伐在青石砖留下蜿蜒光痕——这是给石宇标记三皇子私运路线的信号。

    假山后突然伸出柄鎏金宫扇,扇骨上淬毒的倒钩险些勾住她腰间装着蛊虫的锦囊。

    “舒姑娘好手段,连凤阳殿的鹦鹉都能教成神医。”陈贵妃的步辇从梅林转出,护甲上嵌着的孔雀石正对着舒瑶颈间要穴,“只是这宫里会说话的鸟儿,最容易被拔舌穿腮。”

    舒瑶屈膝行礼,顺势将藏有解毒丸的香囊塞进步辇软垫:“娘娘耳坠上的缅栀子该换了,沾着曼陀罗花粉的饰物戴久了,怕是连真话梦话都分不清。”她说话时腕间蜂鸣簪轻震,频率正与远处角楼传来的梆子声相合——那是石宇在提醒她三皇子正往栖梧宫方向来。

    栖梧宫内药气氤氲,舒瑶刚触到皇后脉门就暗叫不妙。

    这虚浮脉象表面是肝郁气滞,内里却像极了她在现代见过的铊中毒症状。

    正要取试毒银针,太医首领突然带着两名药童闯进来,端着的药盅里飘着可疑的靛蓝色泡沫。

    “舒医女莫不是要拿民间偏方医治凤体?”太医枯瘦的手指捏着枚带倒刺的玉板指,“这雪蛤安神汤需用七成热的药引化开......”

    话音未落,舒瑶突然掀翻药盅。

    滚烫的药汁泼在汉白玉地砖上,腾起的白烟里窜出只通体碧绿的蛊虫。

    她抽出皇后发间金簪刺入蛊虫复眼,虫尸爆裂时溅出的毒液竟将金簪蚀出蛛网状裂痕。

    “好个雪蛤安神汤!”舒瑶用浸过解毒散的帕子包裹金簪,“《神农本草经》记载西域绿蛊遇热则狂,大人这是在试药还是试毒?”

    窗外忽有箭矢破空声,擦着太医冠冕钉入紫檀屏风。

    羽箭尾翎系着的玄色丝绦,正是石宇亲卫独有的冰蚕丝质地。

    舒瑶借着搀扶皇后的动作,将丝绦末端染着的漠北红土蹭在凤榻边缘——那是三皇子门近日频繁出入的矿场所在地特有的土质。

    皇后昏厥前突然攥紧舒瑶手腕,指甲在她掌心划出三道血痕。

    舒瑶会意地点头,转身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琉璃瓶。

    瓶中游动的蛊虫触须突然直立,疯狂撞击瓶壁的方向正对着太医袖中暗袋。

    “既然诸位质疑我的医术......”舒瑶突然将琉璃瓶掷向太医,“不如让这西域噬毒蛊来辨辨,太医院今日带来的药材究竟藏着多少惊喜?”

    蛊虫撞碎琉璃的刹那,太医袖中竟飞出群带翅的赤红蛊虫。

    舒瑶旋身甩出披帛,浸过药酒的轻纱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将赤蛊烧成纷纷扬扬的灰烬。

    她趁机将皇后脉象记录用蜂蜡封进空心银针,弹指射入梁上潜伏的暗卫手中——那暗卫靴底沾着的紫云英花粉,与三日前石宇亲卫铠甲上的一模一样。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混着雨滴砸在琉璃瓦上,舒瑶在回太医院的宫道上停住脚步。

    青砖缝隙里新长的鬼针草竟呈现不自然的绛紫色,与她昨夜在石宇送来的漠北战报上见过的毒瘴描述完全相同。

    正要俯身采摘,身后突然传来铁甲摩擦声。

    “舒医女好雅兴,连御沟边的野草都能入药?”侍卫长佩刀出鞘半寸,刀刃映出他脖颈处蔓延的曼陀罗红斑,“只是太医院有令,戌时后不得私采药材。”

    舒瑶指尖银针在雨幕中闪过寒光,突然刺向侍卫长耳后穴位:“大人体内的曼陀罗毒已入膏肓,此刻该担心的恐怕不是几株野草。”她说话时故意露出腰间锦囊,里面装着的蛊虫正疯狂撞击玉瓶,方向直指凤阳殿。

    雨势渐猛时,凤阳殿的雕花窗被重重推开。

    公主将整盒东珠砸向跪地的太医首领,珠串在满地药渣中滚出诡异的S形轨迹。

    “废物!连个民间丫头都对付不了!”她扯断的珊瑚项链坠入香炉,腾起的紫烟里浮现出西域巫师占卜用的蛇形符号。

    太医首领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玄铁匣,匣面密布着会呼吸的鳞状纹路:“殿下可记得当年淑妃中的七星海棠?老臣近日在漠北商队得了件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