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的气氛已经达到了白热化,黄公子的惊呼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舒瑶感受到心跳加速,她的眼神迅速扫过殿内的每一处,试图找到那个让黄公子突然失色的东西。
但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苏小姐的脸上,那个嫉妒的老对头,相府的真千金。
“美人儿,你也在这儿啊?”黄公子轻浮地吹了声口哨,但他的语气却掩盖不了内心的紧张。
他突然顿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金銮殿,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黄公子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舒瑶的心跳也随着这诡异的气氛加速。
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这时,黄公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一咬牙,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高喊道:“我昨天在茶楼……”
舒瑶心想:昨天在茶楼?
我去茶楼的时候可没看到他。
她决定去茶楼一趟,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线索。
于是,她缓缓走出了金銮殿,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茶楼依旧热闹非凡,茶香飘散,人声鼎沸。
舒瑶走进茶楼,喧嚣的声音瞬间将她包围。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想要静静地思考一下。
然而,她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黄公子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舒医官后颈印记是相府秘术?”黄公子嗤笑着说道,周围的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舒瑶心中一凛,她知道这个谣言对她的影响将会是巨大的。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黄公子面前,面色冷峻。
“你们看清楚——”舒瑶突然扯开袖口,露出了一块检测仪的残片。
荧光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她继续说道:“相府血脉的红细胞有特殊纹路!”
苏小姐见状,冷笑一声,甩着金钗逼近舒瑶。
“妖妇竟敢污蔑!”她的声音尖锐,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
“你连父亲腰牌纹路都模仿得不像!”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茶更是议论纷纷。
舒瑶没有被苏小姐的言语吓倒,她冷静地伸出指尖,轻轻划破了苏小姐的手腕,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检测仪上。
瞬间,紫光大盛,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红细胞纹路是人工刻的!”舒瑶大声宣布,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真正的相府血脉该有‘永宁’二字微雕!”
茶楼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柳媒婆突然用力摔碎了手中的茶碗,尖声叫道:“血检是邪术!我亲眼见舒瑶在先皇后墓前祭拜!”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何姑娘却挺身而出,举起手中的染疫药草,颤抖着说道:“那天我在墓园看见她救了咳血的百姓!她后颈印记……和墓碑裂缝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茶楼上的人们被何姑娘的证词震撼到,纷纷议论起来。
舒瑶的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石宇突然按住了舒瑶颤抖的肩,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再用金手指了……”
舒瑶猛地回头,眼神坚定地看向石宇。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舒瑶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石宇关切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让她心悸的颤抖。
“别再用金手指了……”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你脸色比紫斑还苍白。”
舒瑶猛地甩开石宇的手,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但她依旧强撑着,倔强地瞪着苏小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该庆幸我不是真千金!”她猛地咳出一口血,鲜红的血迹溅落在她素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
“否则……”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茶楼里顿时乱作一团,人们惊呼着,议论着,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
苏小姐眼疾手快,趁着混乱,将一块染着紫斑的帕子塞进了舒瑶的怀中,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容。
就在这时,黄公子突然指着街口,惊呼道:“快看!相府马车在收买城门守卫,往西郊运着……”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成箱的‘皇室特供’疫苗!”
茶楼里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皇室特供疫苗?那可是稀罕玩意儿!”
“相府竟然私自运送疫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难道……难道是相府故意散播瘟疫,然后高价出售疫苗?”
人们的猜测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离谱,茶楼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石宇抱起昏迷的舒瑶,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沉声道:“此事我会彻查到底!”他抱着舒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茶楼,留下了一片喧嚣和猜测。
苏小姐看着石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
黄公子则是一脸兴奋地跟在人群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仿佛他就是这场事件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何姑娘看着昏迷的舒瑶,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染疫药草,心中默默祈祷着舒瑶能够平安无事。
夜幕降临,栈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映照着石宇焦急的脸庞。
他紧紧地握着舒瑶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
突然,舒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石宇心中一喜,连忙俯下身,轻声呼唤道:“舒瑶,你醒了?”
舒瑶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石宇,虚弱地说道:“水……”
石宇连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舒瑶。
舒瑶喝了几口水,感觉精神好了些,她挣扎着坐起身,看着石宇,
“我……我怎么在这里?”
石宇看着舒瑶,“你晕倒了,我把你带回了栈。”
舒瑶揉了揉还有些眩晕的脑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看到血迹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那块染着紫斑的手帕,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脊梁。
“这……”她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墙上的一扇暗门向内打开,露出一条灯光昏暗的通道。
石宇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朝通道走去。
“来吧,”他低沉地说道,“有样东西你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