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疯了似的冲进相府。
“疫苗箱里的军装…(颤抖)是你父亲二十年前的!”她嘶哑地喊着,手里的帕子被攥得不成样子,上面那诡异的紫色斑点,像一只只嘲讽的眼睛,盯着柳媒婆。
柳媒婆,那个曾经笑眯眯地给她说媒的老虔婆,此刻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沟壑纵横,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阴谋诡计。
“小丫头,你还是太天真了……”柳媒婆怪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炉,点燃了一支散发着异香的香。
那香味儿甜腻得让人作呕,闻一口就觉得头昏脑涨。
“什么狗屁疫苗,不过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毒雾发生器罢了!”
舒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踉跄了几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密室的木门被人从外面野蛮地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是马掌柜!
他手里还拎着一包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草,气喘吁吁地喊道:“舒瑶姑娘!小心!这是柳媒婆三天前要我送的‘特供茶’配方!她说这是陈丞相专门给贵人准备的!”
“特供茶?”舒瑶的脑子飞速运转,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好家伙,这群老狐狸,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简直把她当猴耍!
她强忍着眩晕,一把夺过马掌柜手里的药草,仔细辨认起来。
这些药草虽然常见,但搭配在一起,却能产生一种特殊的毒性,长期服用,会让人神志不清,甚至变成傀儡!
“呵呵,想用毒控制我?”舒瑶冷笑一声,顾不得许多,直接将药草扔进了香炉。
“你干什么?!”柳媒婆尖叫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药草与毒香混合,顿时产生了一种更加诡异的变化。
原本甜腻的香气,瞬间变得刺鼻呛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紫色雾气。
舒瑶深吸一口气,开启金手指,双眼瞬间被一层淡淡的紫光笼罩。
她死死地盯着香炉里升腾起的烟雾,试图从中找到真相。
“看这烟雾的轨迹……”舒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这烟雾的走向,紫光显现的纹路……与先皇后墓里,那块玉牌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先皇后!
那可是当今皇帝的心头肉,白月光啊!
她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谜。
难道说,这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的阴谋?!
“休要妖言惑众!”柳媒婆色厉内荏地吼道,但她的声音却在颤抖,显然内心已经慌乱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剑刃,精准地挑飞了柳媒婆手中的香炉。
石宇来了!
他眼神冰冷,杀气腾腾,仿佛一头守护领地的雄狮。
他将舒瑶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柳媒婆:“别想再用这些歪门邪道,污染先皇后的名声!”
剑尖划过空气,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然而,就在石宇收剑的瞬间,剑尖却不小心擦过了密室墙壁上的一道暗门。
“咔哒”一声轻响,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秘密。
那是一排排整齐的木箱,箱子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皇室特供”!
舒瑶瞳孔骤然紧缩。
她想起了皇帝时不时咳出的那块玉牌碎片,上面的纹路,似乎与这些印章上的纹路,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媒婆见阴谋败露,她猛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奔舒瑶而去。
“贱人!去死吧!”
石宇见状,想都没想,直接横臂挡在了舒瑶身前……
“你疯了……”他痛苦地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柳媒婆那张涂满脂粉的脸扭曲成一团,像个发霉的寿桃,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贱人!去死吧!”淬了毒的匕首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奔舒瑶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石宇想都没想,直接用手臂挡在了舒瑶身前。
“噗嗤——”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疯了?”石宇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一把抓住柳媒婆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些证据,足够扳倒丞相了!”石宇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却依旧充满了力量。
他死死地盯着柳媒婆,“你以为,就凭你这些小伎俩,就能掩盖真相吗?”
舒瑶看着石宇鲜血淋漓的手臂,心猛地揪成一团。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撕开石宇渗血的衣袖,查看伤势。
“朱砂……瞳……纹路……”舒瑶的声音颤抖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石宇手臂上的伤口。
那伤口周围,竟然浮现出一圈诡异的朱砂色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的图腾,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与……与玉牌……荧光……完全重合……”舒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过度使用金手指,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密室墙壁上的一个暗格突然弹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秘密。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盒,盒子里放着一份泛黄的名单。
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依稀辨认出,那是二十年前,与外敌私通的密使名单!
石宇强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到木盒前,颤抖着拿起那份名单。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石敬宗!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在石敬宗的名字旁边,赫然标注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永宁血脉认证失败”!
石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永宁……那可是前朝皇室的血脉!
难道说……他的父亲,竟然与前朝皇室有关?!
昏迷中的舒瑶,后颈处那块原本不起眼的紫痕,突然开始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
那荧光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一个复杂的图案,与名单上石敬宗名字旁的血迹纹路,竟然完全重合!
石宇呆呆地望着这一幕,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父亲,舒瑶,先皇后,还有那个神秘的玉牌……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马掌柜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浑身哆嗦,语无伦次地喊道:“这…这…这…这也太邪门儿了吧!简直比我店里的招牌菜‘鬼哭狼嚎鸡’还要吓人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密室里的死寂。
“将军!不好了!皇上…皇上他……”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完整。
石宇猛地抬起头,“皇上怎么了?”
“皇上…皇上他…咳血了!而且…而且……”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石宇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厉声喝道:“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咳出来的…好像…好像是一块玉…玉牌碎片……”